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日放学的事情后,严江皋越来越想不明白自己对孔云深的感情,都九那事虽过去很久,云深看着也没什么事,但还是被李鑫源搞得心生惭愧。
(”怎么回事…我到底在干什么!李鑫源在干什么?”)“啧.….”他想了,但是又没想,最终江皋想出一个法子,不说看到喜欢的人会心跳上升吗,回来试试不就完了?说干就干。
(“明天上学就试试,反正我又不喜欢他,就当乐子了……啊~对对对,还得问问他是不是真的不生气自己了。”)“啊…欠!”云深无辜中喷嚏。
转天,不知是什么心灵感应又或是心有灵犀,二人来得都很早。
“云深。”严江皋突然一本正经的叫他, “怎么了!啊对对,你昨天.....没事吧?”
云深被吓了一跳,一般的时候江皋怎么会叫他云深呢??要是孔云深就更不对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昨天的疑惑。
“干嘛,叫你木偶你开心?还有,我昨天真没事,就是在学校得晚点走而已。"云深转来转去,“emmm…这不是习惯你叫我小木偶了嘛,这要怪你!不过…没事就好嘿嘿。”
“云深,我是你的…好朋友么?”严江皋此话一出,云深有一瞬间的触动,他眼角微微弯成了月牙,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他莞尔一笑,露出一齐白净的牙齿道:“肯定啊,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
此时的心安,是孔云深和严江皋共有的。
“还有啊...云深,就之前都...就内个人的….“江皋咽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询问。就算是作为朋友,他也真的不想让云深讨厌自己,对他自己来说,这是唯二的真心朋友了。
孔云深看到了严江皋今日的窘迫与不安,也能看出,这是好朋友间最珍贵的真诚。
“都…都九吗?怎么了。”云深左思右想才想起来人名,提起名字还是有些怵头,“那件事不是因为我嘛,你……”江皋软下声音,像只大狗在乞求原谅。
“啊?就这事啊,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哈哈你不说我早忘啦。”孔云深甜甜一笑,看到严江皋狗狗势的模样,趁机揉了揉他的头发,“走啦走啦,去教室。”云深又握紧他的手,向教室走去,严江皋呼出一口气,他的心跳也的确不是正常的速度了。
他捂住自己的心脏位置(“这是…什么意思啊。”)
视角一转,李鑫源靠在墙角上观察,(“……真该谢谢我。”)。有点失落却不服气,昨天给他加的压,今天全给还回来了。
很快到了中午,这几节课大家还是该困困该学学,挺努力的就是有点摆烂,中午食堂还是那几样,好吃是好吃,不过也都腻了。
“中午谁也别给我内卷,乖乖休息吧孩子们,别等中午卷完下午成为你们地恢复期!而且呀,这体考就要到了,还是以健康和体质第一位。”白老师用开玩笑的方法鼓励大家休息,同学们笑完也是应了,“我们知道啦!”
“还真是啊……体育考试快了。”
“兄弟你这一身肉,加油吧~”
“我靠?你还说我,你……”
“睡觉啦,白姐晚安!”
“行了,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就晚安?唉……睡吧睡吧,聊聊天,看看书、画画什么的随你,只要小点声就行。”
一听这个,大家哪还有心思睡觉,但…也有人睡的。
“云深,云深?”江皋看到云深竟然要睡觉,立马给他拎起来,“嗯哼?”刚想闭会儿眼地云深被叫起来,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撇着个小嘴。
"……!(我去,老子心脏喝氮泵了?跳这么快…难道……!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云深一脸懵,看着江皋自己在那跟精神分裂一样,一会儿严肃,一会儿感觉像憋笑。
演都不演了。
“你干嘛呀,没事我睡……”眼看云深又要趴下,“诶别别别,就是想你了。”“你没事吧,天天见着我,还想我了?”云深挠挠头,越来发觉他今天精神不正常。
“啧,小点声!”严江皋觉得有些丢脸,也怕云梦中听到又瞎逼逼,赶紧示意孔云深小点声, “嗷……”他今天脑子确实不正常,不知怎的又突然冒出来一句:“呼,就是想...额,和你有点肢体接触?”“你疯啦!?”
