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风景，婆婆宽慰

远处的天微微泛白，笙箫默轻抚着怀里人的玉肩，一手替她别过面颊上的碎发，那缕碎发并不如她那般听话，他也耐心十足，一次又一次地替她梳理着头发。

其实这一晚，他并没有睡多长时间，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像是梦一样，让他觉得好不真实，可小姑娘的温度却实实在在地贴着他，她的呼吸声，以及梦中呢喃着唤他的声音都十分清楚，让他贪恋，销魂蚀骨……

“嗯……”小姑娘睁开惺忪的睡眼，还有些迷糊地唤他，“师父……”

笙箫默眼中泛起柔情，微微起身，一吻覆在她额头上。

她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方才的睡意都被额头上的触感赶走了般，嘴角带着笑，微微低下头，紧接着又抬头望向他的眉眼，神情极为认真。

“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我？”

“没……”她顿了顿，小声道，“只是觉得像做梦一般，好不真实。”

笙箫默勾唇，恶劣的心思闪过脑海，伸手搭贴在她的腰上，轻轻捏了一把。

“诶呀，师父……”

小姑娘初经人事，身子敏感得很，如何经得起他这般触碰，挣扎着便要去躲，可身上莫名的酸痛感让她闷哼一声，脸上泛起不知名的红晕。

他心细如发，自然看出了她的不适，也不再戏弄她，“疼？”

宋相思不出声，只是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

他眉头皱起，本想逐渐往下的手不再乱动，只是乖乖地覆在她腰间，轻轻地揉着。

“师父……”

“你叫我什么？”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可语气上扬，充满魅惑，“嗯？”

“……相公。”

笙箫默深吸一口气，脸上尽是满意之色，“相思，当初我说带你下山游历，却是一直待在这里，想着带你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你觉得如何？”

宋相思反应迟钝了些，她抬头，露出笑容，“都听师父的。”

那一刻，她心中隐约有些不安，之前，他说过不回长留，该不会，是真的吧……

看出她的躲避，笙箫默也不点破只是安慰她，“天色还早，再睡会吧。”

或许是还有些累，没有多久，小姑娘又沉沉睡去，笙箫默撤了手，更衣后替她盖好被子，解了昨夜设下的结界。时间还早，她若真的想回长留，也不急……

走进院子，看着太阳刚露出半个头，东边，是长留山的方向，是他生活了千年的视为家一般的地方，转身看着小木屋，想到屋内的佳人，心里瞬间有了衡量，他从未变过，如同百年前的他一样，为了她，依旧愿意舍弃一切……

“公子今日醒得可早……”

身后，一个颤抖的老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笙箫默转身，只见婆婆站在主屋门前望着他，他点头 作揖行礼。

“公子还请恕我老婆子冒昧，你和宋姑娘，吵架了？”

她缓步上前，望着他时有一丝试探，之前听宋相思唤他“师父”，还有些不解，后来一番解释，自己才懂得二人的身份——他不过大了姑娘几岁罢了，本是她早已订婚的夫婿，又成了家中父母请的书孰先生。

笙箫默笑笑，想起那日在房间内，小姑娘有些不满地问他为何这谎说得如此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