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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礼物

德云社:聆命

——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那我呢,轻轻扇动的翅膀又可以改变什么呢?”

——

01

贺云戈光荣地发烧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身子骨会这么弱,仔细想想,或许是昨天非要雪地里吹风的缘故。

王惠心疼地看着小姑娘,贺云戈也有几分郁闷。本想着这次还清债就可以离开,等到后面再循序渐进,谁知道居然越发离不开这里了。

好在她的意识很清醒,她知道自己不能叫她师娘,应该叫她惠姨。

靠。

贺云戈旁边同样发烧的烧饼,又一次在心底骂出来。

这死小孩儿也生病了。——不对,按理来说这位还是她的哥哥,她不能这么说他。贺云戈病殃殃地看了一眼旁边哼哼唧唧的烧饼。——反正现在她二十三这小孩儿十四,便宜谁不会占?

贺云戈……

贺云戈发觉有些无趣,便在脑海里盘算着日子。

十一月二十八日。贺云戈想了想,距离零六年还有很多日子,她可以安心一会儿了。至于孔云龙那摩托撞夏利……贺云戈想了想,到时候还是多多看着这孩子和师父那可怜的摩托吧。

贺云戈枕在床上,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好累。

贺云戈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头突然就特别疼,她疼醒了,却觉得自己睁不开眼睛。不过这种疼痛也就持续了片刻不到,贺云戈就昏睡过去。

梦里是那所医院。

贺云戈站在贺祺月的墓碑前。看着周围的人都穿着黑色西服,捧着白花。想来她也是回不来了。

贺云戈觉得眼睛又有些酸涩。

小月牙儿、照耀不了你的角儿。

满月呢?或许满月可以。

贺云戈醒来是深夜,她屏住呼吸也不敢动弹。缓了一会儿发现周围其实没有人,便放下心来。

自己的汗都浸湿了床单。贺云戈有些苦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退烧了。贺云戈前些日子刚巧买了礼物回馈这家人,也给自己添置了一些。

一身白衣,站在窗下。

贺云戈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贺云戈那我呢,轻轻扇动的翅膀又可以改变什么呢?

喃喃自语。

贺云戈觉得自己有一些天真,老天爷好像还在提醒她。可她已经尝到了改变的滋味,她不可能仅仅因为疼痛就放弃。反正自己也不是这个平行宇宙的人,上一个宇宙连尸体都火化了,她还怕些什么呢?既然都已经是已死,还不如给这个宇宙的他们多一些快乐。

起码,她也想为自己心中的人遮风挡雨。

……

次日,郭麒麟揉了揉眼睛,在饭桌上谈起来自己的见闻。

郭麒麟昨天晚上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鬼啊?

小少爷边说边比划着。

郭麒麟就是这——么高,然后那个女鬼穿着白衣服……

栾云平什么鬼不鬼的,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栾云平把一个包子塞到郭麒麟的嘴巴里,小少爷也不说话了。

贺云戈看过去,刚好对上栾云平瞥她那一眼。对面的人很快错开视线,但她直觉些什么。

没时间来追究,贺云戈还是有些放弃了。今天是出去找工作的日子。

其实贺云戈更想啃自己的银行卡……

兜兜转转一圈,贺云戈还是去办了个手续,打算买一套房子。不为别的,当个包租婆在家收租也不错,毕竟她还有钱。

二十八号一气呵成。

但其实贺云戈也没有清闲到哪里去。简单来说,十一月三十日是小四生日,贺云戈想来想去也没有提前找到什么合适的礼物,干脆画了幅连环画。于她来说,画作就是最好的礼物……

这可费了她不少心思,找了巴掌大的白纸板,先是设计再是起稿,还有上色,连起来就是曹鹤阳坐在门槛上,从开扇到微微扇扇的场景。贺云戈很细微地做了神情变化。

为此她二十八号熬了个通宵,再加上二十九日又窝在房子里没出去,这种小动漫往往做一幅就可以累死一个人。

以至于贺云戈把礼物给小四的时候,旁边一众全都是羡慕的声音,特别是郭麒麟也嚷嚷着他也想要一个。

……你们要是全都要,我眼睛得瞎掉。

贺云戈叹了口气,眼下又是张云雷和郭老师的生日,再加上郭麒麟的生日可和过年差不多,想了想,果然还是买礼物划算。

起码不能累了自己。

……

平平淡淡过了几天,贺云戈也算是找到了工作,在郭家院的那几天好像就是做了场梦。她有了自己的工作,不过贺云戈也是会去小剧场捧场的。好像回到了前几辈子一样,坐在下面,听他们说着自己起码听了几辈子的包袱,还是能笑得乐开花。她也没再拾起快板,她偶尔宁可自己是一个对相声一窍不通的小丫头。

这时间飞快到了元旦前夕。

对于很多人来说,元旦都是新一年的开始。贺云戈也不例外,先是去给贺卿送了礼物,再顺路回了一趟郭家院。

张云雷满儿姐又带了什么好东西?

