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回忆

太阳将光芒敛进山谷，月亮被推搡着走向苍穹。

少年回到了家中，直躺躺的睡在床上，心里却还在回忆着。

那时的生活很温馨，在黑夜将至，夜风微凉，天气寒冷时，在灯火阑珊处有人在等他回家。

小时候的君顾就像是疯子，怪物，所以的不好都可以形容他，直到遇见了“老头子”，其实他并不老，只是太爱唠叨了，他呢，嗯，很厉害，我的技巧都是他教的，对我很好，把我养大。

这个恣意不羁的人，曾经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四处飘摇，现在却自觉给自己绑了线，把线的另一头交到了他的手里。他们都是这样说。

我和“老头子”都是可怜人，但都不承认，脾气和他一样倔，对啊！我们都是可怜人。我现在终于算是承认了，其实在“老头子”走的时候就开始有这种想法了。可怜又可悲，可叹，又是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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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说了多少次不要碰我的酒，这可是好酒，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起开起开，别打扰我看风景。”骂骂咧咧的对着少年吼道。

“哎？‘老头子’，我很严肃的问你一个问题。”君顾神色有些严肃，看的‘老头子’也严肃了起来，就问道：“什么问题？”

“就是，你哪来的酒啊，怎么不分我点，为什么只有你能喝，我却不能？”

呵呵，是的，少年看起来非常严肃。

‘老头子’楞了一下，忽然反应了过来，又看到少年偷偷的在拿酒瓶子，瞬间抢了过来抱到怀里，目光阴沉的盯着少年，恶狠狠的语气问道：“你想找骂还是找打？放心，所有的我都可以满足你的。”

“哎哎哎，‘老头子’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嘛！生气会变老的，消消气，啊！”

“哼，算了，我不跟小屁孩计较，显得我多小气似的，哼。”

——

“哎！‘老头子’，你说这世界怎么就容不下我们两个人呢？家人家人没有，朋友算你就一个，他们还总是说我是天煞孤星，你呢？再遇见我之前怎么也是孤身一人？”

‘老头子’抬头看了看星空，“你看啊月亮只有一个，而星星却有无数个，我问你这是为什么呢？”

看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像在想什么事情。

“这星空就像我们两个人一样。记得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永远！记得！”‘老头子’慢吞吞的对少年说着，声音有些缥缈，像在外太空传来，又像是交代后事不放心少年一人在这个世界对少年的告诫。

少年不明所以，看‘老头子’有点等的急了，就连忙回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记得的。”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

“‘老头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啊！我问你话呢！你没听见吗！雾秋暝，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回来吧！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求你了，回来，好吗？”少年声音喊的已经沙哑破音了，红色的眼睛流着血泪，凶狠又带着哀求的表情在‘老头子’死的时候突然变了，脸上没有了生动的表情，只剩下冷漠，眼神空洞，眼中带着绝望，一直喊着“雾秋暝，你回来，回来吧！我想你了。”

我总还记得‘老头子’最后和我说的话。“君顾啊！你是天上的神，你终有一天要回去的，记得不要相信任何人，我要走了，再见！”

“咳咳咳”红色的血液咳了出来，流到了衣服上，苍白的神色配上鲜红的血液，显得雾秋暝更加脆弱，整一个破碎感呈现在少年面前。

“好好生活，等到合适的时间我们再相逢。”

——

「呵呵，现在想起来…哎！算了。」

……

「我本来觉得明天道个歉就好了，可是这个明天却永远都不会到来了。」

……

「你到底是谁、什么人。 是本来的面貌 又或是期盼的身影。」

……

「若是杀戮能解决一切，那么我愿做那个万人屠。鲜血的华尔兹，杀戮的交响乐。」

……

「我总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