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现代少女魂穿刚刚病死的古代校尉程始嫡女程少商。
开始筹谋,为自己积蓄力量,为程少商报仇。
这次没有凌不疑,楼垚,袁慎,新加一个全心全意只为她的嫡出小皇子文砚。
正文:2-1.
我叫程玥,是一抹来自异世的魂。
机缘巧合之下,我进入了校尉程始的小女儿程少商的体内。
我来时正值寒冬腊月,一间破屋,门和窗被猛烈的寒风吹得噼啪作响。屋内仅剩的一个炭盆不知何时就已熄灭,只剩灰白冰冷的灰烬。
床铺倒算得上宽广,身下铺的褥子似乎是直接在夏天的草席上面铺了个床单,床板很硬,床铺很膈。
身上盖着的薄棉被上面还叠加着两三个被子,却不是棉被该有的重量,大概被芯是麦秆和树皮树叶之类的。
‘哐’得一声,消薄的窗被狠狠吹开,刺骨的寒风袭来,头痛...又昏沉又痛...
大断大断属于程少商的记忆充斥进脑海。
这儿是程家一处田庄,奴仆不多,将她视为主子的奴仆就更寥寥无几。
她家中有一祖母,农户出身,早几年祖父过世,三个孩子都是祖母一人拉扯大的。最有出息的当属她阿爹,家中长子,早年从军,打过几场胜仗,将程家从村子里带了出来,在京城落脚。
阿母萧元漪,是位巾帼将军,因二嫁妇的身份不被祖母喜欢,又因过强的能力而被二婶娘葛氏处处针对。
上有三位哥哥,大哥程咏驻守边关,她从未见过。二哥程颂也没印象,只见过画像两三次。三哥程少宫与她是龙凤胎,现在也只不过是个三岁的奶娃娃,不知如何。
二叔程承已经成婚,娶妇葛氏,只育有一女,唤程姎。
三叔程止和三婶娘桑舜华远居白鹿书院,想必日后是要继承桑山长的衣钵,一直在白鹿山的。
她有一个自小贴身服侍的小丫鬟,叫莲房,比她大不了几岁,也是个可怜人。
而她是因一个‘孝’字留下的。
葛氏自己没有儿子,又嫁了程承这么个只知道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跛子。
葛氏既羡慕长嫂有能力有本事,在皇家都挂的上号儿。又嫉妒长嫂一个二嫁妇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偏自己这新妇处处比不上。
故而,她才百般设计,在出征前夕想要留下长嫂新生的小儿子,却不想,人家生的是个龙凤胎。
等大军离城,葛氏就原形毕露,在程老太太面前巧舌如簧,将嫡亲的小侄女送去了庄子上,只余一口气吊着,能长大就是了。
这些都是从莲房嘴里,还有诸多下人和那位十分温柔的三姐姐程姎口中听来的。
回忆至此,我已大致明白了程少商的处境。
只不曾想,身为亲祖母和亲婶娘的程老太太跟葛氏,竟然能对一个孱弱的‘留守儿童’冷血至此,大冬天的竟无一人想起这个校尉府的嫡姑娘。
没有厚被和足够的炭火,再加上连年吃不饱,程少商就这么死在了刚开始认识世界的年纪。
我紧了紧被子,刚想要轻唤莲房,就听院中吵吵闹闹的。
“你这杂碎,就等不及过几日主家配发炭火了么?这大半夜的,又来闹什么?”。
“王管妇,我求你了...续不上炭火...我家姑娘怕就挺不过去了...姑娘到底也是主子...你不能拿着大爷的工钱,却不顾他女儿吧?况来日姑娘长成,大爷和大夫人归来,你就不怕姑娘在大爷大夫人面前告你一状?”。
那位王管妇似乎认真考虑了半晌,终是扔了半袋子灶炭出来,“拢共就这么多,余下的只等主家分配吧,反正没几日了”。
继而,是莲房跪在地上归拢炭的声音。
房门被轻手轻脚的推开,我定睛一瞧,也不过是个六七岁的丫头,在现代才刚上小学的年纪。
“太冷了,想要重燃炭火不易。今夜咱们主仆俩挤一挤,待明日下午半冷不热时再燃炭吧”。
莲房跪地瞧我,“可...可姑娘还病着...”。
我有些不习惯的侧过身避了避,但到底我也是看过许多古装剧的,学着主家的模样微抬抬手,“想必灶台上该常有热水供着,你去舀一碗来,喝了热水也就不觉得冷了”。
莲房仍旧迟疑,“但...那是供给洗漱用的...是从河里打来的水,可不是院中的井水...如何能喝?”。
“无妨,只要是烧滚的水便都能喝。再者就咱们俩这情况,怕是也讨不来热井水,凑合凑合,待下次阿爹阿娘来信便好”。
我并不晓得程始和萧元漪什么时候会来信,但而今我只能这么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