二爷在门口玩雪,见了贺云戈也不生疏,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望向她手中装饰精美的袋子。满儿姐每次来都可以带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这次他也很期待。

贺云戈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孩子一样的二爷,抽出来小玩意儿递给他,实际上的新年礼物还装在她自己的袋子里。

像寻常朋友串门一样,贺云戈送了王惠自己写的几幅对联。那是拿了红纸写的,写了三幅,两幅行书一幅楷书。

贺云戈小时候就练过字,只不过太久远了,楷书已经拿不太准了,写写硬笔还行,倒是行书,带着写自己潇洒自在的风格。

王惠满儿,这是你写的?

王惠语气里带着些惊奇。

王惠这书法,起码要有四十几年的功底了吧?

一气呵成、笔力遒劲。

任谁说也看不出来是二十三岁小姑娘写的。

贺云戈是啊。

贺云戈略略笑了笑。

贺云戈有些时候没写楷书了,这三幅就送给惠姨了。

王惠看着那喜气洋洋的红纸和苍劲有力的书法,对这有些爱不释手,连声称赞。贺云戈只是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一些人的礼物。

新年礼物,自然不能和平日的礼物相比。

贺云戈惠姨,我也没别的什么礼物。

贺云戈等来等去等不到那群小孩儿,估计又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玩雪呢,只好收起来手中的盒子。

盒子里都是她画的水彩,仿着这群小孩十几岁或者二十几岁的模样画的,特征很好分辨出来,落款“贺云戈”三个字是端端正正的楷书。

贺云戈这还有给惠姨和郭老师的。

贺云戈收好那个,又抽出另一沓相框,这两人的她画得分外写实,略去了其他气氛,独独留下温和与温暖的气息,看起来就洋溢着幸福。——贺云戈一直相信作品可以传递感情,无论是画作,还是相声。

王惠满儿,你这都练了多久啊?

王惠难掩喜色,贺云戈也乐得陪她在这坐一会儿,待会儿还要张罗着做饭。

没错,贺云戈没有家人可以过年,王惠自然把她拉过来,热热闹闹在一起迎接零六年。

贺云戈知道的是,零六年有不少大事情。

于她来说,必须改命。

贺云戈没有多久,就是喜欢。

贺云戈笑了笑。

王惠爱好真广泛啊。

王惠细心地把礼物全都收好。

王惠之前还听过你打快板呢,听起来也练了有二十多年一样。

贺云戈打快板?

贺云戈先是一愣,而后想起来是那天跟郭麒麟拌嘴的时候,向王惠讨了一副快板。随即浅浅地笑了笑。

贺云戈这也是爱好。

她和王惠一起在厨房里忙活,大菜全都是她掌勺,家常就由王惠来。两个人互相配合着,竟然意外地很合拍。

这种日子贺云戈以前之经历过一次,那也是一次跨年,王惠在那里做饭,她笑着把来帮倒忙的孟鹤堂推出去,口上还打趣几番。

不过现在自然是没这么熟络了。

而且孟鹤堂也在干爹于谦那里。

贺云戈把最后一个菜端出去,哪知道一群馋虫已经巴望在饭桌面前了。

烧饼满儿姐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烧饼眼睛亮亮的,看得贺云戈哭笑不得。

贺云戈这是四喜丸子。

贺云戈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

贺云戈还有那个、扣肉,怎么样?

郭德纲满儿还会做这些?

师父。

贺云戈转身看过去,郭德纲也是满脸喜色,手中拿着自己画的那幅画,看见桌子上的菜更是有些惊喜。

郭麒麟爸爸,你手里拿的什么?

眼尖的郭麒麟噔噔跑到郭德纲旁边,伸着头想要看看。

郭德纲满儿画的。

郭德纲把画展示给郭麒麟看。

贺云戈倒是觉得满足了许多,这是她穿越以来最用心的一幅大团圆,如果有机会,她还想画一张全家福。

因为自己家没有过全家福,所以希望她爱的人们有家可回。

饭桌上聊了很多东西,从天南聊到海北,有小孩子絮絮叨叨分享自己的事迹,也有庆祝跨年的祝酒词,贺云戈以水代酒,她倒是很清醒。

太清醒了。

贺云戈突然就觉得这样的快乐很短暂。

小姑娘动了几次筷子,以听居多。就像她一如既往聆听命运一般,她也如局外人一样聆听着他们的故事。

郭麒麟诶——为什么辫儿有礼物、我们没有?

