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真是旁观者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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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问渠站在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直至听见一声低沉的请进才开门走入。
女佣贴心地关上门,比朴西西家的面馆还要大上几倍的卧室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时问渠站在原地不动,静静地看向窗边站着的那个高大的身影。
他身上的衣物不再是廉价朴素的简单衣物,好像回到朴家之后,他身上被隐藏的矜贵气息全被释放出来。
朴灿烈你来了?
时问渠被他的一声毫无温度的问候梗得不敢再望他,只得低下头寒暄,
时问渠你伤势怎么样了?
她不知道赵恩云有没有把她的事告诉现在的朴灿烈,所以她不敢过多的说些什么。
朴灿烈托你的福,没什么大碍了。
时问渠暂时松了口气,还好朴灿烈恢复的不错,不然她本就愧疚万分的心脏又要破防了。
时问渠有什么事儿吗?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时问渠语气故作轻松道。
朴灿烈这么着急走,是急着去见你的小情人?
朴西西冷冷地嘲讽传来,他终于转过头来凝视着她。
朴灿烈的眼睛还是那么干净透亮,只是那眼神里多了几分道不明说不清的意味。
时问渠你……!如果没什么要紧事我就先走了!
时问渠的语气瞬间加重,她是骗了朴灿烈没错,但提前让他回到朴家的也是自己。
朴灿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朴灿烈的?
朴灿烈叫住她,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时问渠瞬间心虚,表情开始不对劲起来。她还是不得不佩服不管是朴西西还是朴灿烈的直觉,
朴灿烈还是说,从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朴灿烈,并且有意接近我。
6。时问渠在心中暗骂。
她合理并且严重怀疑开挂的是朴灿烈,不管什么事情随便一猜就准。
时问渠深吸一口气,
时问渠我的确是从最开始的时候就认出你了,但是我并没有刻意接近你,我怎么知道我们每次都能碰到。
时问渠不禁吐槽,她的确从来没有刻意地去接近朴灿烈,而是真的每次什么事儿都能碰上他。
朴灿烈所以,即使你知道我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中,你也能置之不顾,不到最后都不说出口?!
朴灿烈质问她,漂亮的大眼睛里已满满是受伤。
时问渠西西,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想瞒住这些,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我没有那个理由去告诉恩姨你就是朴灿烈。
时问渠情急之下喊出那个已经是过去式的称呼,朴西西瞳孔一缩,紧接着继续质问。
朴灿烈那你是为什么知道我是朴灿烈的?!
时问渠因为我认出你来了!我、我……
时问渠懊恼地闭了闭眼,这是个多么苍白无力的理由。
朴灿烈分明是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你怕我回朴家,会继续和我联姻。所以你就瞒住所有人,这样你就可以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是吗?!
我靠谁这么给朴灿烈说的啊!时问渠在心里嘎嘎狂叫,她实在是编不出什么了。
时问渠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好吗?我绝对没有因为谁而故意隐瞒这件事,我、我有我自己的苦衷的,就算你不相信,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眼瞧着朴灿烈的表情愈发低落,眼里的失望渐渐深现出来。
朴灿烈别说了。
朴灿烈转过头,眼里渐渐起了水雾。他才回朴家,还没能练到财阀子弟的虚情假意,什么真情也能显露出来。
朴灿烈你走吧,我们以后……就当是陌生人吧。
在时问渠看不见的地方,朴灿烈默默流下了一滴眼泪。
时问渠无措地站在原地,她略有些心疼地看着朴灿烈高大却尽显可怜的背影,半晌过后才挪开步子。
时问渠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现在在你心里可能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形象,但不管怎样所有事都是我的缘故,与时家无关。
语罢,时问渠拉开房门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听到房门被关紧的声音,朴灿烈终于支撑不住自己,整个人顺着墙壁瘫坐在地板上。
他的卿卿,装作不认识他的模样一步一步接近他。在他不知所措时指引他,失落时安慰他,而一切的一切到最后都是一个骗局。给自己的全都只是因为她的愧疚。
就连汽车上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也只是临死之境的施舍。他究竟是有多不重要,导致时问渠骗都不愿意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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