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32.抉择

“共同的……敌人？”胡志安说。

“没错。禹宣王乃一届帝王，想一想，身为帝王，他会做什么？”

“重新统治这个世界？”

“对，他开启鬼门就是为了制造混乱，以便在乱世之中统治天下。”

“等等！”胡志安着急的说。

“何事？”

“我母亲当初……是不是被魑手杀的……”

“看来任权已把此事告诉你了。的确，你母亲确实是被你父亲所杀。”

“他有什么资格去决定别人的生死？他这样的行为和神秘人又有什么区别！”胡志安握紧了拳头。

“你应该知道，九罗镇是水册一族的遗址所在。当年，有传闻说九罗镇出现了鬼洞，周围居民离奇死亡，甚至还有人说看到了恶鬼。你父母和任权被上级命令前往调查，你母亲在检查尸体时不幸出了状况，你父亲万不得已才只好把你母亲杀了。最后只有你父亲和任权回到了局里。”

“看来九罗镇是必须再去一趟了！”

“没错。”钟鸣说着，举起了黑伞，“现在九罗镇被封锁，里面布满了虫尸，以你我之力根本无法平息。”

“说吧！怎么样才能释放聂魂力？”胡志安坚定的说。

“哼，先别急。”钟鸣笑了笑，“我可以让你释放聂魂力，同时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但有一个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释放聂魂力后，你的肉体将会逐渐虚无化，并且周围人对你的记忆也会慢慢消失，直到你彻底变为一个灵体。你可愿意？”

“记忆会……消失？”胡志安说。

“对，我可以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你现在体内有聂魂珠，已经被神秘人盯上。这里是我常年修炼之地，是藏身的绝佳宝地。司言，你去给他安排睡觉的地方。”

胡志安僵在了原地，低着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

夜晚。

司言将一碗豆腐汤端了过来：“胡志安，吃饭了。”

“我没胃口。”胡志安板着个脸，坐在地上说。

“你还在想着白天师父说的事吗？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司言坐在了胡志安身旁，说，“你可以重新再来一次，当一个普通人。你们有改变命运的权利，而我却没有。”

“怎么说？”胡志安说。

“我出生在降头世家，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没有再选择命运的权利。家里从小就让我修炼降头术。降头是消耗灵魂以达到法术目的，如果不加以控制，灵魂最终会被消耗完，整个人就会发狂死去。”

“这么说之前在南谷遇到的小周……”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之前在南谷遇到的小周。他也是一名降头师，父亲因为太过痴迷于降头而杀死他的家人，只有小周一个人活了下来。等等，照这么说，你的父母……”

“对，我已经没有父母了。所以我来民调局的目的，就是为了查出我的家族为何一定要选择修炼降头，我不想让更多族人像我父母那样……”

“那你之前在九罗镇……”

“九罗镇曾是我族居住的地方，我是去那里调查的。”

“那你有没有调查出什么？”

“没有。”司言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建筑都被树藤破坏了，什么也没留下。”

“哎……”胡志安也无奈的叹气。

“所以我很羡慕你们，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最起码还有亲人在这个世上。”

“亲人？我早已没有亲人了。”

“但你还有朋友在关心着你。”

他突然清醒过来，回想起沫菱、快克等人对他的关照。“不管怎么样，你母亲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胡志安又低下头，思考着。

“多美丽的星空啊，如果能看一辈子该多好……”司言看着一颗颗耀眼的星星说。

胡志安也抬起头，同司言一起欣赏着美丽的夜色。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站起身：“这个世界，有很多我们值得去守护的东西！朋友，亲人，还有这片美丽的土地。神秘人，绝不容许你摧毁这个世界！司言，我决定了，释放体内聂魂珠的力量！”

司言震惊的看着他，又闭上眼睛，微微一笑：“大白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