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做个纯臣

盛明兰“呵，小公爷恕罪，我、我们去找二哥哥了。”

盛徽兰“是啊，小公爷，还是说这件事为主。”

齐衡“不必了，方才听了六妹妹和七妹妹的这番话，我已经叫不为过去了，她会与你家的大娘子细说这场冤枉，你们就放心吧，人，我一定会保住的。”

盛徽兰“当真？”

三姐妹一同看着齐衡，齐衡点了点头道：

齐衡“当真。”

盛徽兰“既然小公爷如此说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盛徽兰“小公爷告辞。”

徽兰说完立马就拉着两位姐姐离开了，要不然被人瞧见又说闲话了。

庄学究的课上，一篇六国论让小公爷慷慨激昂、大发感慨，明兰也被小公爷的气宇轩昂迷住了，偷偷在桌板上虚描小公爷的影子。

小公爷也总是找借口偷瞄六妹妹，读书要看、发表完感慨要看、发现自己送的笔去了别人手里也要看。

今日的课上

庄先生今天讲到《孔子家语·曲礼公西赤问》，里面有一句“公仪仲子嫡子死而立其弟”，作为一个好老师，通常要理论联系实际来解说课文，加之这位先生性子豪迈落拓，于是便抛出这个议题，让学生们各自议论——立嫡长乎？立贤能乎？孰佳？

盛长柏“此题目怕是不妥吧？”

顾廷烨“果然是应景，如今京城中，最热门的话题便是兖王和邕王立储之争。”

“不妨不妨，如今京城里，即便是个茶馆也常议论这个，关起门来偷偷一说，不妨事。倒是诸位，不要相互泄露出去就是。”

顾廷烨“既然先生说无妨，那咱们就论一论。当今陛下并无子嗣，大臣们纷纷逼着陛下过继宗亲立为太子。邕王年长却资质平庸，毫无政绩。但是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妻妾成群，日夜耕耘。邕王年长，子嗣有多，立他便是了，还有什么可争。”

小公爷齐衡是家中独子，不涉及到嫡庶的问题，平日里也没想过这件事，所以一时间不愿意发表意见。

盛长柏“应立嫡长，纵观古今，多少朝代更替都因废长立幼。”

盛长枫“也不尽然，汉武帝就不是嫡长子。”

顾廷烨“景帝立刘彻为太子前，也是先扶正他的生母王美人为皇后，理法上顺理成章。”

墨兰听着就不愿意了，反驳道：

盛墨兰“满朝皆知西晋惠帝愚笨，可为着嫡长依旧立了他，这才有贾南风专政和八王之乱。”

此时，如兰又嘲讽道：

盛如兰“如晋惠帝一般的傻子能有几个！”

盛徽兰“其实你们说的也不全然对，贤与不贤易于伪装，难以分辨，可嫡庶长幼却是一目了然，不必争执。”

庄学究又问了明兰，看各位讨论的甚欢，明兰没有说话，问道“你的意见呢？”

盛明兰“庶子若是真贤德，便不会为一己私欲毁灭家族。反之，嫡子掌权，若能约束庶子，使其不敢造次，也能永葆昌盛。”

盛明兰“我也赞同七妹妹的说法。”

盛明兰“没定论就是定论。贤与不贤易于伪装，难以分辨。可嫡庶长幼便是一目了然，不必争执。庶子若是真贤德，便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毁灭家族。反过来说，嫡子掌权，若是能够约束庶子，使其不敢犯上造次，也能永保昌盛。大丈夫当忠君爱国，不如做个纯臣。何必无谓争执？”

盛徽兰“对，就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