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人在生病受伤的时候心理都会稍微脆弱一些,敏感一些。尤其是当有人关心的时候,就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情绪和小依赖。往往聪明的人此时会变得笨一些,坚强的人此时会变得娇弱一些。
“我那配偶啊就是,受伤了一群人围过来关心他哼都不哼一声但是看到我过来了立马眼泪汪汪委屈道:'呼呼,这里流血了'。”
一些袁狐狸的反差萌~ 袁慎受伤回来后,昏迷高热了近三日才醒来。
腿上的伤最为严重,拔除钉子后整个左小腿快要肿成一个肉球,幸而钉子扎的位置极好,没有伤到要害。拔钉时连医者都忍不住连连夸赞“袁大人甚是会摔,任往左右再偏一点这腿怕是都再好不了了”,可惜爱夸奖的花孔雀昏迷没能听见。后背的伤精心处理后已无大碍了,只是不能压着碰着。于是,一向重仪态守礼节的袁公子,这几日同各州县官员议事时,不得不穿着宽松的单衣,垫高一只腿,双手拄床趴在床上侃侃而谈。虽然各官员都表示袁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面容俊俏气质卓绝,但他知道他这副样子实在滑稽极了。因为,就如现在一样,程少商每次进屋来都要大笑特笑。
“夫人,为夫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你未免也太狠心了些。”袁慎的声调与以往有些不同,叫“夫人”时软软的娇娇的,说话的口气颇有些怨气在里面,活像个守在家中等丈夫归来的小怨妇。
“自是要笑的,族长大人一辈子里如此滑稽的时候可是不多。”少商格外喜欢逗这怨妇模样的小“怨”慎。
“是啊,不及夫人向来语出惊人行事诡异,为夫平日可是笑都笑不过来的。”嘴架若输了他就不是袁善见了,他暗暗发誓下次少商如此的时候他一定要更夸张地笑回去。
少商微笑:“是嘛?”手上狠狠地拧了一下袁慎后背伤口旁边的肉,“你确定?”
袁慎真情实感地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夫人饶命!夫人舌灿莲花聪慧至极,善见还要留着命欣赏夫人啊啊——”不过,心里的誓言发得更狠了。
少商冷呵了一声,松开了手道:“最好是。”然后非常自然地为袁慎脱下上衣,重新包裹换药,擦拭身体。
清清凉凉的药香自后背传来,袁慎感觉伤口的灼热和心中的烦躁都平静了许多。他向来是个想得多的人,这几日趴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时候他总会止不住地瞎想,自己的腿会不会再好不了了,自己是不是变得不好看很滑稽,少商会不会因此嫌弃他不喜欢他了,少商会不会要跟霍侯跑了……
虽然每次少商进来陪他,照顾他的时候这种情绪都会有所平息,但是这种子在他心中种下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每一次少商出去地久了他就会忍不住地想。他有时想自己是不是太无聊了,可他无论是在看书议事还是吃饭睡觉,都忍不住想。偏少商最近还总是离开很久,而他每每问起少商去干嘛了,少商又总会同现在一样轻飘飘答一句——
“没干嘛。”
他气更闷,心更慌了,面上的表情亦显出不悦来,“哼”地一声把脸向里别过去,不理少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