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你与子晟是何关系?”
也不知他是否知晓你的事,你只能实话实说。
程欢“臣女曾与阿父阿母出游不慎走散,被子晟率领的黑甲卫所救并收留。”
刘景凤眸微敛,半信半疑地看着你。
程欢“殿下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刘景“吾没说不信,女公子不必如此紧张。”
他倏地笑出声,折扇一转,入眼即画无字那一面。
程欢“那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程欢“也不必与臣女打弯子,大可直言。”
刘景“女公子为何如此不耐烦?”
程欢“臣女没有。”
刘景“呵……倒是挺会顶嘴。”
程欢“……”
刘景“父皇视子晟如亲儿,吾亦视子晟如手足。”
刘景“近日吾听到些风声,女公子与子晟往来甚密,至此,吾特来瞧瞧子晟口中那能做他臂膀的程家五娘子。”
刘景“女公子不必拘谨,你与子晟的婚事自有人做主。”
说罢,他一副欲言又止。
为何说自有人做主?
莫非子晟父母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前几日已见过他阿母,虽咬了你一口,但你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去的时候凌不疑就同你打好了预防针。
他阿母生了病,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
回到女眷席,落座后的你看着正向程姎询问着赋的程少商。
程欢“阿姊在为何事忧心?”
想起那袁慎刚同自己道来的一大堆文绉绉的酸腐之词,大字不识几个的程少商只得断断续续叙述。
而你闻后,挑了挑眉。
程欢“阿姊说得可是司马夫子的《长门》?”
程少商“是吗?是吧……”
她哪知道长门还是短门,她只知这是袁慎那厮非得要她传达给三叔母的。
她也觉得奇怪,明明你在,那袁慎偏要来她院里托她去说,且一开口就是一堆她听不明白的赋。
程姎“我也觉得像《长门》,嫋嫋怎突然想问这个了?”
程少商“还不是那个……”
许是声大了,见四周扫过来的视线,程少商拉近你与程姎两人,叙述。
程少商“是袁公子让我替他转告三叔母的。”
程欢“转告我阿母?为何?”
程少商“我哪知道那厮安的什么心呀,我就觉得他多少沾点病吧,欢欢你是三叔母亲女,他不同你说,非去我那院里找我替他转告。”
一侧,对袁慎动了心思的程姎弱弱开口。
程姎“许是那善见公子并不知晓欢欢是三叔母之女。”
程欢“……”
不知?怕是别有目的吧。
你与袁善见曾在白鹿山书院见过一面。
而阿母的过去,你都是从你外大父那得知的。
皇甫仪年少时便很有才华,有才华的人往往都会有些清高,所以他因未婚妻桑舜华相貌平平而觉得她配不上他。
后来皇甫仪家道中落,他远遁他乡,桑舜华苦等了他七年,承受着家人的压力和未来婆婆的刁难。
而这七年里,皇甫仪却有两年多的时间跟他父亲一个护卫的女儿在一起,当然,在皇甫仪看来,他是怜悯并照顾那个孤女,并非男女之情。
可是那孤女却早已喜欢上皇甫仪,并把他当成了可以依靠的人。
于是在皇甫仪打算回去给桑舜华的父亲过寿并与桑舜华完婚时,孤女便以性命相要挟,迫使皇甫仪没能回去,让桑舜华在寿宴上受尽羞辱。
当皇甫仪终于想办法赶回去打算与桑舜华说明白时,桑舜华却坚决与他退了婚,并很快嫁给了程止。
这也就成了皇甫仪心中的执念,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对桑舜华念念不忘,也一直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暗暗关心着她。
皇甫仪是袁慎的老师,听外大父说这些年他一直都想见你阿母桑舜华一面,不过碍于你阿母当年立下生死不见的誓言。
这些事你是知情的,但毕竟是往事,阿母不愿提起,你也不愿多嘴去问她此事过后心中是否存有结郁。
程欢“不过白忙一场,阿姊,这事我会同袁公子说。”
程欢“你也不必苦恼。”
程少商“这样甚好,看那厮也不是好人,只是三叔母是否要代传什么话?”
程欢“不用,阿母早已不深究这些,且若是让她知晓,因此苦恼,阿父也会不开心。”
程少商“如此严重?”
程少商“那还是不要说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