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开阳说,程家的那帮人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不然的话前一阵子自家姐姐生了一场大病,险些没给病死了也没见他们派人来问一声,现在好端端的竟然接她们回去了,肯定是有事。
开阳要不是阿父要回来,这帮人早就把咱们给忘到了天边去了,才不回来接咱们呢。
程少商先让她们在外面着急着吧。
程少商气定神闲,开阳也就不着急收拾她们了。
见程少商命人将几筐草木灰放在廊檐下正对着门口的位置,听着门外李管妇要叫人撞门,程少商朝着莲房使了个眼色。
莲房抿嘴笑着走到门前,在李管妇即将撞在门上的一瞬间,将门栓拉开,大门一敞。
收不住劲儿的李管妇踉跄了几步竟然直接趴在了筐子上,开阳和程少商的脚下,一头一脸的草木灰。
开阳噗呲,难为李管妇了竟然还如此知礼数,只是我们姐妹向来是没人管的丫头,李管妇的大礼我们可受不起。
李管妇整个人都摔蒙了,一时间竟然没听清开阳说的是什么。
回过神来她一声大吼:“谁让你们把这糟粕放在门口的?!这是故意害我是不是?!”
程少商李管妇怕是忘了,我命莲房去告知二叔母,说这屋里虫蚁太多,住不得人。
程少商二叔母说,我是来此处思过的,又不是享福的,就命我准备了这些草木灰。
程少商我方才听见李管妇敲门,正是怕草木灰熏着你,才让莲房赶紧把这些东西拿了出来。
程少商一脸的虚弱娇柔的模样,开阳觉得,要不是自己知道自家姐姐是个什么德行,恐怕自己就信了呢。
这演技,她甘拜下风!
程少商一张嘴,就把李管妇给贬低到了骨子里,不知礼数的人瞬间就成了李管妇,气的她心口疼。
开阳李管妇不是来接人的吗,咱们走吧,省的耽误了时辰。
“....”
她还有一大段的话没有说,没有骂呢!
开阳:能叫你骂出来算我输!
还没等上马车,开阳的目光便注意到了地上一串脚印,看大小应该是一个大汉的脚印,而且竟然直接通到了草垛里。
开阳阿姊...
程少商摇摇头,示意她暂时不要多事。
李管妇叫唤着走上前:“干什么呢,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快上车?”
开阳有些人啊,跟了个有点地位的主子就拿自己也当了主子了,却不知道自己这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多丑陋呢。
“五娘子牙尖嘴利,看来就算送到了庄子上也没能吸取教训,往后可别做出有损程家的事情来的好!”
开阳我不仅牙尖嘴利,我还力气大呢,李管妇,你是不是想上树上待一会儿?
对上开阳凉凉的眼神,李管妇瞬间不敢说话了。
她这才想起来,这位姑娘可是程家上下都头疼的存在,多年前还是个小姑娘的她就能一个人拔出一棵树,自己对上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程少商好了,咱们走吧,莫叫叔母他们等急了。
说着程少商的眼神从李管妇的身上划过,落在了开阳的身上。
只是这一眼,倒叫李管妇愣了神,从来逆来顺受大气都不敢出的丫头,怎么此时的眼神竟然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