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是不配与贵族交谈的,大魏下规矩不能乱。即使是大魏最尊贵的公主看上的奴隶,楚乔依然是奴隶,元淳并没有赐予她额外的特权,大魏这边不需要有太多恩典。
毕竟不是所有的奴隶主都会爱上奴隶,不是所有人都会包容奴隶大胆妄为,真正的贵族都会践踏奴隶尊严。
手中的长剑预备好出鞘,魏舒游冷冰冰地盯着楚乔质问:“什么时候你有资格与本公子对话了,星儿”。
星儿是奴隶的名字,楚乔是个人的称呼,它们代表的意义不一样,其阶级立场同样截然不同。
只是这次情况有些不一样,答案尚未给出来,变故就发生,让这成警告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反手一掌击退邻近的燕洵,楚乔跌跌撞撞地捂着脑袋痛苦呐喊:“快,离开我身边,我要炸了,体内有一股无法控制的力量在四处乱窜,我镇不住它”。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燕洵见过类似的情况,楚乔上一次爆发时杀死了不少刺客,那股力量非他可以对抗。
拔出那把名贵的宝剑朝着楚乔刺去,魏舒游及时分开燕洵与楚乔,一边尽力压制楚乔,一边鄙夷地瞅了燕洵一眼嫌弃:“没死的话就站起来,既然这女奴不听使唤就杀了她,反正公主也不喜欢她,奴隶的命一点也不值钱”。
奴隶的命比草贱,动辄杀戮打骂,贵族们从来就不拿奴隶的命当人看,他们的眼中只有一场刺激的游戏。
被愤怒驱使着,楚乔与魏舒游缠斗起来:“这就是你的想法,魏二公子,你比起其他人不遑多让”。
“不行,阿楚,你别做傻事”,担心着楚乔的安危,燕洵连忙用身体分开两方,朝着魏舒游服软地点头:“楚乔是元淳公主的奴隶,没有公主的手令在,任何人不得伤害她,魏舒游你是真的不怕得罪元淳公主了”。
以势压人,最简单的办法,也是最行而有效的主意,魏舒游得罪不起元淳,燕洵只能赌这一把了。
快速一剑弹开那个不懂得尊卑上下的楚乔,魏舒游被动地防御:“这内力果然霸道,星儿,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拥有这么强的内力,只怕元淳公主都不知道你的来历,本公子要在这里替大魏剪除后患”。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无论是哪一方人,燕洵都没办法制衡住,他只是那个被抛弃的战争遗孤罢了。
“魏二公子,你这是不把元淳公主放在眼里了”,即使可以打赢魏舒游又有何意义,这长安城来来往往都是大魏的人,楚乔赌不起自己可以从这里全身而退。
燕北人必须入土为安,燕洵已经失去了太多,他需要更多的信仰。为此,燕洵不得不厚着脸皮:“楚乔是元淳公主安排来保护我的人,魏舒游,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大魏还轮不到你耀武扬威”。
“那又如何,元淳公主是我魏家的人,本公子不觉得自己会怎么样”,凶险万分之际,魏舒游别无选择,他永远不可能让那些小人物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