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喻慕,你会受风寒的,回马车吧!”
凌不疑跟上了喻慕,与之并肩走着,喻慕漠然地看了眼他。
喻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凌将军不必费心。”
她勒紧了马栓,使劲晃了一下。
喻慕“驾!”
凌不疑心中很是烦闷,咬着牙勒紧马栓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别院。
凌不疑本想与喻慕说清楚一些事情,可程少商便来到了别院,喻慕护着程少商前去梳洗。
程少商“阿慕你看这是什么?”
喻慕正为她准备热水,却转身看到她手中拿着自己先前掉入王府河中的簪子,喻慕惊讶的走过去拿过簪子看了看。
喻慕“怎么在你这?
程少商回忆起在宽大舒适的马车里无意间看到离窗很近的格子内有根簪子,那是喻慕的,在疑问下就给带了回来。
程少商“凌将军偷偷地给你拿回来了,就放于马车内的格子里。”
喻慕闻言看着那簪子,眼眸慢慢红润了。
喻慕“凌不疑…”
雨势很大,皇甫大夫写了书信送往骅县告知程少商与喻慕留宿之事,才让骅县众人安心。
暗夜碎星,阴天雨势也没掩盖住它们的光芒,皇甫大夫安排了一顿丰盛晚宴等着程少商与喻慕入席。
还未等众人开口,黄埔大夫便先行讲起了小故事,而这个小故事便是他与桑舜华的过往。
黄埔仪年少是因为桑舜华相貌不出众而觉得遗憾,后来因为出事避祸远走他乡,这一走就是七年。在这七年里,桑舜华将他照顾家人,一心一意的等着他回来。而在七年后桑舜华父亲的寿辰上,原本应该出现的黄埔仪因为忠仆托付的孤女自杀再次缺席,桑舜华备受屈辱。等到他回来后想要再续前缘,得到了却是桑舜华已经出嫁的消息。
黄埔仪对于这段姻缘至今不能释怀,可是程少商却觉得这个男子自负无情,如果不喜欢就应该早点告知她,后来却因为外人再次爽约。
这个女子已经用七年的时间证明了自己的感情不应受辱,所以才会在七年后彻底放开手,选择另嫁他人。
袁慎“此公子做事不妥,少商所言极是,错过了就不会再来了。”
黄埔大夫叹了口气,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其他人(黄埔大夫)“可他也是有苦衷的。”
喻慕“这女娘只是想让公子将她放在心上,他能有什么压力?”
喻慕坐在程少商身边不想多做评价,这大夫的作势在21世纪就是纯纯渣男,桑舜华真是果敢坚贞的小女娘。
#程少商“那我问你大夫,如果这个女娘和孤女同时落入水中,会救谁?”
对于程少商的询问,黄埔大夫闻言一愣,满脸的愁容,喻慕冷笑一声。
喻慕“大夫,我觉得你选不出来。”
#凌不疑“这个问题问的不谨慎,应该是小女娘习得一些水性,可以浮在水面,而孤女没有任何能力。”
凌不疑眼眸炽热的看着喻慕,认真的阐述自己的观点。
#凌不疑“我会救心爱之人,因为作为一个大男子汉不会让心爱之人涉嫌,毕竟水草若是缠住未婚妻,未婚妻的性命更是攸关。”
喻慕的内心泛起波澜,移开对视的眼眸回应。
喻慕“况且那个孤女是自杀,她不需要公子为她负责任。”
#袁慎“夫子您本教过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情之人便不会无情之事,您对孤女无情便不是责任,反而说您对未婚妻有情才应该有责任。”
袁慎的话中虽之乎者也,可程少商却听的欣喜不已,与之对视一笑,袁慎更是露出了笑脸,心意相通。
凌不疑“未婚妻不能相信这公子,对自己的表面冷淡,实则有心,又不相信公子对那公子确实毫无情谊,这两个不能互信之人如何结为夫妻?”
喻慕面带笑意的脸上忽然凝固,凌不疑这句话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
喻慕“可我相信天有道断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其他人(黄埔大夫)“哎,说到底还是早该让孤女离开为好。”
这顿本就不愉快地晚饭,在黄埔大夫的叹息中结束。
雨停了,喻慕走在长廊里,迎面撞上了凌不疑,他拿着披衣举给喻慕。
#凌不疑“天凉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喻慕盯着他眸间片刻,凌不疑见她不答便将披衣为她披上,忽然喻慕将簪子从腰间拿出举给凌不疑。
喻慕“你还是不想认我对吗?”
凌不疑看着那簪子,眼圈微红,从她手中拿过细心的插进她的发髻中。
#凌不疑“不是不想,是我不能。”
喻慕苦口婆心地说道。
喻慕“你认我不代表你就是霍无伤的,我不会去公布你的身份,还是说你有什么苦衷?”
她忽然抓住了凌不疑的手,炙热地眼眸询问。
喻慕“你有什么苦衷,我们可以一起承担。”
凌不疑咬了咬牙狠心将她的手松开,可见她失望的眼眸,不忍地摸了摸她的脸庞。
#凌不疑“我们碍于身份相遇的太晚,可你该信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