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三次冲击爆发的瞬间,整个泰拉都看到了那里的光芒。恐慌也迅速的滋生在人群之中,三日之后,非神将会全部被抹杀的消息也快速地传遍了泰拉。
乌萨斯,某移动城市内部。
爱国者残骸改造的G4肆无忌惮地行走在街道上。城防武器对这头战争野兽毫无作用,即使是内卫的国度,也很难侵蚀这无坚不摧的重甲。
“嘶~呼~是大尉,但只是占据了大尉躯壳的战争道具。”皇帝的利刃几乎全部聚集到了这附近,面对这种怪物,他们得做好大批伤亡的准备。
已知,血魔大君可以单杀乌萨斯三个集团军。问,生前能单杀两个血魔大君的爱国者能杀多少?现在得到了强悍自愈能力的爱国者又能杀多少?
事实上在来到这里的路上,爱国者已经撕碎了一支集团军和上百名战争术士。
他正在往日落峡谷的方向行军,他,无法阻挡!
“哼——”沉重的声音从层层甲胄下响起,爱国者突然放下了武器和盾。
“嘶~大尉……乌萨斯铭记您!”内卫们抓紧机会,全部拔出了腰上的佩刀。
临时放弃抵抗的爱国者被十几个内卫一起攻击,但即使是皇帝的利刃也无法攻破这战争壁垒。
一个内卫在攻击时发现爱国者的甲胄上有一个小缺口,这是与阿不思战斗时被阿不思威力惊人的长尾刺穿的。
这名内卫立马抓紧时间,一刀刺入。
血一般的液体喷涌而出,爱国者装甲缺口在不断地集火下扩大、延伸,最后碎裂开来,露出了下面尚未腐烂的尸骸。
爱国者突然动了,一个内卫被他抓在手里,活生生地撕裂成了两半。
爱国者再次发起了进攻,但是他没有拿起武器。
战争术士部队已经集结,他们可怕的战争法术也已发动。
在被乌萨斯最强的攻击命中前,爱国者想起了生死的界限。
他的身体在承受战争术法后再也无法支撑,他半跪着倒在了地上。
但是他仍然不能停止战斗。
储存的最后一管生命液注入了他的身体,他恢复了所有伤势。
“嘶~难以战胜。”原本内卫就打不太过爱国者,现在更是被完全碾压。
爱国者睁开了眼,他又站了起来。这次,他拿起了长戟。
“死者,不该,继续,战斗。我,不会,成为,傀儡!”爱国者的意志让他做出了对命运与神明的反抗,他用手中的长戟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嘶~即使是死亡,也无法让大尉接受命运吗。”原本内卫就很尊敬爱国者,现在的内卫对他已经可以说是崇拜。
然而,G4不只在乌萨斯出现。
虽然缪尔塞斯不再控制,但这些生物兵器也会自主的抹杀附近的一切生物。
卡西米尔,42位银枪天马联合在一起,最后以七人牺牲的代价赢得胜利。
炎国,G4甚至没来得及搞屠杀就被上百名闻讯赶来的禁军拿下。
伦蒂尼姆,这里的G4证明了不是所有G4都能硬抗城防炮。
世界各地都大致解决了G4,但他们没时间欢呼,因为恐慌与暴动已经发生。
乌萨斯的暴民由两股势力组成——整合运动残余和新的未感染者组织。
暴动几乎是在这片大地的每一个地方发生,三天之内,人口减少了一半以上。
罗德岛不再工作,干员们都尽可能的去做完想做的事。
博士躺在床上抱着凯尔希,他们都在迷茫着该做什么。
只有号角和风笛的母亲观望着风笛的方向。
“看到了吗,这就是世界。人与人的隔阂让这些暴力发生,一切的灾难,本质上都是人祸!”弦音将她的理想交给了风笛。
“使用圣枪改写现实的人将不会在新世界存在,风笛,我希望你可以我改写这个世界后守候在这里。这可能是孤独的,但我希望你能拥有这份觉悟。”弦音大义凛然的说着。
“但是打破隔阂会让所有人都变成橙汁吧。”风笛提出了异议。
“他们还活着,只不过生命形态发生了变化。他们不会死亡、降解、腐朽。他们会在集体中了解所有人,然后获得所有人的理解与关爱。我相信这就是真正的幸福。”
弦音从出生起就追寻着幸福,她感觉被理解是幸福的,但是她做不到让别人完全理解她。即使是拥有共感的萨科塔也无法填补她对理解的渴望空洞。
“我要让所有人得到幸福,风笛,来协助我吧!”弦音发出了邀请。
“让所有人都幸福吗……那么妈妈会理解我,队长也能得到幸福吧。”风笛答应了邀请,第四次冲击,开始了。
风笛飞行在高空之上,弦音已经开始释放冲击。
一时间,所有人耳边都响起了柔和、美妙的音乐。
“博士。”
一个看不出种族特征的棕发女人在博士眼前呼唤着他。
“你是谁?你是……普瑞赛斯。”博士想不起眼前的女人,但是他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了,最后,他直接喊出了眼前女人的名字。
“要抓紧我的手哦。”博士无法拒绝,他想要去握住眼前这个女人的手。
当凯尔希发现时,身边的防护服里只剩下了橙色的液体。
“玛嘉烈,玛利娅,这边。”成熟的男声响起,临光看见了那个坚实的背影。
“爸爸?”玛利娅与玛嘉烈一起说出了这个词,她们猛地扑了上去。
但是,最后只有两套沾满了橙色液体的衣服落地。
“丽塔,站起来,不要恐惧。”威严的熟悉声音在耳边环绕,号角难以置信的看向了身后。
“父亲?”
炮盾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上面留下了大量的橙色液体。
这样的事情在世界各地发生,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除了少数神明。
“大群,需要,伊莎玛拉。生存,第一需求。母亲,可以抛弃。”大群的声音一直腐化着斯卡蒂的心智,但怀里的孩子让她无法抛弃情感。
“咿呜,哇。”小与夏睁开了眼,她主动贴到了斯卡蒂的胸口。
“妈妈……”斯卡蒂看着过去慈祥端庄的母亲落得如此下场,不禁感到一丝悲伤。
“斯卡蒂……”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拖着把船锚似的武器闯进了这个房间。
“队长?”乌尔比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来到了他的队员,他的爱徒斯卡蒂面前。
“你,是我最强的徒弟,你是…我的骄傲。”在说完了一直没说出口的话后,乌尔比安也化为了一地的橙色液体。
何等讽刺!
在曾经,乌尔比安的夸奖是斯卡蒂梦寐以求的东西。到了现在,她已经不再想要这些东西后,她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以前怎么也得不到的东西。
斯卡蒂没有言语,只是抱着与夏一起见证了外面的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