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程姎摸了摸嫋嫋的小脑袋，“嫋嫋，人不能不识字，不识字就不能读书，不读书就不知道书中的道理。”

嫋嫋也知道堂姊是为了自己好，点了点头，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才奶声奶气的说：“嫋嫋会认真学的。”

“乖，堂姊再给你多写几遍。”程姎觉得，嫋嫋真的太可爱了，说了就会记住，又懂事，又乖巧，简直让她提前体会到了养娃的乐趣。

养成什么的，太棒啦！

程姎怕嫋嫋记不住，特意把笔画分步骤写在纸上，又细细叮嘱她，吃完糕点和饴糖，剩下的麻纸就留着练字。

嘱咐完了，才着急忙慌的离开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教嫋嫋认字，又被有心人默默的看在眼里，写在信里了。

回去的路上，程姎的心情很好，“茱萸，我教嫋嫋认字的时候，我看你也在学？”

茱萸比菖蒲出息多了，没有一言不合就跪下，而是很坦诚的说：“是，婢女也想认字。”

看到程姎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消，她又继续说：“女公子说，读书明理，婢女也想读书。”

但是，说完就惴惴不安的看着程姎。

程姎笑着点头，“你想学，我教你。”

她说的认真，也不打算敷衍茱萸，不过，现在不行。

她很有耐心，就不知道，茱萸有没有了。

她很真诚的希望，茱萸不会让自己失望。

回去之后，菖蒲已经在门口等着自己了。

她脱了鞋进屋，菖蒲在程姎进屋之后，警惕的盯着茱萸，“今日你陪女公子了？”

茱萸不卑不亢的说：“菖蒲阿姊，我和你同是葛家送给女公子的贴身女婢，我陪女公子，有何不妥？女公子不也安排了阿姊办事？”

菖蒲被噎的说不出话，但一想，自己能出府替女公子办事，可见女公子心中，还是看中自己的，又骄傲的跟小公鸡一样，仰着脖子，“哼，女公子今日派我去街市了呢。”

茱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哦”。

菖蒲就是讨厌茱萸这幅样子，都是婢女，茱萸清高什么，她欲与茱萸语一语女公子如何看重自己，但是茱萸已经退离了。

她只好闷闷不乐的把鞋履蹬掉，穿着足衣进了内堂。

程姎早已经在内堂中跪坐好了，傅母还着人提前摆好了桌案，上边放了几盘点心，一盘腌渍的果干和一碗清水。

只是程姎眼尖的发现，唯有一盘纯白色的，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糕点，摆的有点逼死强迫症。

程姎心里呵呵。

傅母留意到程姎在看糕点，忙不迭的说：“才用过朝食，晡食还早，女公子可用些糕点。”

朝食算早饭吧？晡食是晚饭吧？

一天只有两顿饭啊，什么？！一天只有两顿！

程姎再看这些糕点，眼神就不同了。

这些糕点大概等于是自己的午饭加下午茶了，不知道吃完还能不能添。

那她大母是怎么吃成那么魁梧的身材的？？

反正，得知一天只能吃两顿饭这个噩耗，程姎的好心情都没了，她从袖口掏出一方帕子，把手仔细擦干净。

然后第一个就拿起了那个白色的糕点，放入嘴里慢慢咬着吃。

一吃，她就吃出来了，是甜米糕，大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