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楠雾与程少商一辆车,原本是打算送完皇后的发冠回来之后,再去骅县的。
可没想到,先有人来请他们了。
是楼漓。
楠雾与程少商便只好先改变想法了,跟着楼漓回了骅县。
“这里的侍卫好像是比往日少了一些”
“圣上在禹州推行度田令,周围一些乡郡蠢蠢欲动,袁善见在周围巡查,我堂兄也派了好多侍卫前去配合了,所以县衙里面没有那么人手。”
楠雾的眉头轻轻皱了皱,不过片刻便舒展开来,
他们进了大堂,楼垚看到程少商极为惊讶,“少商!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还以为你们还得过些时日才来。”
楼漓轻笑了一下,“我在途中遇到嫂嫂,便一道来了。”
楠雾的眉头不着痕迹的轻扬了一下,程少商眼中闪过了些许的疑虑之色。
“不过,楠将军你这眼睛……”
“眼疾罢了。”
“这一路走来,这骅县比我初临之时热闹了许多,可见,楼公子与嫋嫋将这里治理的很好。”
“说到这里,我可就要有些怨气了”楼垚的声音故意沉了许多,“我家夫人自打楠将军失踪之后,隔三差五就入宫了,害的我只能独守空房啊……”
“阿垚”程少商无奈一笑。
“不过这下,你不会再走了吧?”楼垚看向身旁的程少商,手轻轻握住了程少商有些冰冷的手。
程少商点头,也回握着楼垚宽大的手掌。
楠雾有些哭笑不得,“当年事发突然,我也实在是分身乏术,那我一会儿自罚三杯。”
“好,这可是楠将军自己说的。”
楠雾笑着堪堪应下。
“当年楼家是何等的风光,现在却落得这步田地,只恨某些人以楼家作为垫脚石,谋自己锦绣前程。”
“楼漓,楼家有今日是当初大兄行差踏错,怪不得别人。”程少商皱了皱眉头,哪里会不知道楼漓意有所指,更是在阴阳怪气楠雾。
楠雾似乎对此充耳不闻,不过对上的饭菜也是一口未动。
就在此时,程少商的呼吸却忽而急切起来,
“少商,你怎么了?”楼垚立刻就跑了过去,担忧的看着程少商。
“我,我不知为何有些腹痛……”
“怎么会这样?”
“骅县懂得医治腹痛的大夫只有夏医官,可我听说,他好像去清县探亲了。”
“我这便快马去寻他,少商,你坚持住,阿漓这里交给你了。”
“好,你快去吧。”
说着,楼垚便走了出去。
楠雾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不过还是扶住了程少商,
“我们去家庙,那里宽敞。”
楼漓带着程少商和楠雾去了家庙,并且让下人们都离开这里。
“县衙里面怎么会多了一处家庙,是何人在此修行?”程少商有些奇怪的问道。
“嫂嫂许久不回来,自然是不清楚。”
楼漓话音刚落,袖中忽而寒光一闪,“楠!雾!”
一把匕首直冲楠雾腹部而去,也亏的楠雾听见了剑刃出鞘的声音,这才堪堪握住刀柄,没有被捅到。
“楼漓,你疯了!”程少商跪坐在一边,额头直直冒着冷汗。
“楠雾,你逼我兄长自戕,害得我楼家家破人亡,今日我便要取你性命。”
楼漓的手中不断用劲,楠雾抬脚就是一记狠踹,将楼漓直直踢了出去,刀柄顺势收在了自己的手中,“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