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别走...”撕拉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身后传来。
那“怪物”边跑边喘着气，向他们扑来。
帆缄一见，又拉住曾真打算跑走。
但他们还没有所动作，“怪物”就调转方向向季帆奔去。
季帆躺在地上刚睁开眼——之前一直在闭目养神。
他刚睁开的一瞬间，就见一个浑身毛发似人的人形“怪物”热情地向他奔来。
脸上还洋溢着开心的笑容，那双五彩的眸子一闪一闪，好似能把人闪瞎。
“怪物”迈着小碎步，身姿“婀娜”，在离季帆一米远的时候，并拢双脚，一个起跃，扑进季帆——旁边的地上。
“哎哟！”那“怪物”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惊呼，他摆摆头，用力站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众人，没忍住嘴一撇，放声大哭了起来。
“哇哇哇...呜呜呜...”他一屁股坐到地方，用浓密的头发捂着脸，身体一抖一抖。
众人不明所以，曾真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曾真...”那“怪物”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便要去抱他。
幸亏曾真反应快，在他扑过来的下一秒测身躲避，这才免于劫难。
“嘭。”那“怪物”又摔在了地上，发出一道响声。
他静静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动作，他把自己抱成一团，肩膀一耸一耸地，小模样可怜极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明白为什么曾真他们不理自己，感觉他们一副对他避如蛇蝎的态度。
他越想越委屈，眼眶越来越红，两行清泪从他眼角滑落。
沾湿了毛发，他哭了一会就缓缓起身，失望地看了他们一眼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曾真叫住了他，其他人疑惑他为什么这么做，纷纷转头看向他。
曾真解释道:“我觉得他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听到这话路晴赞转头看向曾真，眼中带着不敢置信。
他们还记得他...
曾真看了看他，见他这幅反应，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他大步向前，走到路晴赞的面前，用手拨开他的毛发，看清了他的脸。
他对众人说，“是路晴赞，他是路晴赞！”
众人还是一脸疑惑的表情，只有季帆的表情十分古怪。
曾真继续解释，“他是我和季帆之前在路上遇到的，是个很热心正义的人。”
他说着把路晴赞带到众人面前，帆缄愣了一下，仔细打量，发现他确实是个人。
他拉来陆子之，陆子之查看片刻，也得出他真的是个人的结论。
季帆也从地上起来，站到他的面前，憋住笑。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陆子之抱着手臂问道。
“...不知道。”曾真想了想，没想出来。
“我...我是因为纸、纸条...”路晴赞激动地说。
“因为啥？”帆缄没听清，因为他的话含糊不清，声音还嘶哑，很难辨认。
“他说他会变成这样，是因为纸条的原因。”曾真重复了他的话。
“我...呜呜...”他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因为他的声音实在太难听，他自己都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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