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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骤雨将至

会哭的人

  第二天清晨,郝凡还不想睡醒,昨天他睡的好不安稳,梦境被他一眨眼间跳过,直接来到了第二天。

  他在朦胧中下意识地动了动手,却感到了手里有东西,柔柔软软的,还有些许温暖。好软!捏在手里像布娃娃一样。郝凡心想。

  郝凡极力地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躺在他对面的那张纯净无暇的脸庞,伴随着均匀的呼吸 她的身体一起一伏,就像一只喜欢窝在主人怀里的小猫咪。

  愣了好一会儿,郝凡感到自己脸开始发烫,下意识地想要惊跳起开,却被身体强行忍住了,她还睡觉,他不想吵醒她。就在郝凡思考自己怎么睡在这时,眼光落到了她的手上,郝凡两眼一直。

  她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呈半握状,修长的四指整齐的勾在自己的大拇指与食指之间,手掌被阳光照耀,像镀上了一层金光。

  郝凡的脸更红了,想立刻收回手掌,刚一缩回,没想到被她抓地更紧了,郝凡心中一惊,心脏骤然加速,此时的他已经感觉不到手心的温和暖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内心迸发出的热和烫。

  抓静手的女孩,将自己的胳膊枕到脸边,身体不明所以地开始颤抖起来,头部也开始微微摇晃,小嘴一张一合,像要说什么,眼角又有眼泪溢出。她好像做噩梦了。郝凡心头又是一紧,接踵而来的是心疼,然后用袖口擦干她的泪水,隔着被子轻抚这她的脊背,渐渐的,女孩安静了下来并松开了他的手。

  郝凡得以脱身,小心走出房门回顾着刚才的一阵悸动。但随后又感到疑惑,自己怎么睡在她的旁边?男孩扭头看向对面的房间,又转头看向自己的房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原来是这样!

  昨天他收了很久的夜,父母不知因为什么事情直到三四点钟才回家,开门时自己已经在椅子上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在听到他们催促自己回房睡觉后,下意识地走进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她旁边,也许是因为自己和她都已经睡着也有可能是他们太累了,所以他们没有把她抱走。

  不过回想起来,她刚才的样子真的好美,如同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仙女一样,手心软软的,应该是营养不良导致有点瘦,但整体来说……哎呀,像哪去了!她还是个孩子,而自己都已经成年了,而且……郝凡想到自己的一些情况,情绪又变得很低落。算了,既然想靠近她,那就保护他吧,换一种爱,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公平。

  过了一会,父母接连醒来,为他们准备好了早餐后就走了,不过在这其中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就是他对苏心上学受欺负的这件事很生气,带着责问的语气问道:“让她好好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让她去上学,我在学校里经历过,对这些所谓的教育一清二楚,他们是什么东西我也一清二楚。”

  “可她并不是你啊!”父亲毫无波动,只是在说话前,叹了一口气。

  郝凡被这句话堵住了。

  “对于上学这件事,我们向她询问过,她也亲自点头同意过,现在她受了这样的委屈,我们也很意外,但你作为苏心的哥哥,一个爱着她的人,不是应该比我们更要保护她吗!那不应该是你的职责所在吗?你就没有想过?所以我们对你很失望。”父亲心平气和的说完,郝凡羞愧的低下头。

  “不是每个人都应该和你一样,你走过的,你也应该不想让苏心再走一遍,对吧!”

  “我……”郝凡不知道怎么回答,之前的埋怨也被这一席话粉碎成了粉末,只留下源源不断的羞愧与懊恼。

  “你喜欢她,对吧!你看她的眼神与你看别人的眼神永远不一样。”

  父亲的话让郝凡深感一惊,从那一刻,他感觉父亲真的变了。

  “但因为你自身的原因,你不敢讲这份爱表达出来,那么就将这份爱变为守护吧!去做她的守护者吧!儿子!”父亲激动的吐出最后两个字,仿佛隐藏着内心的感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宣泄一般,缓缓地站起身,拍了拍郝凡的肩膀。

  “加油吧!儿子,要记住,这世界不仅有保护你的人,也有需要你保护的人。”

  郝凡蠕了蠕喉咙,从声带中挤出颤抖的两个字。

  “谢谢你!爸爸!”

