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重复爱上一个人的概率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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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问渠同样搀扶着受了伤的边伯贤,另一只没有被边伯贤握住的手腕突然被人圈住。
她顺着视线看去,看到了略显紧张的吴世勋。
不知为何,现在的吴世勋好像有点……柔软,俊美的脸上虽然挂了彩,还是不减帅气,更多了分邪肆。
吴世勋别走。
他话一出,不止时问渠和边伯贤,就连吴世勋自己都是不可置信的。
边伯贤你他妈有病吧。
边伯贤伸出那只空余的手臂推开了吴世勋。
时问渠有些恍惚,吴世勋的举动太让人疑惑不解了。
吴世勋时问渠,跟我走吧,我们回家吧。
吴世勋自动忽略了边伯贤充满怒气刀子一样的眼神,深深地望向时问渠。
时问渠家……
时问渠哪个家?
这句话彻底触碰到了时问渠的逆鳞。
时问渠你也配喊家这个字?!那不是你的家!!!
那一瞬间,时问渠清楚地看见了吴世勋眼中的破碎。
吴世勋低下头,眼神有些涣散,他尽量掩饰住自己的狼狈。
吴世勋我知道了。
时问渠张了张唇,想说的话却说不出口。他可是吴世勋啊,即使是寄人篱下也从未收敛锋芒的吴家少爷啊。
不可否认,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吴世勋的失魂落魄。
边伯贤阿渠,我们快走吧,这里我待不下去了。
边伯贤顺水推舟再次拉住时问渠,话中明里暗里都带着刺。
时问渠好。
时问渠略显疲劳地回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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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边伯贤坐在角落里,身上的伤口刚刚被处理过。他低垂着脑袋,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眉眼,衬得他像一只受了伤的可怜小狗。
时问渠正在处理纱布,听见这话,转过身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时问渠你说什么对不起啊,你又没有错。
时问渠站在他身旁,语气轻柔。
边伯贤动了动,搂住她的腰,动作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边伯贤真的吗?
他抬眼看了看时问渠,眉眼瞬间柔软,与先前打架时狠厉的模样截然不同。
时问渠从不抗拒边伯贤的亲昵,回应似的抱住他的肩膀,掌心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
边伯贤满足地笑了笑。这一刻,他只想时间停留在此时。
然而,仍然有人打破了这一刻的温情。
“时小姐……!”闯进来的医生没想到会看见这一幕暧昧的场景,嗓音里瞬间带上了慌乱。
时问渠也慌里慌张地放开了边伯贤,没有接收到边伯贤极其不满的眼神。
时问渠怎么了?
“417那位病人醒了,吵着要走。”医生告诉时问渠刚刚发生的情况。
时问渠他伤成那个样子了还想下床,太不像话了,我去看看他。
说着时问渠就要走,边伯贤连忙拉着她。
边伯贤谁啊?
时问渠顿了顿,
时问渠朴西西。
边伯贤的眼神暗了下去,他放开了手,语气弱弱的,
边伯贤哦,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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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开我!我不要住院!”
“先生,您的伤势很严重,必须住院治疗!”
“我没钱!给不了医疗费,放开我!”
手停留在冰凉的门把手上,时问渠看着手背,迟迟不敢推开门。
时问渠他才醒吗?
时问渠问着旁边的医生。
“也不是,已经醒了会儿了,但一醒来就闹着要出院,有您的吩咐,我不敢放人走。”
时问渠心中一阵心酸,
时问渠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医生轻轻叹了口气,“他的伤势不算太严重,他的听觉和视觉都受到了伤害,醒来后视线可能有些模糊,但之后会慢慢恢复的,但是……”
时问渠但是什么?
“我们在他的身体上发现了大大小小的已经愈合的伤口,不排除他以前经常遭受殴打的可能,而且……”
时问渠震惊地看向医生,经常遭受殴打……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人打开,时问渠和医生迎面碰上满脸焦急的护士。
“陈医生,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有自残现象!”
时问渠!!!
“快!准备镇定剂!”
陈医生冲进去,时问渠紧随其后。
“你别碰我!都别碰我!”
朴西西在病床上疯狂的挣扎,纯白的病号服上鲜血点点。
听到门口的动静,朴西西抬眼望去,总觉得浑身凝固,终于停息了下来。
狼狈不堪的他,被光鲜亮丽的她碰见他最为肮脏的一面。
自卑,恐惧,一切负面的情绪瞬间侵扰住他的脑海。
就在几人都以为朴西西平静下来时,时问渠才往前一步。就见朴西西仿佛受到什么极大的刺激似的再次开始猛烈抗拒。
朴西西你们都走开!别碰我!
拿着镇定剂针管的护士站在一旁随时找准时机,然后朴西西十分不配合。
啪嚓。
吊瓶被人不小心挥弄到地上,里面的液体撒了一片。
“摁住他!”陈医生拿过镇定剂,朴西西再次剧烈地反击。
时问渠不明白为何朴西西会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一时间无果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朴西西别碰我……!!!
朴西西突然停下了动作。
时问渠西西,别怕。
时问渠抱着他,语气轻柔,漂亮的面容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一旁的陈医生见状立即将镇定剂输入到朴西西体内。
那一刻,时问渠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全是她看不懂的情感。
没多久,朴西西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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