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生日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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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捏着手机的手有些发白，他看着眼前不远处的人，心中像是掀起惊涛骇浪，又像是心脏怦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

好像心口飞出一万只蝴蝶，也不过如此。

眼眶逐渐积蓄出来了眼泪，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那一刹那，他想了一万种可能性，目光久久地凝视在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上，眼中动容，心中怦然。

良久，他选择迈开一步，不愿意让那边的人再等。便抬袖抹去泪水，发自内心挂上灿烂的笑容。

虽然已经告诉自己别哭，但在看见这人恍然回头的那一刻，他还是有一种鼻酸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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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大清早，该走的走，该拜年的拜年，贺云戈孑然一身倒不怕什么。

陶阳和父母离开，会老家继续过年，而孟鹤堂也跟着于谦到处拜年，开始也想让自己跟着，但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外来人，怎么可以跟着。

便闲散地待在家里，幸好设备带得齐全，她干脆一边开着电视，一边在平板上画画。——07年刚刚出iPad，她斥巨资买了下来。

她很享受这种寂静的时刻，她画了那晚的烟花，画了Q版的德云社全家福，画了许许多多。

她没把2020年的手机和草稿带来，只是想痛痛快快地休息一阵子。

就这样过了几天，贺云戈才来得及在晚上见到支支吾吾的孟鹤堂。

贺云戈怎么了？

贺云戈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有事儿，现在的孟鹤堂太年轻了，哪怕作为大堂经理八面玲珑，但本质上还是会支支吾吾像个小孩儿。

孟鹤堂或许……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都快掰扯到一起去了。

孟鹤堂云戈姐姐，你会来参加我的生日吗？

贺云戈四月二十六？

孟鹤堂嗯？

看着孟鹤堂瞪大的眼睛，贺云戈突然想起来，她应该装作不知道才对吧？

该死，条件反射了。

贺云戈……平儿跟我提过。

孟鹤堂他不太清楚，除了知道是四月左右。

贺云戈……

贺云戈我碰巧看到过你身份证。

孟鹤堂……

孟鹤堂看着贺云戈，微微蹙眉像是在判断着贺云戈话中的真假，而后舒展了眉头笑道。

孟鹤堂这样啊。

贺云戈见孟鹤堂松了口气，自己也松了口气。

下次说话一定要过脑子，自从得知自己可以改变那些事情以后，阴霾都消失了，自己的警惕性也弱了几分。

面对高老板的时候是这样，现在面对小孟儿都会差点说错话。

不行、万万不行。

孟鹤堂所以……云戈姐姐会来吗？

看着孟鹤堂期待的目光，贺云戈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可是她也的的确确不知道那天会不会出现什么事情，她怕给了别人希望又在临近让别人失望。

贺云戈如果没什么大事，肯定会。

贺云戈拍了拍孟鹤堂的肩膀，笑道。

贺云戈多半是会去的，不用担心。

贺云戈毕竟是小孟儿的生日。

多少人想参加都来不及。

后半段话她硬是咽下去，一个字也没有吐露。

孟鹤堂那就好。

笑容灿烂。

……

春暖花开。

日子逐渐步入正轨，贺云戈也凭借着过人的才能在德云社中算有些话语权。

平时栾云平忙不过来她也会去帮帮忙，当然，她都是假装高冷，实际上是想给栾云平立威。

平日如果不帮忙，贺云戈也只是做了个画手，也只算个业余的，会接一些单子，闲来无事也会刻刻印章、写写字，然后每天固定的时间点开车去玫瑰园，与侯老先生说说话，练练自己的快板。

这个年头做插画师可比自己上辈子挣钱不少，一是她作为一个画技好的老手，二是现在行业内没有那么多规矩。

能拥有自己的画风，在小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

王惠哟、满儿今儿又来了？

迎上王惠笑意盈盈的面庞，贺云戈也回了个甜甜的笑容。

贺云戈对啊，今儿发了钱，喏、这是给惠姨和郭老师买的水果。

贺云戈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到桌子上，轻车熟路地抽出旁边的果盘。

贺云戈我已经洗过了，直接吃就行。

烧饼满儿姐最近怎么没来听相声？

烧饼听了声音从屋子里出来，有些委屈地看向贺云戈。

贺云戈最近接了个单子，抽不出来时间啊。

贺云戈叹了口气。

贺云戈一个比较有名气的书刊封面，人家也是真抬举我，一下子签了三期，这不要赶的稿子就多了嘛。

其实有一半原因在紧张六月份上，贺云戈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她跟着网上学习了许多关于心脏病的知识，即使这样她的心脏还在砰砰打鼓。

转眼就到了三月份。

贺云戈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倒有几分老年人的感觉。

还有一个多月就到孟鹤堂生日了，她可是好好给对方准备了一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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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的满儿姐就像只没办法落地的鸟儿，总是忙来忙去，见不到她的身影。

她那么忙，也在奔波，自己也不能落下。

烧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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