  “不,是我该谢谢你,是你教会了我这些。”

  中午,一个年轻人买了两份盒饭,朝书店走去,来到里面的服务台,下面坐着一个娇小的女孩正在安静地翻着书,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扰她,好像觉得自己破坏了这美好的画面一样。

  “嘿!小家伙,该吃饭了。”郝凡实在不好意思说什么,于是尴尬了两句。

  女孩若有所思地抬起头,轻声地合上了书放到一旁,起身接过饭盒,然后继续坐在地上吃了起来。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就随便点了一份清淡的,希望你别介意!”不知怎么郝凡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得想起了他和她刚遇见的那个地方,和现在一样,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一身衣服以及一张外表。郝凡一边说一边瞅向苏心看的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此刻他又想到了那位老人在医院里对他说的话。这应该是学校要求看的吧!郝凡心想。

  郝凡又把视线转向正在埋头吃饭的女孩,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吸引了一个她的注意,然后问道:“你看了怎么久,那本书上主要内容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郝凡的这句话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想证明某些问题,例如这本书对他的价值。

  女孩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就像第一次相见时的那样,气氛中消失的尴尬又一次被聚拢了起来。

  青年自嘲的笑了笑,“算了,这问题挺无聊的,没事,你继续吃。”

  苏心没有在意,而是拿了一支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了写下一行字。

  一个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保尔.柯察金

  几个字秀丽挺拔,令人赏心悦目,配上这一段名言让郝凡心中的一些问题也得到了解答。

  郝凡对此愣了一下,接过笔记本,又看向她,她继续吃着饭,再看向本子上面的字,他笑了一下,将笔记本还给了她,并说了一声,谢谢。

  下午的时光与上午一样,他在奋力修改文稿,她在恬静的看书,顾客陆陆续续地走过,带着数不清疑惑看向二人心道,明明像没有关系的两人,却隐隐约约有一种无形羁绊的感觉。

  休假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继续在这里上班,她也回到了教室,为了防止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郝凡父母将这件事反应给教育局,因为上次郝凡的事件,教育局对各个学校的管理严肃了许多,这件事很快就被处理了,同时郝凡也要求她一定要等到自己来接她,当时女孩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神中回答的不知时同意还是否定。

  经过父母的说明,老师也对她格外关注,上课后几乎没有斗争事件发生在她的身边,至于放学后,那就不为人知了。

  这件事的缘由很简单,有人看她不顺眼,在班里,她的素容比那些精心打扮过的女孩还要漂亮,外加上她平时几乎不说话,整个人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十二岁到二十岁之间是少年少女们憧憬怀春的年龄,所以一时间,情书无数,几乎塞满了她的抽屉,每次还是班主任帮她收拾的,然而,她为此也无形中被许多女孩视为公敌,有些娇生惯养的甚至一起联合欺负她,上一次的欺凌事件就是她们留下的杰作。谁说青春是美好与憧憬的,它也有冲动与污浊。

  但她从未找人倾诉过,不上报也不诉苦,包括郝凡和他的父母,也许在她没有遇见郝凡,流浪街头的时候,心中早已被这个世界抛弃的痛苦, 失望与麻木,所以她只是一个人偷偷的躲在哭泣流泪,在别人看不到地方,直到郝凡发现后对她的关心与爱护,让她感受到了之前从未奢求过的幸福。可是,她的不作为在她们眼中是扮圣洁的表现,因此也让她们对她更加厌恶。

