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大手一挥,让人把犯人带了上来。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被人狼狈的推上来,随即压在凌不疑的脚下。
“这位说是你们程家的人,还请程将军好好看一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位是?”
程始疑惑的看过去。
一时间,也想不起是谁?
“大郎啊,你都不认识舅父了吗?”
程始仔细观察和那熟悉的声音为证,才想起这是他的舅父。
“舅父,怎么会是你?”
“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啊······”
没想到真是自家的舅父的程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刚才那般正义凌然的说辞,此刻这会成为他狡辩的证据。
凌不疑瞥一眼犯人,对着程始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
“难道看到是自家亲戚,刚才的那一套就作废了!”
“董仓管的行事,相比程校尉比我更清楚。”
说着凌攸宁就见到凌不疑的嘴角弯出一处冷冽的弧度。
”他贪墨军械的证据确凿,今日我来,就是想要告诉程校尉。“
”无论军功再高,若行蛀国之事~“
”我定查不饶!“
“自然!”
程始当即立断道:“据算是我的舅父,贪污军饷,也是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凌将军不必手下留情。”
凌攸宁见到程始的神情不似作假,就扯了下凌不疑的衣角。
表示得饶人处且饶人。
“皇上要是知道程将军大义灭亲,应该也会甚感欣慰。”
”在下告辞。“
凌不疑抱拳行礼,便要离开。
程始作为家主亲自恭送。
而凌攸宁在这件事上就是一个吉祥物,在那边摆着。
凌不疑从来不让她沾染关于官场上的事,有一些事情明面上带着她,实际上不让她不插手任何事情。
就像现在这样,不让她过问。
凌攸宁走出大堂时,抬头一看,就见到程少商猫着腰,蹲在木栏杆处,往下看。
眼皮抬一下,嘴边含笑。
这时,莲房也跟着出来恭送客人。
走到凌攸宁旁边,弯腰送人时,不动声色的把凌攸宁系在额间的抹额扯下。
凌攸宁只感觉额间空旷,低下头一看竟是抹额掉了下来。
于是弯腰将它拾起。
额间的印记也就显现出来了。
桃花一般的印记泛着微红,愈发显得白玉一般的脸颊愈发白嫩。
桃花眼微微上挑,不与平常的女子的柳叶眉相仿的远山眉更显出挑。
萧元漪的眼眸睁大,很是震惊。
不过,也没说什么,收回神情。
只是觉得,有可能是朝中女子时新的花钿。
昌平郡主爱美,也学着闺中女子打扮,想必也是爱美之心。
她下意识地忽略掉,为什么爱美不把桃花花钿彰显而是遮盖。
不过,凌不疑也注意到凌攸宁的抹额。
往上面的木栏杆处看。
与偷窥的程少商撞了个正着。
冷笑一下。
“还有一件事。”
“忠义为先,孝礼为后。”
“为捍卫正义不惧长辈,亦不惜大义灭亲。”
“程五娘子这般心性,在下只在廷尉府那些掌用刑讯的同僚身上见过。”
“程五娘子的将来大有可为,不容小觑。”
说罢,就带着凌攸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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