小少爷的问句把贺云戈拉回来现实。小姑娘愣愣地看着撒娇的小少爷,“扑哧”一笑。

郭麒麟笑什么嘛……

小少爷嘟嘟囔囔,满脸委屈。

郭麒麟满儿姐姐偏心——

贺云戈你这小孩。

贺云戈敲了敲自己座位旁边的小脑袋。

贺云戈刚刚去哪里玩儿了?我都没找到你们。

郭麒麟就在那里。

顺着手指看过去,贺云戈看见院子里被雪花打得一片狼藉,不由得又笑了出来。她对郭麒麟从上辈子开始就有一种幼崽滤镜,可可爱爱。

贺云戈想要礼物吗?

贺云戈又揉了揉小少爷的头发,嗯,还是很舒服。

郭麒麟当、当然了……

小少爷红着脸。

-

面前的大姐姐总是笑吟吟地看着他,自己都要不好意思了。只是看着辫儿有礼物,自己这里空空如也,心里不免泛起失落之意。

-

贺云戈喏。

贺云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相框,递给郭麒麟。画的是郭麒麟的模样,背景仿了一只麒麟。看着小孩子满心都是快乐,贺云戈也被感染了,顺带着把大家的礼物都拿了出来。

贺云戈这是小三儿的。

怎么说呢,贺云戈能叫出这名字完全是在心底打鼓多次,斟酌了很久才说出来的。她拿出那幅画,画看起来比人还好看。

胜在颜色鲜艳。

孔云龙也觉得稀奇,有人送画、但没人送过他的手绘画,更别说装裱得那么精致一幅画。

贺云戈这是平儿的。

这位同样是贺云戈心底打着鼓说出来的名字。她把那幅画递给栾云平。

是她自己一点私心。

那两幅画分别是他们两人搭档时候,同一场次的画作。当然,如果他们把画取下来就会发现后面还贴着一幅两人一起的相声场,大褂、神态都摹着他们的面貌,框后还放了张纸条。

贺云戈真怕自己阻挡不了摩托撞夏利。想到这里,她的指尖微微发抖,下一幅抽出来的是烧饼的画,她赶紧接住了递给他。

贺云戈烧饼的。

至于烧饼的画,贺云戈画了个雪天搬椅子的模样,画里面的烧饼于她来说画得可可爱爱,自己都想揉一揉。

贺云戈小四。

一众都是年龄比自己小的。贺云戈也心甘情愿当一个姐姐。她把曹鹤阳的画递给他,上面画着是那天药店门口见到他的样子。

小四就是好看。贺云戈想。她很早以前就这么觉得了,更别说当初画的时候。

贺云戈小岳。

岳云鹏嘛,贺云戈对他总有一种看待偶像的感觉,虽然现在的岳云鹏还是一个贯口都没她熟练的小学生。

画的是岳云鹏在台上,画的是未来,却算的是一种祝愿。

假装没看见这人颤抖的嘴唇和惊喜的眼神,贺云戈觉得这种于她来说的回忆也很美好。

下一张画是曹金与何伟。

其实画这两张画的时候贺云戈是犹豫的,但又不希望郭老师为此与自己产生隔阂,不过还是有些不满,送他们的画是上世纪讽刺意味的彩色图,他们两人的脸都是夸张模样。

画是可以传递作画人感情的。

或许这些十几、二十岁的孩子们看不懂,郭德纲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贺云戈明白这一点,她其实收着胆怯。

贺云戈曹金,何伟。

这时候还没有赐字,这么念念倒也无所谓。反正贺云戈平常也没和这两人说过话,生疏一点也不足为奇。

她没一头撞死在社死场面就万幸了。

也没声道谢。

贺云戈没管这个,倒是二爷拽着她的衣服有些不满。

张云雷为什么他们都是画儿,就我是这只青蛙?

没错,那是一只贺云戈自己拿铁皮做的青蛙。本来想着自己消遣用的,半路被这小孩儿打劫走了。

贺云戈……谁让你在门口就猴急地把我青蛙打劫走的。

贺云戈戳了戳小孩儿的脑门。

张云雷……

小孩儿瘪了瘪嘴巴,好像也是这个理,便一言不发了。

贺云戈又叹了口气,她只要看见这么活蹦乱跳的二爷,就不自觉想起来上辈子、上上辈子。

上上辈子她听说那件事,上辈子那件事情在她眼前发生。到站台的那一路不长,若非天意不让她救她,何必至此。

辫儿哥哥。

鼻酸了一下,从袋子里抽出最后一幅画。

她画的是长大的二爷,配的文字是《探清水河》第一番的头两句。

看着二爷满心满眼都是欢喜,贺云戈都心弦总是容易再次被触动,她好想哭。

王惠满儿有心了。

贺云戈哪里。

贺云戈收了眼泪,看向王惠。

贺云戈还是感谢你们收留我几天。

除了带着烦躁心情画的那些,其余每一张都画得活灵活现,色彩鲜活,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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