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放人之际,寒鸦肆厉声质问。
眸子似淬了寒冰,寒鸦肆手再次锁住南浔的脖子,钳制的动作越发狠厉。
许知茶推开扣着喉咙的寒鸦柒,淡定地看着寒鸦肆,“不干什么,想让你们如约放开南浔罢了。”
许知茶从来不信寒鸦肆,也从来不信无锋会是那种守约之人。
许知茶太过淡定,就算是放开了寒鸦柒,也没有任何着急之色。
寒鸦肆眼神松动,警告的眼神盯着许知茶,“就算你给他下毒了,我们也不会就此离开放过兰门。”
“我从未想过你们会因为一个寒鸦而放过兰门,我要换得从始至终都只是你手中的南浔而已。”许知茶眸光坦然。
给寒鸦柒下毒不过是无奈之举,她也不会认为给一个寒鸦下毒,就能逼退寒鸦肆他们。
如果事情有那么简单,他们也就不会那么被动。
南浔是她目前能有护下来的人,她必须得护住南浔。
寒鸦肆面色平静,内心已经在斟酌许知茶的话。
“不能还给她,兰门的人有一个杀一个。”呕了半天实在呕不出来东西,也吐不出来许知茶喂给他的药,得了自由的寒鸦柒眼中淬满了毒。
兰门一再挑衅,寒鸦柒已经不再有任何的耐心。
就算他中毒又如何,大不了杀了兰门他再慢慢解毒,总之,兰门必死。
“你试试?”
许知茶轻轻一笑,眼中含着冷意,一步一步走向寒鸦柒,“我出自宫门,多少懂些药理,我保证在你有生之年,你找不到任何解药,就算你能找到宫远徵,你也活不了。”
或许是许知茶的笑过于轻蔑,寒鸦柒没由来有一瞬的畏惧。
无锋对宫门有足够多的了解,唯独对这个出走宫门,或者说不是出走宫门,是宫门特意放出来的人,了解那是少之又少。
对于未知的恐惧,寒鸦柒嚣张不起来。
许知茶也不在意无锋如何想,距离还有几步之遥,许知茶停了下来,“我的要求只是放了南浔,你们放了南浔,我立马就给解药,放心,我不似你们无锋那么卑鄙。”
最后用一句说得是事实,寒鸦柒和寒鸦脸上有些燥意。
寒鸦肆思虑半刻,“好。”
松开南浔,寒鸦肆也不担心许知茶会食言,他们兰门上山的机会他已经阻断,只有一个能打的许知茶也被寒鸦柒耗了不少的精力,收拾她,绰绰有余。
至于山上那些乌合之众,只要没了许知茶,也算不得什么威胁。
寒鸦肆放得痛快,寒鸦柒张了张嘴,看到许知茶手里捏着的药瓶,也不再多说。
接住近乎瘫软的南浔,许知茶稳住她的身形,对着寒鸦肆道,“放南浔离开,解药我给你。”
许知茶再如何,也翻不起任何风浪,一个连许知茶都不如人,寒鸦肆自然不在意,“好。”
南浔不愿走,对着许知茶摇头,拼命地抓着许知茶的手。
之前走过一次,这一次她不会再抛下门主。
推开南浔,许知茶下达命令,“走,能走多远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