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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听说你会打快板

德云社:聆命

——

贺云戈偶然有那么一刻希望时间停留,停留在生日的欢呼、停留在切分蛋糕、停留在拆开礼物,停留在那么、那么幸福的时刻。

可她还要走下去,哪怕前路重重荆棘,她必须一路无阻一般,因为她的执念太深。

“我的执念、起源于哪里?”

“这要问你自己了,贺月牙儿。”

于混沌中破开一丝迷惘。

——

贺云戈这听起来的确像是烧饼能干出来的事情。

贺云戈一边坐在前面开车,一边对跟栾云平说。

栾云平可不是吗,没发生什么吧?

栾云平摆了摆手,同时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

栾云平烧饼这小孩儿没说瞎话吧?

贺云戈瞎话?

贺云戈顿了顿,随即明媚地笑了起来。

贺云戈他说的还少吗?

要不是烧饼不在,要是在,估计他会被臊得脸红。

说来话长,烧饼是把栾云平的自行车藏在小巷里,然后趁他不注意跑到贺云戈的宅子里的,为的是给贺云戈传话。

在上车之前,贺云戈听栾云平讲这些,又稀奇又好笑,她没忍住笑了出来,刚巧在旁边走出来烧饼,场面一度很尴尬。

栾云平嗐,意思没传达错就行。

-

栾云平倒也觉得不太好意思。

自己还不会开车,旁边这位满儿姐已经拿着驾照开车属于她自己的车载着他前往玫瑰园了。

最初他支支吾吾跟满儿姐讲这个的时候,满儿姐笑着敲了敲他的额头。

贺云戈我又不是万能的,你未来也没有必要一定自己开车。

她一副小女孩模样,配上青春的面庞也的确合适。

贺云戈要不、以后你要是发达了,雇我当专职司机也可以。

她笑了笑,像明媚的阳光。

贺云戈我工资不高的。

真是笑得灿烂又好看,活泼的模样同第一次见她不同,对她的感官一次次发生改变。

论到如今,倒是不想雇她做专职司机,只是希望她平平安安。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会有这种思想,总像是抓不住什么东西一样,可一晃神,满儿姐还在他的身边,明明还是健康的样子。

奇怪。

-

贺云戈不是第一次来玫瑰园,却是第一次以自己二十四岁的模样在玫瑰园见着侯老先生。

那感觉就像是面试一样。

比如贺云戈特地起了个大早,把自己上上下下收拾利落整齐,头发简单地挽了个低丸子挂在脑后,白衬衫和咖色大衣,活脱脱一个上班族。

深秋的天气有些冷,贺云戈蓦然想起来自己来这好像快一年了。

怎么时间会过得那么快?

回想这一年,好像干了不少事情,从让所有人坐上椅子开始,再到阻止了摩托撞夏利,救了爷爷,甚至是跑到陶阳身旁,把他拉出魔爪。

幸福又满足。

侯耀文你就是、满儿?

老先生看着自己。

贺云戈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老先生,老先生脸上的皱纹很深,她木讷地站在那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索性愣愣地点了个头。

贺云戈嗯。

贺云戈先生好。

印象里的老先生永远都是黑白照片。

纵使她上辈子再怎么亲昵地倚在他的膝下玩耍淘气,那也是贺祺月,而不是她贺云戈。

小姑娘收了自己慌乱的心思,只来得及盯着老先生的眼睛。

老先生也看着自己,像是上辈子。

侯耀文满儿?

贺云戈我在呢,先生。

老先生眯了眯眼睛,他的双眼里好像可以看见一切,贺云戈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被看透了。

侯耀文贺满儿?

老先生忽而冒出来这么一句。

贺云戈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贺云戈先生好,我叫贺云戈。

她微微弯起嘴角。

贺云戈庆贺的贺,云霄的云,金戈的戈。

侯耀文小姑娘家,怎么叫这么个名儿啊。

贺云戈我也不知。

贺云戈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问她这个问题。她只能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侯耀文名字挺好的。

老先生顿了顿,随即展开了笑颜。

侯耀文云淡风轻、金戈铁马。

贺云戈刹那间愣在那里。好像时光回溯,她在一秒钟之内度过了两辈子的光阴,站在先生面前,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来历。

贺云戈云淡风轻、金戈铁马。

小姑娘反复咀嚼了一下这个词汇,眼神重新变得亮了起来。

师父为什么给自己起这个名字呢?

贺云戈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侯耀文也别一直站着,坐。

老先生指了指前面的椅子。

侯耀文不用太拘谨,老贺跟我讲过你。

贺云戈啊?

抬头。

周围没其他人,贺云戈逐渐不清楚侯老先生叫自己来的意义是什么。

如果说贺卿早已告诉他自己的穿越事情,那他也想必察觉到了什么。

侯耀文满儿、满儿。

老先生重复了一遍。

侯耀文这名字挺好的——和和满满。

贺云戈老先生过奖。

贺云戈摸不准老先生的心思,自然不敢乱接话。

心里默默算着七个月的倒计时,内心却是越发不安。

才这一会儿,怎么才能在不泄露天机的情况下救救他?