  这一次, 她的守护者又没有来接她,门口的保卫科也即将下班,剩下的只有校门口点亮的两个路灯和她孤独的身影。

  他在哪呢?他难道忘记了?小小的少女心想。而此时,郝凡正在图书管里修改最后一章的内容,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要去接她。

  拐过废旧的楼盘,忽然间,她看到了回家路上潜藏在昏暗的道路上已经迫不及待来猎捕她的身影,她几乎想都没想,拔腿就跑,风在她耳边疾驰,迎面刮来的气流带着寒冷的痛。

  放学后,路上的行人很少,就算看见也当这是一件追逐的小矛盾。

  后面的叫骂与威胁声不断传来。

  “操,婊子!再跑一个试试!”

  “把我们害惨了,还想活着离开!”

  “给我他妈的站住,行不行我打断你的腿!”

  女孩一个急转身进入旁边的巷子,那是他与她相遇的地方,来到那面的栅栏网,准备翻过去,由于身体的瘦小与劳累,苏心几乎花光了所有的力气才勉强翻过来,再加上刚才的奔跑,她以及快虚脱了。

  “哟!小婊子怎么不跑了?没力气了吗?”一道嘲讽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女孩猛地扭头,瞳孔中倒映出追击者的轮廓,不只有刚才追捕她的三名女生,还有两个男生,一个剃着光头 ,另一个这是郝凡的死对头——彦中。因为上一次的情况,他被学校开除,老头子又下了台,导致他和一些地头蛇混在一起变成了一名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

  “看吧!彦哥,这贱货骚的很。”开口的是带头追击苏心的女孩,肩上纹着身,头发染的五颜六色,脸上画着浓妆,即是在这昏暗的光线中也能看到她嘴上的口红,尤为的渗红。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苏心哈哈大笑。

  “嗯!不错,水灵水灵的,把她带走,刚好我这里也缺货,麻利点别让人发现了。”彦中一边奸笑一边朝着苏心走去。

  倍感无助的女孩只能懦弱地蹲下网栏下面,用双手抱着头,企图寻求不存在的庇佑,紧闭的双眼再次流出泪水。

  就在彦中的手即将碰到地上的女孩时,一个不明物体飞了过来砸到了他的手上,顿时让他疼痛不已,而苏心也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想要惊跳起开,却又像被抽光了力气,处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

  “啊!操!好疼!这他妈是谁扔的!”彦中在原地怒吼,四处张望。

  只见一个人影从女孩身后的网栏上翻了过来,护在她的身前,一起一伏的呼吸暗示着他身上汹涌的怒火已经上升到了极点。他,就是郝凡。

  那时,郝凡在修订完文稿之后,看向手表,大吃一惊,已经到了七点多,想到妹妹还在等自己于是打了个招呼,立刻大步流星地奔出书店,甚至忘了收拾桌子上的文稿纸。

  一路上,他默默祈祷:一定不要有事!一定要等我过来!拜托了!

  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校门口已经失去她的身影,他再度紧张焦虑起来,冷静一会后,他拨通了老和的电话,叫他在自己的家门口看看有不有一个女孩在那,自己也朝家的方向跑去,走到一半,郝凡神鬼使差地想到了自己与她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她应该在那!郝凡把自己的所有的希望放到了这个赌盘上,如果输了,他的人生也就输了,即是没发生什么他也没脸再去面对那个人,因为他已经失信于她,两次。所幸,千钧一发之际,他赶到了。

  现在,郝凡怒视着眼前的这个死对头,上一次,他差点毁掉他的家庭,这一次,他又差点毁掉他的希望。仇梁已经结下,动手已经不需要再客气,郝凡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而此刻,彦中也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两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哟!这不是郝凡吗!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在这遇见你?你身后的该不会是你的小女友吧!没想到你居然好这一口。”彦中又开始狞笑起来,“正好,把你收拾了,当着你的面玩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刺激!上!给我废了他!”

