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足十的甜蜜来往过后,便是一则又一则让程妧十分“兵荒马乱”的消息,都是少商寄信来告知她的。
一则——
程少商凌不疑并非凌候凌益的儿子,而是霍候霍翀的儿子。原本不疑此名原本就是霍候小儿子的名字,只是因其表弟体弱,听其算命的说不疑这名字比较硬,就让表弟叫作凌不疑,自己叫作霍无伤。但如今霍无伤也更名为霍不疑。
二则——
程少商当年孤城惨案,实则凶手就是凌益。现如今凌益的罪证已被递上去,凌家也已被霍将军灭门。
孤城惨案、替换身份、查找证据、换名、报仇……
这些事她除了孤城惨案其余一概不知!程妧一时气急,当下就写了一封信寄过去——
程妧你竟没将一件事告知于我,所有事我竟还是从嫋嫋信中得知!
程妧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程妧你说我是天底下只能与你并肩同行之人。我当真是信了,但你却从未将我当作你并肩同行之人!
程妧你将一切都规划好了,却将我排开。你不如想想,若你未能找到凌益的罪证呢?或者你未能找到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呢?那你到时候该当如何?是不是要将我重重抛下?!
程妧你让我喜欢你,我喜欢了。你让我依靠你,我依靠了。你让我信你,我也信了。可你从始至终却都是只管走自己的道!
程妧霍不疑,我不是非你不可!
——想来,她当时写这封信时当真是气疯了,信寄出去不过半刻她就开始悔了,她怎能说如此重话。
从孤城惨案他独自一人走到现在,定是不易,不告诉她或许也只是不想让她牵扯其中。她却在他终于走完那条阴暗道,想与她牵手走阳光道时,露出想与他甩手告别的势头。他必定是伤心的。
程妧祈祷那封信能丢失,却没想到在复仇以后,霍不疑就已经驱马来骅县,信也被他中途截到。
所以当霍不疑拿着那封信阴沉着脸走过来时,程妧甚至慌到想就地遁走。
可她看见他就像是僵了半个身子,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霍不疑牢牢框住她的腰,随即哑声问道:
霍不疑你不是非我不可?
程妧不不不,不是的……
程妧想摆手,但霍不疑紧紧圈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她只能摇摇头。
程妧我当时只是一时气在头上,随后想到你也是自有苦衷,所以我信一寄出去我就后悔了,但想追回也来不及……
霍不疑可我是非你不可。
随即霍不疑就将深吻印在她唇上,像是惩罚般对她又咬又啃,脖子处被霍不疑强行印下几片红色花瓣。
——
凌不疑成霍不疑此事告一段落,程妧参加少商婚宴,帮着接待宾客的忙。
此时袁善见正接待着楼家二房嫡长子楼犇,程妧看到,连忙过去。
程妧楼师兄。
楼犇程二娘子。
程妧你我二人不必多礼,你尽管如在白鹿山时叫我师妹,我也是应得下的。
楼犇程二娘子说笑了,如今谁人都知你即将嫁给霍将军,若我真叫你师妹,倒是我高攀了。
程妧并非高攀。
程妧摆摆手,随后又凑近两人些,小声说道:
程妧前几日圣上询问我白鹿山可有才学出众之人,我想了几番,向圣上推举了袁师兄、楼师兄还有陆太傅。
袁善见看着她挑了挑眉。
程妧早就知道楼家一直压着楼犇二房一头,于是便趁此机会举荐楼犇。但楼犇此人心狠手辣,程妧怕他干出什么事来,于是就将唯一能压得住楼犇的陆太傅,也就是他的恩师搬了出来。
于是,朝中算是又多了一名能干的文官。
至于袁善见,不过是顺带罢了。
最终少商与袁善见的婚宴也是圆满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