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潮 花圣殿-
瑞脑香消魂梦断,辟寒金小髻鬟松。
美人醉酒轻覆桃面,酒消愁亦愈愁。
黎灰时希?醒醒。
时希嗯……
此时的她,褪去了平日里的傲气,宛若玉兔,温顺挠人。
黎灰的语调也不由得愈加轻柔。
黎灰时希,别在这小寐,易染风寒,你身子骨弱,经受不住。
时希嗯……
时希依旧处于似梦非梦昏昏噩噩的状态。
黎灰欸,没法子来敷衍你。
黎灰扭过时希的脑袋,眸眼帘里映照出的玉颜: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美人既醉,朱颜酡些。晴烟漠漠柳毵毵,不那离情酒半酣。
时希嗯……别烦我……
见状,黎灰一手扶住美人的香肩,另一手搂着美人的玉腿,将时希打横抱起来。
时希干嘛呢?男女授受不亲!放我下去……
黎灰未在意。
时希也因醉意放缓了语调和挣扎。
黎灰担忧何?你我门当户对,有何不可予以姻缘。
时希别……胡思乱想。
黎灰欸,真令人不省心,这丫头。
黎灰这丫头,这般轻巧。
时希阿姊,希儿好思你……
时希略带哭腔迷迷糊糊地言语道。
黎灰阿姊?世人皆言:酒后吐真言。可,这丫头如何满嘴的胡话,亦或是……
黎灰面露难色地俯身视了一眼怀里女子。
黎灰罢了,酒醒后自然知晓。
花酿酒,酒缠花。
-黎府-
小卒们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巨口。
梓问老爷,确切无卿府令牌。
黎墨浔没用的家伙!
沈玉烟老爷息怒,身子要紧。
黎墨浔黎灰,好啊,既然你不愿交出卿府令牌,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了!
黎墨浔看向梓问。
梓问属下明白。
-萤忘林-
黑袍男子主上,完事了。
红袍女子却冷笑:
红袍女子完事?哼,一人都别留。
黑袍男子喏,主上。
黑袍男子消失在黑夜里。
红袍女子对弈,你死我亡。好戏,就要开场了……
-花海潮 客房-
时希扶着床榻昏昏沉沉地起身。
时希我醉酒了?不是在花圣殿吗?
紫楠木外,漠然道:
疏影时希小姐,您醒了吗?
时希疏影?请进。
疏影推门而入,端着一方木盘。
疏影时希小姐,尝点醒酒汤吧。
时希忙起身接过疏影所递来的玉碗儿:
时希多谢。
疏影无妨。
一饮而尽。
疏影收拾着退出房里。
时希欸,头疼。是,黎灰送我回房的?我醉酒未做何出格的言论或举动吧。他说何姻缘……
时希愈想愈迷茫。
时希罢了,外出吹吹凉风醒醒酒。
一推门。
黎灰醒了?
时希黎灰?你为何在这?
黎灰我为何不可来?大小姐醉酒时还是我善心给送回房的呢。
时希你送我回来的?
黎灰有何不妥?
时希男女授受不亲。
黎灰会担责的。
时希那算了。我…你…多谢黎公子,早。
黎灰不早了,时希。睡迷糊了?已经傍晚了。你的时间观念不是很强么?
时希傍……傍晚了?所以我睡了接近一日?
黎灰嗯。
时光像秋叶,生如夏花。时光像风,像尘,像雾,虚无而又缥缈。
时希时辰,惘然,阿姊……我……
惊鸿去后生离恨,红日长时添酒困。未知心在阿谁旁,满眼泪珠言不尽。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黎灰时希,你口里的阿姊究竟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