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兄妹俩的手机同时响起，兄妹俩瞥了眼备注，好吧群发，“有事？”“老大，要不要这么冷淡？”“我还可以更冷淡点，有话快说我没空和你们墨迹，没事我挂了啊。”“别啊，老大我住院了。”“哦，该。放心明天下班我来探望病人。”“别，我们这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两尊活菩萨。”“作为老大自己兄弟住院了总得去探望探望病人”说完便挂断视频。“你们俩小屁孩又想整什么幺蛾子？”九喇嘛看着兄妹俩的表情下意识打了个寒噤问道，“俗话说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让当初我们胖子那么得瑟，这不报应来了。”兄妹俩道，“你们别太过了，做点阳间人该做的事吧。到时候照片发给我看看。”九喇嘛强忍着笑意道。“放心，也就只给他看一个关于巨人观的视频，毕竟当初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只有我们被恶心的吃不下饭，反正重伤患者只能喝粥。”兄妹俩道，“多损呐，本来就不能吃东西，这下更吃不下了。”万桐道，其他人的表情也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能现场直播吗？”“行，瓜子花生自备啊。”兄妹俩直接建了一个小群，“不亏是你们，一如既往的喜欢坑自家兄弟。”“他们先坑我们的，我们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再给你们支一招。”闻言兄妹俩扯了扯嘴角，看着九喇嘛“你又有什么馊主意？”九喇嘛直接点开音频“你们录下音。”“得，你们要不要听我们唱歌？”兄妹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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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视侦部门和所辖区域派出所的配合，聂芷兰调来凶手抛尸之后所有道路街道的监控录像。留一部分平时偶有适当休息的同事加班，其余休息时间过少的同事先行回家。到晚上十点褚涛发现案发当晚凌晨1点23分，牌照江B2H39J高尔夫系车驶进成安路，便再也没有出现。线索似乎又断了。“阿涛，你明天和桐桐带几个人一起去成安路调查。”聂芷兰记得，那段路有几家修车厂，凶手的意图不言而喻，“其余人继续配合打捞队的工作。”因为聂芷言说过，剩余的尸块找到，才是破案的关键。

万桐抿了抿唇，见没有其他线索，带着人走了，但她心如明镜，这家厂和林天这个人绝对有问题。她查完余下两家厂回到车里，褚涛已经吃下半盒方便面，车厢里充斥着泡面味。嫌弃地瞪了端着泡面碗的人一眼，接过他递来的饼干，放进嘴里嚼了两口：“涛哥，有收获吗？”“没有，其中两家有监控录像，我们查了，另外一家这个月6号才开业。”他吸了一口面，问她，“你呢？”“我觉得宏建修理厂有可疑，直觉，但没有证据。”“没证据我们也不能乱来，你就瞎猜吧。”“让聂队查一查5月29号以后有没有喷蓝色漆的大众车从成安路开出去。”“为什么是蓝色？”褚涛喝完最后一口汤，开门出去扔垃圾。万桐扒着车窗唤他：“涛哥，你打不打电话？不打我打。”“我打，小孩子毛毛躁躁的。”他把擦了一下嘴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回到车里。 万桐把剩下的饼干塞进褚涛怀里，喝下两口矿泉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还有，涛哥，我打算这两天监视宏建修理厂的负责人林天。”“监视？”“嗯，这附近哪里有居民楼可以看到厂里的貌？”“不行啊，征用市民的住宅需要申请，特别麻烦。”褚涛直接否决道，再说没有真凭实据肯定没法通过申请。万桐拧了拧眉，没有回应，推开侦查车中间的门下车，朝修理厂的方向走了两步，四处遥望。“涛哥，那棵树不错，我从小就会爬树，白天我们在附近走动，夜晚就上树，咳咳，用望远镜监视。”她说话太急，被口水咽住，轻咳了两声。“简直胡闹，你这是，树那么高，不安全。”褚涛往她说的那棵梧桐树看去，确实位置极佳，树叶也可以掩饰身形，但他不允许万桐这样瞎干。“涛哥，你打电话的时候别提监视这事，不然聂队肯定得叫我回去。”“你也知道聂队会反对？别，还是走正常程序，回警局再说，小张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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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刚从医院出来，便看见一辆黑色大众车从左侧而过，驾驶位的人面目狰狞，好像似曾相识。是林天！兄妹俩跨上各自的机车戴上头盔，开着万花筒写轮眼追了上去，脚下油门轰得急，不过两分钟，就远远地看到黑色大众车的车尾。然而下一瞬，目光所及，那辆红色大卡车从后面狠狠地撞向大众车，旋即扬长而去。万桐把车停在500米开外，匆匆忙忙解下安带跨出驾驶室，聂芷言站在她右侧。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这是想杀人灭口，弃车保帅，林天还有救吗？他一定知道不少秘密。“别去，油缸撞坏，汽油漏了。”万桐想上前察看，被女人拉住，她话音刚落，轰的一声，气浪挟着火光扑面而来...…“喂，霍雨灵，霍雨轩，你们还活着给老子啃一声。”九喇嘛气急败坏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俩人的耳中，“什么？他们…”“咳咳，爷还没死呢，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得亏反应快直接开车躲开了。”兄妹俩问道，“你们给老子作吧，真他妈以为魂师就不怕爆炸了，更何况你们的实力还被封了。”“安啦，我心里有数，你少说两句吧，这下好了全知道我们是魂师了。”兄妹俩捂着伤口道。“对了，我找到了一个好东西，这一波不亏。”霍雨灵故作轻松的道“你骗鬼呢，赶紧滚去医院检查。”九喇嘛道。

消防到达灭火后，林天当场死亡，万桐和聂芷言好在离得远，未被波及。然而今晚发生的一切，让警方突然觉得，背后仿佛有人在掌控，他们就像一点一点被吸进无尽的深渊，看不到光明。离案发现场只有五公里的一处私人豪宅，身靠沙发，只见背影的男人握着的手机，屏幕上有一条短信：人处理了，肇事车，手下的人知道怎么做。他对面立着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面色紧张：“老板，我只想谋财，背负大多命安会不会遭报应？”“无毒不丈夫，林天虽然帮你很多，但知道的秘密也不少，他太过谨慎，警察刚离开，就清理修车厂，已经露出马脚。”那人一句话把站着的男人吓得哆嗦：“老，老板，林天是您介绍的，他只帮了我一次，不，不多。”“记住，林天是帮你，没有帮我，还是说，你想和他一样的结局？”他声音虽然低沉，却有着疹人的语气。兄妹俩躺在担架上下意识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