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53】

为什么？

丁程鑫问为什么，马嘉祺沉默了。

他又犹豫了，该说出来吗？要是说出来会被拒绝，怎么办。

可是眼下这情况，他似乎说了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

马嘉祺“因为我…”

马嘉祺深吸了口气，轻轻闭了闭眼，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抬起眼，定定地看着他。

那眼神让丁程鑫有些害怕。

紧张害怕。

马嘉祺“丁程鑫，因为我喜欢你。”

—

话出口的时候马嘉祺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下一下跳的很快。

快，又没有节奏。

仿佛是个不懂音乐的人拿着鼓槌在架子鼓上乱敲。

丁程鑫不说话了，听到马嘉祺的声音以后他就不说话了。

马嘉祺很害怕，他不知道自己这么说这么做会给丁程鑫带去什么影响。也许他会拒绝？也许他会尴尬地笑笑，说对不起我们是朋友；也许他会摇摇头，说算了吧，我不喜欢你。

丁程鑫做事一向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就像这次要做手术，他能今天办完就不会拖到明天。

拒绝自己…想来也是一样吧。

—

丁程鑫知道马嘉祺一直在看着他，一直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可是于他来说这事儿还真是个难题。

他不知道自己对马嘉祺到底是什么感觉。说喜欢吧，可是他又没觉得自己有多喜欢他，也没觉得自己对他有哪里不一样。

可是要说不喜欢吧，他有时候又会因为Alpha的某些不经意或者故意逗自己的举动而变得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可能喜欢。可能…只是悸动。

丁程鑫垂着眼，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在一点一点捋清楚那些缠成一团的线，过了很久…很久。

—

丁程鑫“你说，你喜欢我？”

丁程鑫“真的假的？”

马嘉祺“真的。”

马嘉祺点着头，声音慢慢低下去。

他在丁程鑫眼睛里没看出来什么情绪，说不上来是同意，还是拒绝。

他倒是希望他能直接一点，告诉自己他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么耗着，马嘉祺真受不了。

本来就是无奈之举表白，还要备受煎熬。

丁程鑫“那…嗯…我不知道怎么说……”

再一次得到肯定答复，丁程鑫抿了抿唇，似乎在犹豫要怎么开口。

马嘉祺“……要拒绝我吗？”

马嘉祺“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

察觉到自己的话有点让人难以回答，马嘉祺立马有些慌乱地想解释。

但是丁程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出声打断他的话。

丁程鑫“我知道，你想让我直接说。”

丁程鑫“但是…其实我不知道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抱歉地看着马嘉祺，眼神中多了几分歉意和迟疑。

但是他没有迟疑。

丁程鑫“可能有点儿喜欢，但是还没有那么深入。”

听到他说“有点儿喜欢”，马嘉祺耷拉下去的脑袋立马又抬起来了。

可是又听见那句“没那么深入”，眼神又黯淡下去了。

丁程鑫一直看着他的反应，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轻轻吸了口气，给出了最后答复：

丁程鑫“试试？”

丁程鑫“给你个实习期，要是做得好…就给你转正。”

他眨眨眼，看着马嘉祺笑。

马嘉祺“好，好的。”

心情难以形容，真的难以形容，马嘉祺不知道自己当时该有多激动，反正他记得，自己手脚都不自在，只知道看着丁程鑫傻笑。

丁程鑫就感叹，一向高冷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跟个孩子一样。

马嘉祺“那手术…”

好像在努力思考一样，丁程鑫歪了歪头，皱了下眉，勉为其难地摇了摇。

丁程鑫“最近好像有点忙…先不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说自己在实习期，马嘉祺真想就这么抱住他大喊一声真好。

马嘉祺“我会好好表现的。”

丁程鑫只是笑。

其实表面的平静没法说明心下的欢愉。

丁程鑫心里也在激动，只是不想让他看出来而已。

他还是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