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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慧.“你敢。我阿父对程家有恩。”
萧元漪.“不就是出些粮草财帛吗。也算是恩德。”
既然葛慧旧事重提,那她萧元漪就帮她顺着好好理一理。免得她不知好歹。
当初,程始起兵征战。急需粮草,虽说葛家捐助了不少。但县里乡里哪家大户不曾献过。
程始夫妇护卫乡里周全,使得众乡亲不知沦落刀枪战火之中。保全了不知多少的阖家性命。
别太高看自己。你只是个跳梁小丑。平日里逗趣罢了。也别无用处。
不是她咄咄逼人,而是事实本就是如此。怪不得谁。只能怨她自己。一手好牌打稀烂。
萧元漪.“若是她安分些,我自会留下这老宅与她养老终身。”
萧元漪.“如今看来是用不上了。”
当初葛慧借鬼神之说,用孝道名头,窜掇程老夫人逼程始夫妇留下刚出生的程少商在跟前尽孝。
然而,萧元漪同意了,程少商留下了。那之后程老夫人便撒手不管,全然丢给葛慧。若她好好善待也罢,但却处处算计拿捏程少商。
这十几年来,葛慧所做的事,就是把程少商养废。让萧元漪日后补救都补不及。
过分的是她把程始夫妇用命挣来的奖赏如数揣进自己的口袋,程少商愣是一点也没沾着。
父母在前线刀枪火海。不为别的,就是想要女儿在家里过得好一点,万事如意。却不曾想,葛慧平日里对程少商短吃短用的,过的比丫鬟还不如。
把大房的主屋霸占去。把发烧生病的程少商丢到乡下庄子自生自灭。不曾教过习文识字识礼。以此类推等等。还有什么是她葛慧做不来的。
现如今再想想也没必要。她仁慈。人家未必领情,未必肯接受。怕不是背后里多少难听话等着她呢。萧元漪又何必去招惹晦气。
还不如决绝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打包送回家。从哪来就回哪去。烫手山芋还是早日转接给别人的好。
眼不见心不烦。
她省事,也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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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日葛氏的大闹,再加上程老夫人心疼儿子,在那之后便打心底厌恶葛慧。不待见她。自此葛慧在程家的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
当萧元漪提出要替程承休妻一事,很快便同意了。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十几年的陪伴在侧,如泡影般,一吹就散。根本不做数,亦不复存在。翻脸无情吧,又或是势利眼,两者都有。
很现实。就比如,当你有用,能带来利益的时候,你就是宝,把你供着。当你无用,带来损失时,想弃便弃了。左右也不过是一颗废棋。
其中的利弊想一想便通。人生来就是如此。
但也不必可怜葛慧。那本是她罪有应得,报应总会来的,虽迟但到。她可是把恶毒二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萧元漪下手也快,今日葛家人就都来了。随行的有葛太公与葛舅母。
看着面前一大家子嘘寒问暖,你侬我侬的模样,不知怎的她就寒了心。程少商仿佛就如同局外人一般,怎么融也融不进去。
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格格不入。
程少商.“从前我觉得堂姊倒霉,摊上这么一个拎不清的阿母。”
程少商.“如今才知道,她的命是真的好。”
葛慧嫌女儿程姎不是儿郎,还没满周岁就被她丢到了葛家。自幼由葛舅母教导,识字识礼,能教的都教了。
程少商却不同。整日里能吃上饭就不错了,她怎能奢求那些呢。更不会有人来教习她人情世故。
祸兮福所倚,程姎若和程少商一样在家中长大,定会和葛慧一般人憎鬼厌。
古人常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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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