面对程少商的提问，赵瑟瑟一时沉默。
程少商“若你喜欢他，便表明自己的心意。”
程少商“你自始至终从未想过强迫他什么，你想要的也就只是个答案而已啊。”
程少商“我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一个道理。”
程少商“有些事情不做会后悔一辈子，抓住机会。”
程少商“这世间的郎婿千千万，比他凌不疑好的多的是。”
程少商拍了拍赵瑟瑟的肩膀，将糕点推到赵瑟瑟面前。
晚些时候，赵瑟瑟一个人坐着马车去了霍府。
门口的人去向凌不疑通报了，赵瑟瑟再一次看见了凌不疑身边的下属。
梁邱起“赵娘子，这边。”
一进大厅，便看见凌不疑一个人坐在主位。
面前有一桌子的菜肴。
凌不疑“你用膳了吗？”
凌不疑“一起吧。”
赵瑟瑟点点头，乖巧的坐在一旁。
赵家用膳一直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以前在霍府时规矩倒是少些。
赵瑟瑟“明日的东西备好了吗？”
凌不疑“已经备好了。”
凌不疑看赵瑟瑟用的膳实在很少，便问道。
凌不疑“菜不合你胃口吗？”
赵瑟瑟（摇头）“我来的时候已经用过了。”
凌不疑“我记得，你小时候用膳的时候阿…舅父总夸你。”
两人也算简单回忆了一下儿时的事情，只是凌不疑看出来赵瑟瑟似乎有心事。
饭后，凌不疑坐着院子里望着天空中的月亮。
赵瑟瑟顺势坐在凌不疑身边，凌不疑望着月亮凝神。
赵瑟瑟“你在想什么？”
凌不疑叹了口气，沉默良久道。
凌不疑“瑟瑟，抱歉。我当着众人面前拒婚。”
凌不疑“我有的时候，总喜欢站在高处看看这人间烟火。”
凌不疑“我总觉得我孑然一身，没人牵挂。”
凌不疑“可我知道，你和阿母还挂念着我。想起时，便不那么孤单了。”
凌不疑“瑟瑟，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因为这个失去你。”
许是这一番话，让赵瑟瑟想起很多事。
赵瑟瑟“你没有错。”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赵瑟瑟“阿狸，我从小到大都是个极为懦弱的人。”
赵瑟瑟“他们常说我性子软，半点看不出武将之后的气度。骑射不行，连谈吐都带着文人的小家子气。”
瑟瑟苦笑了一下，却还是接着说。
赵瑟瑟“你不一样，在我心里，你是自由翱翔的海东青。”
赵瑟瑟“我与你自是不相配的。”
耳边的蝉鸣，树叶随着夏风微微晃动的声音，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配合着这一场陈白。
凌不疑的目光一直落在赵瑟瑟的身上，可她却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赵瑟瑟从怀里拿出了香囊来。
赵瑟瑟“若无昨天的事，我本是想把这个香囊赠给你的，如今可能也不太合适了。”
赵瑟瑟自顾自的将香囊拆开，将里面的平安符取出来。
赵瑟瑟“阿狸，这个给你吧。”
凌不疑喉头微紧，只道出一句。
凌不疑“对不起，瑟瑟。”
赵瑟瑟摇摇头，将平安符塞到他的手心。
他的手很热，不像她常年手指冰冷。
赵瑟瑟“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想要的是一个答案。如今我得到了。”
赵瑟瑟“至于以后，你还是我的阿狸阿兄。永远不会变。”
赵瑟瑟“对吗？”
赵瑟瑟与凌不疑对视，这回凌不疑看清了眼前的人眼中清澈无暇的模样。
他伸出手，抱了抱眼前的人。
凌不疑“对。”
赵瑟瑟趴在他的肩头，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流下。
赵瑟瑟“明日。我就不去送你啦。”
赵瑟瑟“一路保重。”
赵瑟瑟想，这是他最后一次抱我。
也是最后一次，我在他的怀里哭。
我的小将军啊。
你一定要平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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