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审雍王

程云桉平淡地观察着王姈和楼缡的神情，王姈先是一惊，而后又是一副不甘心的神情，再观楼缡，她则是一副不甘心地神情。

不过反应最大的还是程少商和万萋萋，两人一副看戏的表情，她们可是丝毫没想到，袁夫子会喜欢程云桉。

凌不疑带领圣旨前往楼府，宣布程少商重建骅县有功，获皇帝赏赐金银绸锻。程少商跪地接旨的时候，鬼使神差抓住凌不疑的胳膊，许久才回过神来，从地上站起来接旨。

程云桉在程少商接过旨后，便将袁慎拉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

袁慎“怎么了？”

程云桉（安娘子）“你这般明目张胆地对我，真的好吗？”

袁慎“这有何不好，你既说可以考虑我，我总要表示表示啊。”

程云桉（安娘子）“那倘若，我有一个惊天的秘密瞒着你，你会生气吗？”

袁慎“既然你不肯告诉我，定然是告诉我之后，对我没有什么好处，又或者是你还不信任我，我自然不会生气。”

程云桉（安娘子）“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程云桉再一次感受到了偏爱，当初她同贺容安交往，无疑是因为贺容安处处给予她明目张胆的偏爱，但是家国大义面前，她不能贪恋儿女情长。

程云桉找到了凌不疑，两人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程云桉（安娘子）“子晟，我知道，你要带兵前往冯翊郡，可是雍王很厉害，让我同你一起去吧。”

凌不疑“安娘子，事关重大，你不能冒险。”

程云桉（安娘子）“可是我都答应她，要保护你周全啊。”

凌不疑“她？她是谁？”

程云桉（安娘子）“这个，你不必多问，我知道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去了也是累赘，罢了，我让人去保护你，别看我的铺户在都城，可是冯翊郡我也是有人脉的，到时候，他自然会帮你。”

凌不疑“嗯，我答应你，一定平安回来。”

程云桉（安娘子）“嗯。”

凌不疑“对了，陛下让我转告你，他很是赏识你，希望你能进宫。”

程云桉（安娘子）“若非不得已，我不会踏宫门，入了宫，今后，便是笼中鸟了。”

凌不疑“一切随你，可需我为你带话给陛下？”

程云桉（安娘子）“不用了，你只管上战场立功，其余的，你都不必担心。”

凌不疑“嗯。”

凌不疑和程云桉注意到了一旁的梁邱飞和清歌。

梁邱飞“清歌，我马上要随少主公上战场了，恐怕是有去无回了。”

清歌“不要说这种丧气话，我相信你能平安回来，我等你平安归来娶我。”

梁邱飞“你答应嫁给我了？”

清歌白皙的脸上透出了一抹绯红，她生得极为标志，细细一看，没比程云桉差多少。

清歌“你若平安归来，我定嫁你。”

程云桉看了看凌不疑，打趣地说道：

程云桉（安娘子）“哎呦，你家阿飞魅力不小啊，连我最得力的女娘都要勾走，这今后，我岂不是失了左膀右臂。”

梁邱飞听到程云桉这样说，担心程云桉会不让清歌嫁给他，连忙说道：

梁邱飞“安娘子不必担心，便是我今后娶了清歌，也定然会让她追随在您身边的，只要，晚上回来就行。”

程云桉被梁邱飞逗笑了，随后说道：

程云桉（安娘子）“放心吧，只要清歌乐意，我不会阻拦的，子晟，你要以自身安全为重，我不宜久留，先走了。”

凌不疑“是。”

一晃就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程云桉是日日提心吊胆，不过还好，袁慎对她照顾有加。

一个月后，凌不疑大胜冯翊郡，班师回朝，程云桉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只不过，此次还有另一个坏消息——何将军殉国，其子也未能存活于世，如今也只剩下其女何昭君和一个小儿子了。

何将军遗愿，希望女儿何昭君能嫁给楼垚，可是楼垚已经同程少商定了亲事，此事，就是皇上，也不好定夺。

程云桉知晓后，一时间犯了难，她入宫去同陛下说，倒是应该能保全程少商和楼垚，可是，那凌不疑便又是孤家寡人了，一边是嫋嫋一边是子晟，她不知道，到底是应该帮嫋嫋促成楼家亲事，还是帮子晟得到嫋嫋了。

最终，程云桉还是狠了心，她觉得嫋嫋若是嫁给楼垚，今后不一定能过好日子，她要赌一次，就赌，今后嫋嫋和凌不疑今后能幸福终生。

夕食，清歌拿来张纸条给了程云桉，是凌不疑邀请程云桉共审雍王，程云桉离开了程家，戴上面纱，去到了凌不疑那儿，因着萧元漪近来一直在忙着嫋嫋的婚事，所以无暇顾及程云桉，她也就出入自如了。

廷尉府阴森可怖，潮湿阴冷，因为程云桉去了，所以凌不疑遣走了廷尉府的人。

雍王“这个小女娘，长相不俗，若本王没猜错的话，是安娘子吧。”

程云桉（安娘子）“雍王好眼力，正是在下。”

雍王“你是个才女，更是个经商的奇才，便是在冯翊郡，也有你的铺户，和你的埋伏吧，不然，他凌不疑如何能胜我冯翊郡，我这一生，未曾敬佩过谁，当年的霍翀算一个，你安娘子算第二个。”

程云桉（安娘子）“雍王是高看在下了，我不过是一个会经商的女娘，如何能同当年的霍大将军相提并论，不过，话已至此，雍王，你还不认下当年的孤城一事吗？”

雍王“好一个能说会道，嘴巴伶俐地小女娘，我认，这么漂亮的小女娘来审我，我就算是死，也无憾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雍王一阵笑声，笑得瘆人，若是换作别的女娘，早已经被吓哭了，可她程云桉不一样，她于官场和经商界摸爬滚打数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讲鬼话，岂能被区区一个雍王吓到。

程云桉（安娘子）“雍王，那当年，越县被屠县一事，也定然同你脱不开干系吧，仅仅因为越县县令知晓当初孤城之事，所以，你便屠杀越县数万人性命！害的越县百姓惨死，数万人的县城，仅仅存活下了一个人。”

雍王“这事并非我所为！是我做的，我一定会认，不是我做的，你也莫要污蔑我！当年越县一事，同我无关！当时，我已占领冯翊郡，又何必去杀了越县的几万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