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初相遇

程妧坐在院中少商打造的秋千，刚叹了一口气，就听到少商等人的声音。

程少商阿姊，我知你心里难过，所以特意来陪陪你。

程颂阿姊，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程妧我也当真是不想如此难过的，我觉得那傅母可恶，可又想到世间大多数人都如那傅母，又深觉压抑。

程少宫阿姊，过几日就是上元节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

程妧上元节？说起来，我倒是许久未在这过上元节。

程少商我还从未见过上元节街上如何，以往我只能待在府中，或者在庄子，现下有阿姊、次兄、三兄相伴，想想便知道是极其有趣的。

听到这，程妧心疼的抱着少商。

程妧嫋嫋，以后我们一起过上元节，十个、二十个、三十个。

程少商嗯！

程颂还有你次兄和三兄！

程少宫对，以后我们一起过上元节，嫋嫋不必再孤单了。

——

上元节灯会，华灯初上，大街小巷热闹异常。程妧穿了一袭红杉白袍，衣衫处还锈了几朵白色的花，极为艳丽。

少商身上与程妧似乎同款，但在颜色上又有所不同，与程妧看起来像是姊妹装。

高楼上，凌不疑与一众黑甲卫俯瞰着这繁华大道。

梁邱飞那不是程校尉吗？他也与家人一起来逛灯会，这程二娘子今日穿得倒十分打眼。

梁邱起离这么远，你也认得出来？

梁邱飞前些日子盯着程家的探子说，程三娘子举止端庄，程四娘子虽不知礼节但却也乖巧听话，如此活泼好动的，自然是程二娘子了。

凌不疑看着那到处走动的人儿，记忆被拉回他还是霍无伤时……

那日，也是这般的上元节灯会，热闹非凡，但他却与家人走散了，留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她出现了。

那日，她也是一身红衣。

小程妧你怎么啦？

小霍无伤我和阿父阿母走散了……

小霍无伤吸了吸鼻子，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小程妧别害怕，只要你站在原地，你阿父阿母能找到你的。

小程妧这样吧，我在这里陪你一起，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了。

小霍无伤可是，可是要是我和你也走散了怎么办？

小程妧向他一笑，将头上一条作装饰的红色发带扯下来，将一端拽在手里，又将另一端放在小霍无伤手里。

小程妧你拽紧，这样就不会啦！

小霍无伤将那红色发带紧紧攥在手中，觉得这发带似乎也给了他温暖。

小霍无伤你叫什么名字？

小程妧我叫程妧，阿父阿母他们都叫我妧妧。

小程妧拿起旁边一个树枝，蹲在地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小程妧你呢？

小程妧刚问，不远处就传来声音。

龙套阿狰！阿狰！

另一方向，也传来呼叫，是他刚刚认识的小女娘的名字。

小程妧想必是你阿父阿母来这找你了，我也该走了。

穿着红衫的小女娘被她的阿父抱在怀里，小霍无伤被他的阿母牵着，另一只手还攥着那条发带，一步一回头。

这才是他们的初相遇。

回忆至此，黑甲卫的禀报将他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