  彦中一声令下,身旁的光头和后面的三个女生一起冲了出去。

  光头一过来就是一个前踹,被郝凡一把接下,他知道自己不能躲开 因为身后有他要守护的人,那一脚的力道着实不小 将郝凡踹的胃里翻涌,可是,他也是早有准备的,右手一甩,向后大喊一声闭眼,“砰”的一声,光头的头上炸开了花,破碎的不止是郝凡手中酒瓶还有光头头上的皮肤。

  他被郝凡一瓶砸晕,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有那么一瞬间郝凡真的想干掉眼前的杂碎,可一想到身后的人他又放弃了,剩下的三个女生被郝凡吓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废物!一群废物!老子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彦中怒吼,冲上前去,抓起一个女生的头发,将她往郝凡那扔去,被郝凡侧身躲过朝一旁踹开,就在这一瞬间,彦中找到机会,掏出一把蝴蝶刀刺了过来,下定了决心要郝凡的命似的,郝凡来不及躲闪,手臂被划出一道口子。

  “啊——!”见到已经下死手后的三名女生尖叫起来,落荒而逃。

  彦中暗啐一声,一群没用的东西!接着继续向郝凡刺去,郝凡不甘示弱,也主动冲了上去,与彦中扭打在一起,不久双方的胳膊上都出现了血迹。郝凡因为情绪激动,又经历了一番打斗,心脏已经无法供应充足的力气,开始绞痛起来,气息变得絮乱,动作也慢了下来,让彦中瞅准时机,一脚把郝凡踹翻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挥拳雨下,然后用刀子抵着他的脸,小人得志地说。

  “是不是没力气了?我亲爱的——凡哥!”吐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彦中一拳打在郝凡的脸上,对于郝凡的情况他是知道一些的,而郝凡也正因为病况 ,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哟!还敢瞪我!信不信我挖了你的这双狗眼!”彦中举起刀,一副准备刺向郝凡眼睛的样子,可刀子还没落下去彦中就笑了,改变了主意。

  “别急,这双眼睛留着还有用,待会让你一下刺激的画面。”说完,便朝苏心看去。

  郝凡心中咯噔一下,坏了!她怎么还没走!

  “呦呦呦!激动了!着急了!哈哈,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放心,待会就让你感受一下登峰造极的感觉。嗯,当着仇敌的面玩他的女人,想想就很过瘾,我都等不及了!”彦中从郝凡身上下来,看着郝凡挣扎的样子,不禁心中洋洋得意,大肆地朝女孩走去。

  “混蛋!离她远点!”郝凡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哈哈哈!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小狐狸。”彦中无视了郝凡威胁再一次将手伸向苏心,可是背后又被砸了一个东西,让他摔了一个趔趄,扶着墙壁才没有摔倒。

  “他妈去,又是那个不长眼的!”彦中再次被打断兴致,不免有些怒火中烧,刚才的得意劲也随之烟消云散。

  郝凡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胖子拿着一把扳手,走了过来,走近一看,是老和,一把将郝凡扶了起来。

  当时老和在收到电话后,在郝凡家门口等了半天,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回想起郝凡和他说话是的焦虑,老和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打了一个电话后,朝学校跑去,顺便带上了他上班时用的扳手,原本是想走楼盘超近道,却在巧合之下,撞见了郝凡他们。

  “是你!和平!你这家伙也来了!”彦中也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他也知道和平与郝凡是什么关系,想到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不禁有些害怕。

  老和没有看彦中一眼,只是自顾自地扶着郝凡,“凡哥,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郝凡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

  和平猛地看向彦中,眼神几乎要射出火花仿佛要吃了他一样,举起手中的扳手向彦中走去,“好啊,彦狗子,是你把凡哥弄成这个样子的吧,真行啊!看老子今天不把你废了老子就不信和!”

