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星汉灿烂

“应是董苍管一事走露消息。”青凛对他道：“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的仇人是谁吗？”

听见这话凌不疑眨了眨眼，眸中出现点点疑惑，没有回答问题，反而问，“为什么不重要？”

看着他的疑惑，青凛缓缓道：“子晟，你想报仇，阳谋是做不到的，只有阴谋诡计才能将他们打下地狱。”平淡的语气无端的叫人不寒而栗，看着凌不疑呆滞了一瞬的眼眸，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将军只会玩阳谋，不大会阴谋诡计算计人心。

“你的意思是…把军械之罪扣到我仇人身上？”凌不疑也不傻，专念一想就想明白了青凛的意思，血海深仇在他血液里翻涌，日夜难安，而且，他多年都没有找到关于凌益背叛霍家的证据，心中犹豫了片刻，“这也不是不行…”

青凛颇为满意凌不疑的反应，这人也知道变通不固执，若是他执意要光明正大的报仇，那自己就得重新审视他，“我这会也不问你仇人是谁，先查许尽忠。”

“这找许尽忠卖买军械之人所图不小。”凌不疑凝视着青凛，四目相对，眉眼微弯，好似铁汉生出柔情，可惜这话让人心惊，“极有可能是，武将…谋逆造反。”

青凛接过他的话，“此罪沾上便是，抄家灭族，即便不是谋逆…”话说到后面收了音，但这未尽之语，两人心知肚明。

凌不疑眺望了一下门口，外面只有烛光，“天色不早了，你在我这里用过饭在走吧。”

“行。”这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凌不疑孤身一人也不怕打扰。

说完，凌不疑就带着青凛上了他家的偏厅用膳，膳食上的齐全，瓜果蔬菜肉都有。

凌不疑看着对面的青凛，忍不住感慨道，“不说你是武将，谁能看出来。”一身文人的风雅，“那白鹿山袁善见的文人之气都不如你。”

青凛沉默了一下，才道：“你没想过我是文武双全吗？”

凌不疑闻言也沉默了一下，实话实说，“抱歉，没想过。”

青凛微眯起双眼，透亮的眼眸无端的生出压迫之感，凌不疑目光飘忽了一下，面不改色的为他盛了一碗鸡汤放在他面前，“来，尝尝我爱喝的汤。”

青凛收目光，垂眸端起身前的这碗汤，尝了一口，味美鲜香，“是不错。”

“那当然。”凌不疑伸手为自己盛了一碗。

过了半响这晚膳用的差不多，青凛对凌不疑说了告辞，带着人往程家赶去，回到程家已至亥时夜深人静。

翌日下午时分，廷尉府来告知董仓管罪名已定，流放边塞之罪。

暮色时分，程少商看着身着茶白色华袍芝兰玉树的青凛，眼里冒着小星星，围着他打转，“好可惜，我去不了宫宴，不过，阿母也在家里陪着我。”

青凛看着她，说，“往后有机会的。”

程始听见他闺女如此落寞的话，立即道，“要不嫋嫋和我们一起去吧。”说完就被萧元漪瞪了一眼，“将军，嫋嫋此时入宫甚为不妥，若是其他宴会去也就去了，大军庆功宴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