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内比刚刚凌乱不少,而景桓就正做在地上垂着头眼角微红。
斜珠心中一顿,酸涩感油然而生。
她缓步上前,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心疼也理解景桓。

抬手,想要搭于肩头,却又犹豫不决。
忽的,景桓抬头,两人目光相触斜珠慌乱别过头。
景桓“你刚刚所说何事要报?”
清了清嗓子,景桓将脚下的玉瓶拾起把玩在手中擦拭干净。
他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展露脆弱无助的那一面。
斜珠“是。”
许是刚刚的事情,斜珠还没有缓过神来,耳垂通红像极了被人抓住什么把柄模样。
景桓见状皱眉不解,耐着性子再一次询问。
景桓“何事。”
斜珠“哦!听闻北州那边近几日会有一场民间举办花魁选举。”
斜珠“王爷不知是否感兴趣前去一看。”
斜珠虽然不喜景桓留恋那些烟花之地的女人,可她却也深知只有这些才能让景桓短暂的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几乎在景桓身旁奉命的这些年,他只要不开心了斜珠总会有办法寻得这种事情来逗趣。
看着垂眸在身前的斜珠,景桓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自嘲。
转过身,看着眼前殿内的每一处,对于景桓来说这里没有半分家的味道。
反倒要比外面更加清冷,没有人情味。
他并不是喜欢留恋与外,而是厌恶了这王爷府。
就连跟在身边多年的斜珠,也从未真正的去了解过他,固执的同样与外人一样看法。
景桓呢喃“要活的多么失败。”
斜珠没有听清“王爷可是说了什么?”
回眸,再次展露出往日那种迷人的玩笑,上前轻抚起斜珠的下颚替她整理好耳边碎发。
深沉的嗓音就像是门外树下埋藏多年的老酒,醇厚醉人。
景桓“本王说,还是你深得我心。”
一愣,斜珠面色微红。
而景桓的心中却并没有因此有任何的波动,对他而已这样的举动言语不过就是再平常不过。
景桓“告诉王伯,如若是太子再次前来就说本王心悸卧病在床。”
景桓“硬闯就将人推出府内,一切怪罪皆有本王承担。”
挥了挥衣袖,景桓抬脚就准备再次离开王府。
斜珠咬了咬唇,许是因为刚刚景桓施舍的那一点温柔亲近,她内心的欲望也在不断萌芽。
终于,鼓起勇气叫住了那人。
斜珠“王爷,斜珠这一次是否可以一同前去。”
景桓挑眉“烟花之地,你一女子去那干什么。”

见景桓并没有直接反对,斜珠上前道。
斜珠“斜珠心中总有不祥的预感,如果有什么事情王爷身边还能有一个人。”
景桓故意打趣“你这般言语,难不成是盼着我出什么事。”
斜珠一顿“斜珠自然真心盼得王爷安好。”
景桓“罢了罢了,这次你便跟前便是。”
斜珠惊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