(“唉…操,我他妈是真疯了今天。”)好笑吗?我只看到了一个命苦的严江皋。
云深脑袋空白,对这句话不明所以,严江皋意识到说错话,疯狂找补:“哎呀我…我就是想抱抱你,感觉…你像我…儿子,感受一下…爸爸宽阔的…胸膛。”但是这个补得有点招人恨。
孔云深一听果然来了气,凶巴巴地说:“你!谁是你儿子啊喂。。” “哎呀,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啦,睡吧儿……” “嗯?”江皋差点脱口而出的儿子,云深狠狠瞪他一眼,
第一次见,爸爸想和儿子有肢体接触的。论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的问题。
“哎哟喂,咱这边是个北京儿人,说话带点儿化音,您见谅欸。” “?”
京爷江皋。
云深一听捂着脸笑了半天才道:“我的天,学校大佬原来是京爷噗……” 严江皋没辙,抽搐两下自己的苹果肌,“是个屁的京爷,唉…操…我要睡觉了,小木偶你自己笑去吧。”严江皋被云深笑的无地自容,趴着不愿面对现实。
这一天过得很快,潦潦地过去,京爷江皋这个梗,可让云深和云梦中逮着好玩的了,讲了一整天……
傍晚回到家,严江皋听了一天的京爷,烦得躺在床上。
(“今天脑抽,说想和他肢体接触……真受不了,孔云深一来怎么这么麻烦人。”)严江皋唉声叹气,真是没处找人赖,(“那阵的心跳……嗯…不可能”)他使劲摇摇头,否定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肯定就是爸爸对儿子的关怀罢了,唉……伟大的父爱啊…”)
?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啧,都这么多天了,心里是真的憋屈…今天也算问了个清楚,他还说……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害,我就知道,李鑫源那个逼算什么,喜欢喜欢去呗,还是老子跟他最铁。”)
不好意思,孔云深没说最好。
“儿子,干嘛呢?饭也没吃在楼上待半个小时啦!”严江皋妈妈,何笙女士今日总算有时间在家,上楼轻敲着门,“妈...我不饿,饿了吃点水果就行,今天老师出了几道难题,正在思考。”
好难一个题。
“噢噢,这样啊。那好,妈妈不打扰你了啊,我先吃饭去啦,哼…你这孩子不吃也不说一声,饭都快凉嘞。”妈妈在外面小小的不满起来,“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吗?您快去吃吧。”严江皋无奈,何女士也无奈,摇摇头便下了楼去餐厅吃晚饭。
“唉…舒坦。”
这话一说,还真是不舒坦了。
“叮咚——”严江皋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摸索起来想看看是谁的消息,“白老师:同学们,咱们四月的体考即将到来,请大家最近做好准备,不去危险的地方,保护好……收到请回复。”是白老师发给大家体育考试的超前预警。
(“还真是…快体考了,呵,小木偶那家伙,能行么?”)看起一条消息,又想起了孔云深,“收到。”
“收到~”云深接在严江皋后面发出,“唉…妈妈!我们快体育考试了。”
孔云深的妈妈,孔卿安女士坐在客厅的躺椅上敷着面膜,“确实,还有半个多月,云深啊…你行吗?不行的话妈妈就尽早去找教育局问问还能不能申请免考。”
(“妈妈流感还没好,最近才出院,还是别让她跑了,再说,我的身体也没有大碍。”)云深想了一下决定和大家一起参加体考,“不用啦,我可以的。”
“那好,云深在学校交到朋友了吧,怎么不跟妈妈说说?”妈妈看出云深近来的变化,“哎呀妈…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第六感~最近交到朋友啦!还有很多呢,这里一点不像S市的同学,只会把我当作相处的工具……他们都很好。”
“真好呀,我就说不是云深的原因,我们这么听话又乖,谁能不喜欢呢~好啦,快写作业吧昂。”孔女士笑容满面,看着自己的儿子充满了爱意,也放心了不少。
……
春分时节,天微微亮,熙攘的街头,两个少年等红灯,“早啊~” “早!”
严江皋笑起来露出犬齿,(“身边有个小木偶真不错,一辈子的好兄弟!”)孔云深察觉到他瘆人的视线,“干…干嘛。” “没事,绿灯了,走吧。”
“哦……”云深还以为他有起床气,结果是闲的,心中翻了个大白眼,一抬头,发现严江皋在对路边叉着腰看他,“喂!你……(也不叫我一声。。)”
红灯了。
“木 头 脑 袋。”严江皋用口型说出,急得孔云深现在就想冲过去打他。
可是……我们要做守法好公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