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二章 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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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两人一道坐在院子里的天井旁赏月。

月华如水，揉碎了一池星子。

望着头顶的明月，张起灵思索着从司徒年口中讲述的记忆，过了半晌，他对那些事情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一双淡如清水的眸子此刻正盯着天井发呆，怀里突然感受的重量又立刻把他的思想拉了回来。

司徒年“小官，你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极光吗？”

司徒年给他取过太多绰号，倒是只有正经的时候会叫他“小官”。

后者闭眼回想了一下，最后开口无奈地道：

张起灵“记不太清了。”

司徒年“嗯……好吧。”

司徒年也不恼，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拉着他一条手臂打算睡觉。

司徒年“你放心，你的经历我会替你记着。”

司徒年“但是你不能老是把我丢下，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司徒年说完，打了个哈欠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张起灵这个人，说失踪专业户不足为奇，总是会把她丢下，担心前路太危险，又或者觉得有些事情应该他一个人面对。

结果后面还是自己找到他，然后埋怨一番。

但埋怨之后呢，他依旧如此。

“不能丢下她”这句话司徒年不厌其烦地说着，但找他也是不厌其烦地找，似乎只有失忆之后他才是最粘人的。

张起灵望着自己怀里的人，又看了看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没有说话，抬头继续望着星空，回想着她口中说过的极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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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宅的这几天，张起灵平日里不是练功就是在宅子里面逛。

而司徒年闲着无事，竟开始种起了菜。

司徒年“张起灵！”

司徒年“提桶水过来。”

司徒年的声音从菜园子里传来，后者立马收了手中的刀，转身去屋里提了桶水走去。

司徒年悉心照料着自己园子里的菜，瞧见提着木桶满头大汗的张起灵，立马走过去把桶接了过来，然后拿出帕子替他擦脸上的汗。

她力气大，张起灵是知道的。

两人若是扳手腕，她认真起来，张起灵可能都掰不过她。

不过平日里她总会收敛着，一些力气活都是他在做。

司徒年“练功的时候也要注意休息。”

看着他额角汗湿的碎发，司徒年叮嘱道。

张起灵“好。”

后者应下。

司徒年被他乖巧的模样逗笑了，拉着他朝园子里走去。

司徒年“过来帮我浇水啊。”

司徒年“你说我们能看着它们成熟吗？”

他们过段时间便要把曾经走过的路重走一遍，下过的墓再下一遍，估计是等不了了。

一旁的张起灵没有说话，他给不了她平静的生活。

见他垂着脑袋不说话，司徒年笑着戳了戳他的脸：

司徒年“好啦，我没有多在意。”

司徒年“种菜只是一时兴起，你比他们重要的多！”

停下手中的动作，司徒年又拉着张起灵走出了菜园子，一边挽着他的手，半带撒娇地对他道：

司徒年“我最近研究了一套动作，可以修身养性。”

司徒年“只是一个动作要做六十息，你帮我数数好不好？”

说着，他拉着张起灵坐到一边，催着他数了起来。

后者似是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她在他面前练了起来。

司徒年“数嘛~”

对面的司徒年催促到。

张起灵“九、十、十一、十二……”

张起灵无奈地弯了弯嘴角，弧度很小，对面练习的司徒年没有注意到。

她总是能以各种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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