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即将迈入三十岁的时候,陪你迎接崭新一天的是阳光呢,还是梦想呢?
不,相信我,只有闹钟。——
陈夏口中的“他”,自然是那个不太说话的男人。
孟晓天“那太好了。”
孟晓天感动疯了。
余周周“等你们订到再说,”
余周周“要是早,跟着他的车走,实在不行,还有他送你们。这里地铁四通八达的,差不多地方都能到。”
孟晓天开心地举杯:
孟晓天“谢谢姐。”
余周周“客气。”
眼镜男和他碰杯,两人相谈甚欢。那个男人在他们隔壁的小圆桌上,要了小食,一口口啜着酒,看乐队表演。
殷果不像表弟自来熟,低头看自己的酒,消遣时间,表弟那杯是奶白色的,自己这杯一看就为女士做的,橙色的,有少量水果块。她好奇闻了闻,酒精味儿不浓,用吸管搅拌了一下,仔细看酒液。
突然,她发现,那个男人好笑地瞥了一眼自己。
余周周“怎么样?还和你胃口吗?”
陈夏突然问了殷果,这把正在胡思乱想地殷果打入了现实里。
殷果“还好,其实很少喝这种。”
余周周“也是,女孩子,少喝点酒也是正常的。”
余周周“这么久了,还没介绍一下我。”
余周周“我是陈夏,这两位你们都认识了吧。”
孟晓天“陈夏?名字真好听,人也长得漂亮。”
余周周“谢谢。”
我叫陈夏,像这个城市的大部分人一样,起床,简单化妆,不吃早饭,挤上早高峰的公交车,然后卡着迟到的边缘线精准打卡上班。
我的工作每天就是码字码字,争取明年当个大作家。
其实今年我已经不用去公司上班了,居家办公。
林亦杨“陈夏,我不能跟你结婚了。”
说实话,那一刻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要不就是他的脑袋坏掉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尝试用各种办法死缠烂打,就像高中那几年我不知疲倦地追着他跑一样。
两周前,跟我谈了八年长跑式恋爱的男朋友林亦杨单方面取消了我们的婚礼。
本来,现在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们也就各自安好了。
余周周“想想都可笑。”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连喘息疗伤的时间都没有。
而我,还是要奔向新的一天。
殷果松开吸管,掩饰地将耳侧的长发掖到耳后,装傻,手机震动,郑艺的微信跳出来,老天保佑,是酒店截图和联系电话,紧跟着发了一段话:曼哈顿能定的房间不多,还死贵死贵的。给你定了皇后区,最后一间,快点儿去,人家只答应留两个小时,殷果用手肘撞孟晓天的胳膊,给他看手机。
孟晓天“牛逼了。”
孟晓天“我们搞定了。”
“挺快啊,”眼镜男表扬说,“看来你们朋友挺靠谱的。酒店在哪儿?”
孟晓天递给眼镜男手机,眼镜男摇头,把殷果的手机放到那个男人眼皮底下:
林亦杨“你车还多久到?”
殷果“十分钟。”
男人说了今夜第二句话。
孟晓天“那快了啊。”
孟晓天“我先去个洗手间。”
“一起去。”眼镜男带着孟晓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