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贺峻霖你干嘛？它被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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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用自己把你救回来，不是让你去送死的！人类的目标，从你出现的一刻起，就一直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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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尝试拯救过它们，但它们宿命已注定，我身为灵眼，无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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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近乎平静的诉说着他的绝望与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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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用它们的命换我的命吗？就以为我是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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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活了不知道多少次，第一次体会到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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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说我可以维持海洋的平衡，但是我做不到！贺峻霖！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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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脾性温和的小人鱼，如今歇斯底里的崩溃大哭，大颗大颗淡紫色的珍珠堆积在宋亚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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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抓住机会控制住宋亚轩，将他死死的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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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宋，在人类出现之前，你做的一直很好，是他们破坏了海洋平衡”贺峻霖幻成大洞的模样，空灵清冷的声音安抚了小人鱼，熟悉的环境给了宋亚轩强烈的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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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在贺峻霖不断的安抚下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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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宋，等你醒了，我们就开启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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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带着宋亚轩上了岸，刚学会用腿走路的小人鱼踉踉跄跄，他们两个就在海边住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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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遇到过一个渔夫家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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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真好看，比画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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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那是什么？很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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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美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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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不亏是灵长，人类从小学到大的东西，他用半年的时间就学的七七八八，也逐渐适应下来长时间不接触海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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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了海边，进入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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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上岸三年，已然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小人鱼，也明白了那个小孩为什么说他好看的像幅画，说他美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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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明白“美”是形容女子的字眼，可宋亚轩觉得，除了“美”，再没有那个华丽词藻能够形容他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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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也说，人鱼生来，便是美的，不止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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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买东西得知需要花钱时，宋亚轩是懵的，可当贺峻霖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淡紫色珍珠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眼泪还有这功能，当下就要拉着贺峻霖回家再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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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被贺峻霖及时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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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霖，你是不是背着我学衣品了？这身衣服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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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听着宋亚轩不过脑的话一真无语，这身衣服前两天还被某个鱼吐槽难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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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霖，你看你这鱼粮撒的，小家伙都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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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看向一旁还没开封的鱼粮，他今天好像还没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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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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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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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亚轩今天第N次喊他并说一些无脑彩虹屁后，贺峻霖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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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想回大海看一眼”宋亚轩的声音逐渐变小，贺峻霖听见了，他不止听见了，还听出了宋亚轩语气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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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从有意识开始就生活在大海里的小人鱼，在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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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低着头，他知道这个想法有多可怕，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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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过不能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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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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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看着突然兴奋的宋亚轩，淡淡一笑，好在人类复杂的人情世故没影响他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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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化回原形，在海洋中游的肆无忌惮，他虽然会每日浸泡海水，但相较于无边无际的大海，终是没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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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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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转身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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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初救他的那只小海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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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你成功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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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逃，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