  彦中听到后练练后退,知道撞到了苏心,回头看向她,心生一条毒计,一把抓过女孩,用刀子抵着她的脖子,吼道:“不要过来!否则我弄死她。郝凡,这可是你女朋友。”被挟持的女孩被吓失了神,脸上失去了血色,连呼吸都不敢喘一个。

  和平听到这句话后愣住了,不知她是郝凡女朋友的关系还是郝凡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的原因,他都不敢贸然上前一步。

  “对!这就对了。听话,这才是好孩子嘛!”彦中得意的说着。

  “你……”和平忍无可忍。

  “别冲动,老和!”郝凡制止了他。

  “凡哥,难不成她真是你女朋友?”老和扭头看向郝凡。

  “不是,但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彦中眼睛一转插上嘴,“既然不是你女朋友,那就卖给我怎样?你开个价。”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和平怒道,“信不信我待会活撕了你!”

  “切!又不是你的,你急个什么。”彦中又看着郝凡说,“郝凡,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开个价又怎样,放心看在咱们是老相识的份上,钱绝不会给低,考虑一下吧,没准她还是个雏儿呢!没准卖的更高,哈哈哈!彦中说完又开始淫笑起来。

  “你敢!”郝凡头上筋络暴起,不正常的脸色也重新涨满了赤红的怒意,想要把眼前的这个奸邪小人给生吞活剥,尤其是他那张恶心的嘴脸。

  “嘿嘿!你要是想让我放过她也可以,你用自己手上的酒瓶给自己狠狠地来一下,要见血。”

  此刻,被要挟地女孩听到后,惊醒过来,朝着郝凡连连摇头。

  和平也对他说:“凡哥,不可以,你这样做他只会更加的得寸进尺。”

  “快点,时间不等人,有这么个尤物在我手里,我可忍不了多久,十秒钟后你再不下手,那我就先下口了!”彦中几乎丧心病狂地催促道,心想着马上要一雪前耻了,“十,九,八,七,六……”

  “姓彦的,你说话算话。”说着,郝凡将手伸到酒瓶下面,然后猛地就起酒瓶,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三,二,一!”

  “不要!”情急之下的苏心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安危,说出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句话,声音就像痛苦中的百灵鸟在嘶哑的啼叫,动听而又苍凉。

  然而“砰——”的一声。

  郝凡的酒瓶只停留在了胳膊表面,没有伤到筋骨,而眼前那个得意的“歹徒”却意外的倒下了,在他的背后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阿K!”老和出乎意料,没想到他也来了。

  “刚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溜达,听到声音后就过来了,只不过看见他手里有人,没敢轻举妄动。”阿K丢下手里钢管,朝和平他们走去。

  看见阿K出现,苏心没事后,郝凡松了一口气,双眼开始时不时地发黑,硬撑着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险些摔倒。

  “凡哥,你怎么了!”

  “郝凡,你没事吧!”

  郝凡摆了摆手,推开老和,朝彦中走去,虚脱地坐在彦中的身上,用左手掐着他的脖子,右手拿起他掉落让他蝴蝶刀抵在他脸上,被当头一棒的彦中意识有些昏迷,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郝凡一边说着一边用刀划开他的脸庞,彦中的脸上瞬间留下几道血口,也将他疼醒了几分。

  “记住,她是我最重要的人,要是让我看见你还在打她的注意,我一定不惜代价地弄死你,听明白了吗?”

  彦中艰难的点点头,脸上被掐的通红,流出的血也越来越多。

  考虑到还有妹妹在这,郝凡没有太过于极端,事实上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起身后扔掉刀拍了拍老和与阿K,转身抱住苏心,有气无力的说:“该回家了!爸爸妈妈应该着急了!”

  可没等他走两步,身体就已经支撑不住,全部重量都压到了苏心身上,使两人一起摔倒在地,意识模糊前郝凡咬紧牙关一把转过身,让她摔在自己身上。

  周围的呼喊声也在他垂下眼帘后,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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