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

黎初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一个翻身抵在了门板上，后背吃痛，黎初不禁嘶了一声，抬眼看去，贺峻霖近在咫尺，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瞪着她。

贺峻霖“再来一次？骗我一次还不够，还想骗我第二次是吗？”

黎初沉默了。

贺峻霖“说话啊，刚刚不是挺厉害的。”

黎初撇开头不去看他。

她有什么厉害的，刚才只是脑子一热说的话，只要他一反驳，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忽然有些喘不上气来，他给人的压迫感太强，黎初自知理亏，干脆就不说话。

贺峻霖伸手掐住她下巴，强硬地让她看向自己，凑近到她耳边，凛声低语，

贺峻霖“黎初，你怎么敢，再出现在我面前。”

黎初被迫看着他，心去刀绞。

他还是咄咄逼人，

贺峻霖“哑巴了嘛，我让你说话！”

黎初被他一吼，眼眶一湿。

贺峻霖看见她通红的眼眶，愣了一下，随即粗鲁地松开了她。

黎初眼泪不受控地掉下来，她赶紧抬手擦掉，看向他，嘴上不饶人，

黎初“你说过的，因为我有本事。”

贺峻霖皱了皱眉。

记忆回到那天，在医院撕破脸皮的那一天。

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挺有本事的”，如今她算是承认了，可贺峻霖不觉得高兴，反而更觉得生气。

他和黎初，一个比一个嘴硬，争锋相对的，谁也不肯低头。

贺峻霖怨恨她，分开后每一天都在恨她，想着她有没有一刻也想起自己，想起自己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愧疚，可他又想，黎初这么狠心的人，又怎么会觉得对不起他。

他事先其实不知道黎初也在云盛，这可能是上天有意安排的，仇人相见分外明白。

他恨黎初，但恨她的时候何尝不是在想她呢，贺峻霖也知道自己忘不掉她，可又说服不了自己原谅她。

他很想问问她，难道从前的一切真的都是假的嘛，她对他难道没有那么一刻的真心嘛。

但是他不敢问。

他怕听见不想听见的答案，他猜不透黎初在想什么，他早已成为了这段感情里的卑微者，他甚至不知道黎初眼里是否有这段感情的存在。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

但是他是不会承认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他认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贺峻霖一个人，黎初已经离开，他在里面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丁程鑫“贺律脸色怎么那么差，你们刚刚在里面干嘛了，你惹他了？”

黎初看了眼他往办公室走的背影，很快收回视线，没有回答。

丁程鑫只觉得奇怪，但也没再问。

※

下午下班，黎初收拾东西就要走，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丁程鑫“今晚吃饭，贺律说他请客。”

周潇“真的假的？”

丁程鑫“他刚微信跟我说的，让我跟你们说，说是大家彼此间熟悉一下。”

黎初没理会，关掉电脑起身。

黎初“我还有事就不去了，你帮我和他说一声。”

丁程鑫“你家里又有事啊？”

丁程鑫“上次欢迎会你就没去，这次再不去，他会生气的吧，显得你没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