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第五章

上面的灰尘太多，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她小心翼翼地转换方向，黑压压的房顶看不清人影。

她接连问了几次都没有响应。

心里存疑，犹豫着跳下去，探出头外面并没有动静，十几分钟过去了也没有任何事发生，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她扶着墙慢慢蹲下身，额头上细密的汗像蒸发出的水蒸气，像是体力不支。

呼吸急促，身体颤抖发凉，汗液过多，高强度的外部刺激……

她整个人都跟之前的模样不同了，像是煎熬着什么痛苦一样，反复挣扎不得其果，

时不时的低吼像是憋着一股劲儿，内心的情绪不会再被让人看到的释怀。

没一会就没了气息，尉迟空从上面一跃而下，身体轻盈无比，比起那些男人做的事，他明显对这女孩子更感兴趣。

能从爆炸的大楼里跑出来，说明她的防患意识很强；这么紧急的情况还能不被抓住，说明经受过不止几年的身体素质训练；动作敏捷，眼神锐利，不放过一点威胁，说明很缺乏安全感与外部环境保护。

趁着女孩昏倒的一段时间尉迟空已经将她身上看了个遍，可以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不过样貌像是混血儿。

“这孩子只会是累赘，不能带走！”

男人拉着女人逃命，狼狈的两人遇到了同样狼狈可怜的她。

“我们做的是什么好事吗？都这样了，谁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能救一个人就救一个人吧！”

女人几乎快哭了，眼里泪光闪闪，硬是逼着自己冷静。

“我们是下水道的耗子，见不得光，救她干嘛？多一个人受罪吗？”

砰的一声枪响，警察包围了这栋大楼，接着他们安装的定时炸弹爆炸，整栋大楼就这么化为灰烬，华光漫天。

他们从安全通道跑了，怀中抱着孩子。

女孩不安的裹紧外套，努力缩紧身体，“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活下去！”

——“孩子，我们护不了你，是我们的错，不该把你带到这里。”

脑海里浮现出他们的脸，哪怕是模糊不清的，哪怕是血肉模糊的，哪怕他们已经不在了——

“妈妈——”梦中的她无论怎么跑都追不上走远了的父母，摔倒了再爬起来，一次一次再一次，身上的伤痕就像是不是她自己身上的一样完全不顾一切。

记忆又开始错乱，外面的小雨淅淅沥沥，又开始下了起来。

像是受了影响，女孩害怕的颤抖身体，一直不停歇。

尉迟空要不是看她没什么大碍，还以为得了什么大病。

凭空捏造出了一件毛皮大衣盖在她身上，身上的冷汗渐渐凝固，体温也开始升高，直至平稳。

他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经不在急促了，看来应该快苏醒了。

尉迟空瞬移到爆炸的破旧化学楼。

那里已经没了人，里面的十楼倒是留下了两个不完整的尸体，像是距离炸弹太近而受到的冲击火力太大瞬间死的。

“啧啧啧，真惨。”

尉迟空检查了一下，就只有这两个死人，看来损伤不大，应该就是意外事故。

这里还是主实验室，其他地方都没有太过严重的损害，不过是被火烧的而已。

“害人害己。”尉迟空起身离开，却看到她跪在大楼前，就像是忠诚的信徒一样双手合十虔诚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