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四)

“听话，你看我今晚不是来找你了嘛。”

第一月抬手摸了下凌不疑的脑袋，就像小时候一样。

每次凌不疑生气的时候，第一月都这样摸摸头哄他，原本很生气的凌不疑，气一下就消散了。

“哼！”

凌不疑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第一月，她刚走出去一步，便被凌不疑握住手。

少年比起幼时长高了许多，手也变大了，可以把第一月的手完全包裹住。

就这样，凌不疑牵着第一月的手在月下散步。

“程家舅父的事我处理过了，因着你的缘故，我对程家夸赞了那位四姑娘，想来她应该不会很难过。”

凌不疑将他在程家的见闻一一告知给第一月。

听到程少商出门偷看的时候，第一月轻声叹了口气，她明明已经提醒过了，程少商还是打算那么走吗？

“师姐～”

凌不疑突然停下来，他一脸认真地看着第一月，眼中隐隐有祈求的意味。

“说吧，师姐还能不答应你。”

“我会尽快处理完那些事情，师姐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灯会吗？”凌不疑拉着第一月的手晃动。

“都城的正旦还是很热闹的。”

“好。”

第一月毫不犹豫地答应，凌不疑立马露出笑容，他握住第一月的手盖章，然后边跑边喊：“君子一言！”

第一月：“驷马难追”

*

听说今日程家乔迁之喜，想必很热闹，第一月也去凑了热闹。

天还未亮，第一月就到了程家新宅，大官的府邸，自然是建得富丽堂皇，气势磅礴。

因为程老太迷信鬼神，所以专程请来傩人进行祭祀仪式。

两扇门打开后，随着古老的歌声和锣鼓声，驱魔戏正式开始了。

看着人围着院子载歌载舞，然后就有巫婆在旁边等着，一路喊着傩过年的祝福话语。虽然天还没亮，但周围的火把照得像白昼，乔迁之喜也就完成了。

进入正殿后，程老太喜出望外，扬言要大摆筵席，收礼物。程少商坐在地板上，她的行为很散漫，萧元漪吼她纠正。

第一月就是此时被程家下人带进了正殿。

看见萧元漪在斥责程少商，她说道：“萧姐姐，何故如此苛责女公子？”

“是你！”程少商认出了第一月。

萧元漪看见第一月喜出望外，她亲切地拉过第一月：“我这孩子不懂事，算了，我们许久不见，随我去房里我们细说。”

她转头看向程少商严肃道：“嫋嫋，认真读书。”

“……”

程少商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她心中越发好奇，那么凶的阿母是怎么认识那位仙子一般的姐姐的？

萧母房间

“月妹怎的来了都城，也不给我写封信？”萧元漪拉着第一月寒暄。

“闲着就跑来都城转转，听说程家今日乔迁，便来给姐姐贺喜。”

第一月和萧元漪实在战场上认识的，那天萧元漪在战场上体力不支，是第一月出手相助，救命之恩，两人便交了朋友。

其实是第一月有心去见见这位女将军，她很好奇在这个封建的王朝，如何出了这么一位女将，倒是令人敬佩。

“姐姐是位好将军，却不是嫋嫋的好阿母。”第一月缓缓开口。

“……”

萧元漪沉默片刻解释道：“月妹不知，我这女儿被叔母教养的性子顽劣，根子歪了，我不狠心教导她，若是以后我去了，她那般性子惹了事谁来照拂她。”

“姐姐的心思我明白，可嫋嫋从未有过父母的疼爱和教导，你还未给她爱，就急着大刀阔斧地把她当新兵训，自是不妥。”

第一月从袖中取出一沓信纸放在萧元漪手里，这些信纸上详细记录了程少商这数年来如何在程家艰难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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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凌不疑加班，疯狂加班！

凌不疑我要在上元节和阿月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