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手里的照片是上学期我在学校收到的,包裹没寄件人名字,我也不知道谁寄的。放学后我看完里面的东西,害怕回家急着问母亲,这才知道了姐姐的事。上面说的都是从一个以前帮过我们家的护士阿姨那知道的。”
“原来母亲当年治病的钱是姐姐去酒吧挣来的。母亲不忍女儿做出这样的事,说了几句重话,以为姐姐就是生气出去几天就回来了。可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母亲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姐姐在酒吧工作起初只是买酒,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诬陷姐姐被男人睡了后次日醒来失手把人打死了。”
“报警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有人不让。”
“谁?”
“我不知道。”
“那个醉汉呢?他有亲人吗?他亲人不来找事?”
“我不知道。”
“你姐姐呢?她不想办法找证据?”
冉小玫将豆浆杯捏的变形,眼泪又失控了。
“不找。”
“为什么?”
“她是甘愿顶罪的。”
“因为母亲太需要做手术了,等不起了。醉汉是被一个小少爷打的,他害怕被家里人知道,就拿钱找人替他顶罪。”
“那是谁叫人不要报警?”蒋文旭问。
“不是这位少爷吗?”贺知书反问。
“你说软包能有那本事让别人不报警,干嘛好拿钱找人替罪。”
贺知书想了一下,也对。
“所以说你姐姐是拿钱外逃了吗?”
“不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
冉小玫哭了。
“姐姐…姐姐…”
“怎么了?”
冉小玫抽出了一个信封。蒋贺看了。
信件内容简单直白,就是说冉染死了,时间是十几年前,死因是自杀。
冉小玫见时候不早,就要回医院继续照看母亲。蒋贺也准备离开。
这几天蒋贺二人经冉小玫同意,把事情跟学校说清楚了,校领导和老师对此给予谅解和帮助,同学们也纷纷向冉小玫道歉。那些不雅照片也被收缴烧毁。冉小玫在蒋贺极力劝阻下没放弃学业,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学习。
这天下午,蒋贺二人走在操场上计划去医院探望冉母后,去看看柏释然。回教室路上却听到一个消息。
那个欺负过冉小玫的叫芋儿的女生开学后也好几天没来过学校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连她的两个好姐妹也不清楚。这就很奇怪了。
此刻医院里冉母睡着了,病床前冉小玫坐在椅子上,削着苹果皮,双目无神,透着死一般的沉静。
有人从病房外面进来,敲了下门,然后靠在门边,声音尖细:“你果真不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