侯耀文小丫头,不用那么拘束。

老先生轻轻笑了笑,贺云戈坐在椅子上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贺云戈我……先生,您叫我过来是为什么?

贺云戈干脆直戳话题,她不敢也不喜欢打哑谜,尤其是在大前辈面前——总有一种班门弄斧的感觉。

侯耀文听说你、写得一笔好字?

老先生微微抬眼看着她。

贺云戈总是害怕这样的时刻,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过是凭空出现的人。

贺云戈不敢说好,只是过去练过一段时间,加上喜欢。

贺云戈摇了摇头。

侯耀文你这字,好像还挺有自己风格的。

老先生乐呵呵地看着她。

侯耀文总听他们提起你,还给我看你的那些礼物。

贺云戈谬赞了。

贺云戈赶紧站起来。

贺云戈我都是从临摹开始的,看见自己喜欢的字就想着去模仿,写着写着便有了自己的感受。

贺云戈与其说是自己的风格,倒不如说是添油加醋、弄巧成拙,倒是没有了原来的感觉。

侯耀文如此一来,绘画也是如此吗?

贺云戈警觉地抬眼,她担心是曹金何伟的画暴露了自己的心境,本来想打着哈哈掩饰一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能连师父都瞒不过去的画,怎么可能瞒得过师父的师父。

不过,贺云戈还是希望可以有那么一些提示的,起码,那两人叛变已是德云社世界运行的主线之一,如果略微提示的话,好歹师父不会太过伤心吧?

这么想着,贺云戈缓缓开口。

贺云戈绘画,画的是心境,是人的第一感受。

贺云戈垂着眼睛。

贺云戈我学画画的年头也有不少,素描、油画、水粉、水彩、国画、漫画,或多或少都有涉及。

贺云戈倒不是我去夸耀自己学了多少,我所学过的那么多绘画种类,所有的都是一个主旨——

贺云戈意在写实。

贺云戈深吸了一口气,她直视着老先生的眼睛,一步也没有退让,反而侃侃而谈。

贺云戈色彩、画风、线条变化,都可以表达出作画者在绘画时候的心境,又或者是面对画作的感受。

贺云戈都说绘画要专精,可我就是喜欢去感受不同的方法,用不同的笔法尝试表现出同样的感情。

贺云戈当然,也可能换了一种画法、看起来的情感就变了。

贺云戈垂下来眼睛。

倒不是她自己甩锅,把用漫画方式表现出对那两人的不喜欢全都甩锅到画种上,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老先生上辈子没有等到那一天,他定然不会知道。

侯耀文……

长久的沉默。

或许老先生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直白。

贺云戈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发汗,这段对话听起来的确像是平平淡淡叙述自己画画心境的,但是知道内幕的人听过去,倒是别有一番意思。

侯耀文小丫头挺有意思的。

老先生眯了眯眼睛。

贺云戈重新抬起头,看向老先生。

侯耀文挺聪明的。

老先生略微点了点头,重新看向贺云戈。

侯耀文看人的眼光也毒辣,和老贺一个样儿。

侯耀文都姓贺,几百年前是一家吧?

贺云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副木讷模样。

她设想过千千万万个结局,无一例外全都是自己因为这番言论离开了这里,然后也不知道会怎样。

侯耀文怎么不说话了?

贺云戈老先生,您、您……

贺云戈张着嘴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脑袋里成了乱麻。

侯耀文好一个“人的第一感受”。

老先生倚在椅子上。

侯耀文这话要让他人听了去,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

贺云戈抿着嘴巴没吭声,她知道,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

倒不是一时热血冲昏了头脑,而是自己内心的不违心。

贺云戈知道。

贺云戈依旧不卑不亢,这是她自己的性格,一人做事一人当。

侯耀文知道你还说?不怕被记恨?

贺云戈怕。

贺云戈本来想搪塞过去的,到后面只得实话实说了。

贺云戈倒不是怕被别人记恨,只是怕被误会……或者说、怕被……额、可能也就是怕被误会吧,毕竟在我看来我是没毛病的。

贺云戈本来想说“怕被自己热爱了三辈子的人误会”,后来想了想,还是吞回了喉咙里。

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曹金何伟要离开,她这么说就像是挑拨离间,如果真因为这样子被误会,她内心是又委屈又气愤,没有办法。

因为这样,她不能说自己对,甚至不能笃定地说“他们二人必定会离开”之类的话,她哪清楚这句话会不会再改变什么,于她来说,最害怕就是两个本该一走了之的毒瘤因为她的一句话不走了。

这样更恐怖。

侯耀文贺满儿。

贺云戈看过去。

侯耀文听说你会打快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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