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凌府,
何昭君将先前做好的天灯取了出来,只不过还未上画,
她拿了画笔,坐在秋千椅上,开始给那天灯作画,涂色,
她画的是当初在何家的场景,画的是她的亲人。
是过去美好时光的流逝。
最后几笔画的是自己,本想在旁边再画一个陪伴她的人,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楼垚,
只是…
犹豫片刻,
她将楼垚画在了离她较远的地方,
最后在自己的旁边画了凌不疑,
她画的是卡通人物,意在某个特征上的相似,
凌不疑就站在秋千后,看着她作画,
看着她将自己画在了她旁边的位置,
两人靠得很近,却有一种莫名的疏离,
中间还是隔了一点点间隙,
看上去并不很快乐。
凌不疑(霍无伤)“可否容我添两笔?”
凌不疑的声音拉回何昭君的注意力,
她转过头看向他,
两人对视,她坐着,他站着,对视间有些尴尬,
大概是因为不怎么熟。
何昭君低下头,将手中的天灯还有画笔递给了他。
凌不疑拿起灯笼,在何昭君画得他跟她之间,粗鄙地画了手,
十指紧扣。
最后才将那天灯还给她,
何昭君看着天灯上十指紧扣的她和凌不疑,都被逗笑,
何昭君“凌将军的画技倒不失可爱。”
凌不疑(霍无伤)“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何昭君“我怎敢损你?”
何昭君调侃,
与凌不疑一同,开始放那天灯。
凌不疑(霍无伤)“明日,”
凌不疑(霍无伤)“我可能不会回来太早,”
凌不疑(霍无伤)“你便先吃了饭,不用等我。”
何昭君“好。”
何昭君也不问是何事,
她总是把分寸把握得很好,从不过问他要办的公事,
只是待在凌府,照顾好他的生活起居。
打理凌家偌大家业。
.
到了深夜,
凌不疑睡客房,而何昭君则是歇主殿。
自成亲那日,他们睡在一处,之后便都各睡各的,保持着一定距离感。
.
.
.
第二日,
何昭君亲手准备了晚餐,迟迟未用,
凌不疑只说不会回来太早,
她便在辰起和午时都未准备他的碗筷,
只是到了晚上也该回来了。
何昭君就在大殿等着,
等了许久,等得她肚子都咕咕叫了,凌不疑还不回来。
何昭君起身,站在门口探望,等待。
直到凌不疑骑马回来,他露着上半身,是用白布包扎着,
那白布都被染红了一大片,
那包扎的布还有包扎的结看上去都十分粗糙,敷衍。
何昭君迎了上去,搀扶着凌不疑,
何昭君“怎会这么多血?”
何昭君“这包扎得也实在敷衍,不怕感染了吗?”
何昭君眉头紧皱,
凌不疑却没放在心上,只是宽慰她,
#凌不疑(霍无伤)“习惯了,”
#凌不疑(霍无伤)“安成君不必担心。”
何昭君“什么叫习惯了?”
何昭君“你好歹也是个将军,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何昭君“你是没放在心上,”
何昭君“可在乎你的,关心你的,爱你的人总会…”
何昭君欲言又止,
她说这些总有些奇怪,他们的身份并不适宜。
她搀扶他进了主屋,
找来伤药,大夫专用的工具包,还有温热的水,
便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整个过程,凌不疑不发一言,不知疼似的,
何昭君“若是疼了便喊出来,”
何昭君“就会好点。”
她泪眼婆娑,小心翼翼,轻轻地为他清理掉伤口上沾的沙粒石子,
凌不疑看着她这副摸样,心中一暖,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被人关心,心疼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