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壁咚

“巨石破！”卡修斯掰下一块巨石，向二当家扔去。石头之大，布莱克躲闪不及，击出一记掌风，石头仿佛变成了豆腐块，顿时四分五裂，跌回地面。卡修斯飞起几脚，把碎石块挨个踹了回去，他的主要目标是二当家的伤腿。二当家躲过雨点般密集的石块，毫发无损。又打了几个回合，二当家依然游刃有余，只是呼吸急促了一些。

一群警察闻声赶来。

卡修斯心想：二当家果然实力不俗，我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得赶紧让警察过来支援。

“二当......”卡修斯趁两波攻击的空隙，大喊道，想要报告二当家的具体位置。二当家目光一寒。对付警察，他游刃有余，对付卡修斯则需要全神贯注。他不便使用平时的招式，怕会暴露身份，使用传家宝暗影卷轴上的招式的话，又怕误伤卡修斯。电光石火之间，二当家已强行突破攻击，左手按住卡修斯的肩，右手捂住他的嘴巴，将他压到墙角。“唔！唔唔唔！”卡修斯使出浑身解数，想把手拉下来，二当家的臂力惊人，硬拉不成，准备袭击他腹部，迫使他疼得松开手。

“嘘——”二当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卡修斯的肩膀被掐得发紫。他愤愤地瞪向二当家，目光接触的一瞬间，却愣住了。

这眼神，是如此的似曾相识，眼睛清澈，泛着寒光，写满了威严，似在做无声的威胁，压迫感十足。只是一眼，就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瞳孔是深黑色，黑得发亮，仔细观察，是一种深到极点的深蓝色，隐隐泛着蓝光。这让卡修斯有了一股陌生感。

卡修斯惊讶的情绪逐渐消失，想：眼神似曾相识，但毕竟这双眼睛没有见过过啊。他看得出了神，一时忘记攻击。

看卡修斯惊讶的表情，布菜克窃喜：还好我戴了美瞳，不然一定会被识破。

警察的呼喊声由远近：“同志，你刚刚是看到二当家了吗？别担心，我们来了！”

卡修斯闻声，弓着背，勾着头，想把布菜撞翻。警察近在迟尺，随时有可能发现他们。但他一看到二当家的眼神，再次愣住：威胁的眼神深处，夹杂着些许怜爱。二当家身处邪灵组织，但没有犯过什么不可饶怒的错误，自己为什么执意要抓住他呢？

布莱克撑开黑色斗篷，两人与黑漆漆的墙壁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藏着两个大活人。

两人的额头轻轻抵着。布莱克的脸上爬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初秋的风，仿佛携来了天上一抹红云，掠过他的眼。他捂住卡修斯的嘴，生怕喊叫暴露位置。

脚步声由远至近，在他们附近顿了顿，继续奔跑，由近至远，去追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二当家。世界恢复一片寂静。布莱克仍然一动不动。暧昧的眼神挤去了眼底的威严。不知不觉，肩上的疼痛感消失了。卡修斯见他半天没反应，气氛有些不对劲，推了推他。这次，二当家被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

“......”

卡修斯不谙世事，也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他落荒而逃。白色的身影在黑暗中格外显眼，一蹦一跳，渐渐浓缩成一个白点。二当家双眼迷离，望着白点，用捂住卡修斯嘴巴的那只手，蜻蜓点水般，触碰自己的嘴巴。

白点与灯光融为一体，良久，才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