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陈姎,陈始立刻想到陈少商。“阿母,我的嫋嫋呢?”
陈老太笑得像朵喇叭花的脸立刻僵住了。
葛氏慌忙答道:“她,她在养病。”
“嫋嫋病了?”陈始立刻慌了。“她在哪,我得去看看。”
他眼神慌乱,恨不得立刻看到他的嫋嫋。
在这大冷天,葛氏额头开始冒汗。她结结巴巴道:“她不在这。她,她在乡下,乡下养病。”
“为什么要去乡下?”陈始非常不爽了。“你是说乡下庄子吗?那里能住人吗?”
葛氏急忙辩解。“是神医说,她那病,去乡下庄子恢复得快。我们才把她送去的。不过听说你们要回来,今日已经让人去接了。应该不用多久,她们就要回来了。”
“是这样吗?”陈始还是不放心。“嫋嫋病得怎样了?”
陈老太道:“小孩子家,哪有不生病的?不过就是发烧,没什么的。大郎啊,你阿母把你们几个拉扯大,这里里外外我可是不容易啊。你一回来就惦记你的新妇,你的女儿。你可知你阿母有多辛苦吗?”
陈始便又慌忙去哄陈老太。一家子进了屋,萧元漪自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看不出她的情绪。
正用着茶,屋外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陈老太一听很扫兴,斥责道:“什么出大事了?我大郎刚回来。真是晦气。”
屋外去接陈少商的傅母道:“是陈少商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
霎时,萧元漪将茶碗重重扔到桌上。
葛氏一看不好。急忙飞奔而去。“不得胡说。”
可是傅母不知道陈始萧元漪已经回来了,而且就在屋内品茶。
她还是像往日那般骂陈少商。“仲夫人,大事不好。陈少商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她,她……“
后面的话她没说话,就没声音了。
但陈姎知道,是葛氏捂住了她的嘴巴。
一切真是电视剧所演。陈姎真不明白,为何自己活生生穿来,又把这情景看一遍。
后面的剧情就是萧元漪怒煽傅母,陈始将傅母关起来了。
这不过都是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陈姎望眼欲穿,她想看看陈少商。
果然,一场闹剧结束后。陈少商终于回来了。
陈始萧元漪刚平息怒火,屋外,有个怯生生的女声弱弱叫道:“阿父,阿母,你们终于回来了。”
众人齐刷刷望向门外。
却见陈少商衣衫单薄,头发凌乱,脸色憔悴的向他们走来。
陈始萧元漪心头一紧。这个像叫花子的姑娘,竟是自己女儿?
她正直花样年华,脸上一点血色全无。这病怏怏的女孩子,会是自己女儿?
“你是……是嫋嫋?”陈始眼睛立刻湿润了。
估计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爱若珍宝的女儿,会落得如此凄惨吧?
陈少商也委屈至极。她小嘴一抿,低低答道:“阿父。是我。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这般衣衫褴褛,怎么叫人认识?
陈始跑过去。一把将陈少商搂到怀里。哭道:“你真是我的嫋嫋?你也何这般光景?阿父以为,在外拼命打拼,你就可以过得好一些,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穿什么穿什么……哪知,你竟连饥民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