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硬兼施

云苓只觉得这一刻血液都已经凝固了，头皮发麻，连看都不敢再看程少殷一眼。

脑子则是飞快运转着想着应对之法。

程少殷“偷了就是偷了，没有大小之分，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程少殷若有所思道。

程少殷“不过我倒是觉得，云苓你偷了这么多贵重珠宝，若是和那偷吃食的相比，确实是有些不公平了。”

云栖“要我说女公子，还得是将这胆大包天，手都伸到主子头上的奴婢交给官差，让那些板子伺候伺候她。”

云栖冷声道，再程少殷身边呆久了，她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云苓“女公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云苓听着这些话，一联想到那冰冷黑不见底的官衙和那不知道有多粗的板子，要是人进去了，这么冷的天，估计小命都要葬送在那里了。

一时间脑子也不转了，只想着能让程少殷原谅她，一边跪着一边爬到程少殷的脚边。

云苓“奴婢就是鬼迷了心窍，你就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程少殷看着云苓哭的梨花带雨，一张素白的不像个奴婢的脸上写满了后悔，神色有些悲悯。

程少殷“若是送进去了，估计是熬不过这个寒冬了吧。”

程少殷“我自然是有些忍不下心来的。”

云苓“女公子，求求你，求求你别把我送进官衙。”

云苓见程少殷这般说话，以为这件事情是有转机了，赶忙扯住程少殷乳白色的裙角，哭喊之声愈发大了。

程少殷不耐地皱皱眉头。

声音这般大，要是让主屋的胡芝梅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程少殷“安静些，聒噪。”

云苓立马噤声，一双眼此刻哭的红彤彤的，确实能勾起人的同情心。

程少殷蹲下身子，随手掏出一块绢帕，轻轻拭去那云苓眼角的眼泪。

云苓看着程少殷如此温柔的举动，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都不敢动。

看上去娇弱美丽的女人，在她的眼里，却比那胡芝梅还要可怖。

她心机叵测，从她的动作和眼睛里，你根本就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而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程少殷“别哭了，我自然是舍不得你的。”

程少殷微笑道。

程少殷“不过，你拿了我这么多东西，于情于理，也得帮我做些事情吧。”

云苓愣愣地望着她，口中嗫嚅道。

云苓“奴婢身份低微，哪里有那种本事？”

程少殷“你虽是奴婢，可我看你穿的却不差，姿色也算是上等，比起我，倒也不输半分。”

程少殷夸赞她道，可这句夸赞却犹如外表裹着蜜糖的利刃，让云苓连忙摇头，甚至摆手否认。

程少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更能明白你当时抛弃我们选择胡婆婆的苦衷。”

程少殷“若是这件事情成了。”

程少殷直视着云苓闪躲的眼，一双美眸带着蛊惑意味道。

程少殷“我们便一起回京城程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