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下）

护膝

你在心里反复念着 护膝…

想起来了 那是还在北川第一的时候

你在及川彻生日时送过他一副护膝

因为你看到了 打排球总是容易伤到膝盖 手肘之类的 那时及川彻每天都很刻苦地训练 他膝盖上早已积累下来太多的伤疤

“这么完美的大长腿上有这么多疤痕可不好看”

你把护膝塞给他时这么说

及川彻那时候欣喜地不得了 说了一大堆小羽关心自己什么什么 最后还是被岩泉打了一拳才收声

但是 他却只戴上了一只护膝 另一只还给了你

“你这是干嘛？”你不解地看着他问

及川彻：“定情信物~”

你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一只护膝怎么给他他都坚决不要

自那以后 及川彻每换一副新护膝 就把其中一只给你

那么多队员里面 只有及川彻的护膝是两只不一样的颜色

你不知道 这个习惯他保留了三年之久 直到在青叶城西的他 也是如此 每一场比赛 每一场训练 都是如此

夜晚的风又将你吹回神来

你突然觉得眼眶很烧 很湿润

你拿着礼物盒 吸了吸鼻子 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及川彻俯下身子瞧你：“小羽哭啦？”

你别过头 ：“没有 太冷了”

接着又说道：“谢谢你 我都没有给你准备什么礼物…”

及川彻大手伸过来 摸了摸你的头发

“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次你收下我的礼物就好了”

及川彻说晚上太冷了 把你推到了家门口 让你赶紧上去

你还想说些什么 却觉得这些话似乎被什么东西堵塞在了喉咙里一样 说不出来

及川彻：“圣诞快乐 小羽”

你：“…圣诞快乐”

及川彻挥挥手 目送着你直到你关上家门

在你关上门的那一瞬间 及川彻收回了灿烂的笑容

走了几步之后 他叫出了站在不远处的岩泉一

“走吧小岩”

岩泉一看了看及川彻的表情 把骂人的话收回 话到嘴边又变成：“你还是没有告诉她啊？”

及川彻摇了摇头：“当面说 还真有点说不出来呢…”

他冷的吸了吸鼻子 搓着双手：“不过我都写在那个盒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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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楼之后 你几乎是带着一种忐忑的心情打开了那个精美的礼物盒

盒子里平平整整地拜访着十多只护膝 黑色的 白色的 蓝色的 灰色的 各种各样的…

你拿起护膝时眼泪从眼角一滴滴地落下 落在那些护膝上 在布料的护膝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圆圆的泪点……

及川他…在意我吗 还是说他喜欢我吗

你打开了那个装项链的首饰盒

一条羽毛形状挂坠的银色项链出现在你的眼前

羽毛 是我的名字吗…

拿起项链后 你发现了一张藏在项链盒中的卡片

及川他会是写这种东西的人吗 你有点惊讶又有点害怕

拿起卡片时的手指都是微微发颤的

上面赫然写着：

“小羽，这是我第一次送圣诞礼物给你。往后不知道还能不能送给你了，因为排球的原因，我要去阿根廷了…”

看到这里 你咽了一下口水

你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及川彻今晚会出现在自己家楼下 是最后的见面吗……

你接着一字一句往下看 生怕落下什么信息

“我暂时还不能完全表达我对你的心意，我深知我太太太不成熟了，我也知道你对我心存芥蒂…不过我很乐观的！”

你觉得你已经无法呼吸了 及川彻幼稚的笔迹 简单的话语 却写出了电影和小说情节都塑造不出的那种感觉

“明年春天我就要准备去阿根廷了 是我思考了很久之后的决定，我需要很长时间的沉淀。这些话当面说不出口，还请见谅。希望你每天都过得开心。——及川彻”

泪水已经完全模糊了你的视线，你抹掉眼泪 看见了最后一行字：

小羽，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