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晁一路迎风走来,做足了气派,众人却皆是不屑与看不惯,并不被他这做作的气势所压迫。
“瞅瞅你们一个个的德性,就跟没睡醒的癞皮狗一样。”他这一语,更是受众人白眼纷纷,“还不带他滚过来?”
语落,便见一众温氏之人带了一袭蓝衣翩翩的少年郎上来,正是蓝忘机,只是他身旁并无一位蓝氏弟子,孤身前来,不知为何,魏酥酥心中不觉泛起心疼的意味。魏无羡更是按耐不住,若不是被江澄拦着,只怕要扑上去亲自检查一番才放心。
台阶之上,温晁又开始絮絮叨叨,“各位既然来到岐山,就要遵循岐山的规矩。这第一件事,在听训期间,任何人不允许私自携带武器,以免惊扰仙督。”说罢便叫人来没收众人佩剑。
佩剑乃是修真之人不可离身之物,众人哪里肯依,几个按耐不住的仙家出声抗议,却被温晁扣上不懂服从、不懂礼仪、不懂尊卑的罪名。
无奈之下,众人只得交了剑,唯有金子轩还在反抗,“我们金氏子弟剑在人在,要收就把我们都带走。温公子,我们是来听训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温晁面色一凝,款步走下,“看看,你们之中早就有人意图不轨,你说对不对,蓝二公子?”说这话时,他已来到众人跟前,针对蓝忘机道:“你们之中有人意图抵抗温氏,看来不止姑苏蓝氏,还有你兰陵金氏!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
金子轩哪里是可以随他践踏的性子,只是才要拔剑,便被一旁绵绵拦下,说了一番请罪的话。
温晁闻言上前一步,语中颇有调戏的意味,最终还是缴了金子轩的剑。
接着,每人手中发放一本《温门菁华录》,其中记载不外乎是温氏祖祖辈辈的经历与理论,要求他们背诵,每日还需抽查,背不出来便要家规处置。
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鉴于魏酥酥还小,而且温氏这么穷凶极恶……魏无羡和江澄商议,魏酥酥和他们住同一屋檐下。
彼时魏无羡正百无聊赖地翘了二郎腿看江澄铺设床铺,魏酥酥拿了《温门菁华录》迅速看着,片刻不由笑出声来。
“仗家势欺人、为非作歹之徒通通该杀,不光要杀,还要斩其头颅,使其遭万人唾骂,警醒后世。”见魏无羡和江澄疑惑,魏酥酥照着那书本上念了出来,一面还在大笑不止,“这样的话竟出自他们温氏先祖之口,真不怕人贻笑大方吗?”
魏无羡也掌不住笑了,“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岐山的人头岂不是比猪头还要多?”
江澄则不屑地摇头,“看来脸皮厚才是温氏的家传绝学啊。”
说到温氏劣迹,魏酥酥忽然想起一事,只觉不好,“姑苏蓝氏怎么只见蓝二公子来呢?云深不知处会不会……?”她终是说不下去。
魏无羡何等聪明,怎不知她其中之意,这便要起身去寻蓝忘机。只刚开门,就有两个温氏侍从挡了去路,“二公子有令,听训期间世家弟子不得随意外出!”说罢便将门狠狠关上,毫无礼数可言。
江澄拍桌而起,怒道:“这是看人还是圈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