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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恍一惚,两人相识已有一年。
这一年来,她跟小官可谓是朝夕相伴。
一大早见他起来练功,直到晚上才看他汗涔涔的回来。
而她只能缩在家里静静等待,出去露个面都会被他责怪。
真不知道她是大人还是他是,若不是他此刻年纪小,司徒年绝对挖苦他,说他茅屋藏娇!
有时他也会被那群人叫走,司徒年当然不让他去,可这人既不愿意她出手相助,又不愿意她在其他人面前现出身形。
无奈她只好悄悄在他们前面开路,免去他割肤放血之苦。
但百密一疏,总有她没注意的地方。
司徒年在老宅的小房子里等了好几夜,小官却杳无音信。
平日里很少出现这种情况,除非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司徒年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结果赶过去却看见被割血抛弃的小官。
司徒年“小官!”
司徒年眉头紧锁,赶紧走上前替他包扎,早先被她只好的手臂又被人重新划了几道。
这群人是以为身上的疤痕去了,旧伤就不在了吗!
她一边从管理处拿出上好的伤药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一边气愤不已。
司徒年“他们人呢?”
司徒年“我非得教训教训他们不可!”
说着,她就要起身,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幼年张起灵“别去!”
她这刚起身就被身后的小孩拉住。
幼年张起灵“不过是求生罢。”
小孩暗暗地叹了口气,不过是用他的麒麟血求生罢了,泗水古城的那些被放干血的小孩一直记在他脑子了。
这就是人性,他能理解,但无法苟同。
见他如此,司徒年不禁自责了起来。
她先前来开路没想到他们会走入这一条死路,百密一疏,是她间接害他受的伤。
幼年张起灵“以后不要来开路了。”
司徒年不说他也知道,这一路上走的太过轻松,好像所有艰险的机关都被试过了一般,只留下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机关。
而她又会隔三差五地消失,有时还会带点伤回来。
司徒年“你知道啦?”
被他发现,司徒年有些心虚。
后者点点头,站起身就去找出去的机关。
这四周都是密闭的空间,那东西随时都有可能回来,他们必须赶紧出去。
身后的司徒年见他一脸认真地找机关,仿佛看到了他成年后的模样。
忽然想要他快快长大,却又怕他逃不掉张家人的桎梏。
幼年张起灵“没机关。”
幼年张起灵“也没路。”
小孩摇摇头,那修长的二指停留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
突然,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小官立马警惕地回到了司徒年身边,拔出匕首警惕道:
幼年张起灵“它回来了!”
那些人把他丢在这里自己寻路,就是因为那东西怕他的麒麟血,好让他在后面断路的。
司徒年“别怕。”
司徒年压回他欲放血的手,把他拉到了身后。而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颗淡蓝色的鹅卵珠。
后者显然是被她这样的举动给震惊到了,稚嫩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错愕。
他望着她的背影,记忆好像又与他们初见重合。
一如初遇时她保护他一般,此刻她也站在他面前。
司徒年不知道的是,早在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小官就已经把她当成他的向量。
他勤勤恳恳练功,为的是终有一天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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