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心动开始便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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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松岛雾奈惊恐指了指时透无一郎的身后,他回过头去看,老樵夫站在门前。
“两位大人!欢迎回到石头村。”与之前不同的是,老樵夫这次举止僵硬,仿佛是一个木偶,笨重地朝他们招了招手,他的身后火光明亮,照亮了整座山。
......
松岛雾奈靠着墙坐在床上,时透倚在屋子另一头的墙角,灯光模糊了他的脸。
与其说是款待,不如说是囚禁,但在前来以及进屋的路上她见时透没有拒绝,便也默不作声地进来了,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场景。
“霞柱?霞柱!”松岛雾奈呼唤着,但时透并未作答,她轻轻上前查看,赫然是一具石头人。
松岛雾奈:人怎么又没了啊啊啊!!!有意思吗!!....见鬼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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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透站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一个少年也站在他面前。
树影婆娑。
“哥哥......”时透喃喃低语。
他好像想起来了。
“无一郎,哥哥回来了。”他们的长相是真的可以用一模一样来形容了,只不过时透一袭黑衣,另一个少年一袭白衣,好似对立而生,又好似相依相衬。
或者说——眼前的少年就是时透有一郎,只不过已经不是人了,他是鬼。
少年的手抚上无一郎的脸颊,突如其来如潮水般的温暖使他一下失了神。
心似乎被撕成千万片,苦涩的味道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喉间含着浓烈的酸楚,眼角酸涩。
“不要再站在产屋敷边上了,和哥哥在一起好吗?”时透有一郎卷起无一郎的袖子,心疼地用指尖轻抚他杀鬼留下的未好的伤口,劝道,“不要再被蒙骗了,以后哥哥会保护好你的,回来吧......”
神奇的是,那伤口竟然瞬间愈合了,他愣愣地看着有一郎温柔的绿眸,并未作答。
脑海里一会儿是有一郎濒死前真挚的爱,一会儿是主公大人如沐春风的安慰,一会儿是曾经在银杏林中平静美好的生活,一会儿是恶鬼残忍地在他眼前吃掉想守护的人。
“哥哥......”时透无一郎垂下头,不同冷漠的霞柱,反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
“也罢,无一郎。哥哥不强迫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有一郎闭眼道,心底是大片大片的苍茫的恍惚,笑容轻薄如雾“快,把刀对准鬼的脖子。”
我会支持你的梦想。
有一郎飘飘然退后几步,整个身体像是水中月镜中花要破碎一般,变得透明。
他好像经历过这种离别了,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了星星点点的光,很快也消散去。
“无一郎是无用的人!”又一道黑色的身影闪现在银杏树后,叫嚣着朝无一郎冲过来,“是无一郎害死了哥哥!”
那道有一郎的幻影痛苦地扭过头,嘴中还不断重复着:“快跑,别回头,跑啊!快跑!”
大风隆隆滚过地表,掀起大片大片的尘土,大地轰得裂开一条缝,浸在惨淡的黑暗之中。
“跑啊!”幻影咆哮一声,终于把呆怔的无一郎唤醒——但已经晚了,黑衣鬼一把将无一郎推开,一条裂缝从他脚下延伸,时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
晨风拂过他的脸庞,卷起细小的尘土,阳光刺眼,恍若一只只尖锐的银针。
落针可闻,安静的要命。
“无一郎哥哥,你躺在这里做什么呀?”女孩蹦跳到他面前,灵巧的用手拍掉落在时透身上的银杏叶。
是的,他回到了小时候,但他却笑不起来了。
所有命定的结局有了变动,所有的人都会死去,只有他自己孤零零地活着——连松岛雾奈也会在这场变故中死去。
这是第几次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