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星汉灿烂

青苁见他们怒气横生，劝道：“家主主君熄怒，五娘子看来聪慧，是不会做出那些腌脏事的。”

顾泗低声插话，“属下先告辞了。”便转身离开回去赴命。

“此事欺人太甚。”萧元漪眸中聚集着怒气，她没想到葛氏竟如此胆大妄为，平常苛待嫋嫋也就算了，竟想毁了嫋嫋的一生。

“元漪，你莫气坏了身子，咱们去看看嫋嫋吧，嫋嫋真是遭了大罪了。”

在程始的安抚下萧元漪按耐住怒意，两人去了二楼，见屋中烛光昏暗便放轻脚步缓行到床榻边沿，看着床榻上盖着棉被的少女，哪怕在橘色的灯光下也能看得出少女的脸色略苍白。

程始看的心里一堵，轻轻为程少商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便向萧元漪做了个离开的手势。

两人悄声退出房间来屋子外的走廊，程始就忍不住叹道：“我们对不住嫋嫋，你看她那小脸惨白惨白的。”

萧元漪皱着眉不语。

此时青苁已经将莲房叫来候在一旁，萧元漪问莲房，“葛氏可有找医士为嫋嫋看过？”

这几句话将半睡半醒的程少商吵醒，她睁开眼反应了一下才听出来，这是她阿父阿母的声音。

莲房听见此话颇为激动，“没有，仲夫人说小孩子烧几日就好了，这些年我们时不时就被丢到乡下庄子自生自灭，明明父母在前拼杀，自己却半点享受不到。”若不是三公子搭把手，女公子的日子不知道要过成什么样。

萧元漪却问，“那为何无缘无故的将嫋嫋送到乡下庄子自生自灭？”

莲房回道：“仲夫人嫁进程家十几年无子，想过继娘家的侄子幺哥……”

屋里的程少商听着莲房将蜂蜜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便听见她阿母询问其中细节，莲房如实告知，就听见她阿母说，“有些事要么不做，要做便做的妥当，免得落人话柄。”

程少商扭头瞥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间，在被窝里转了半圈，面朝里卧着，看着那帐幔，耳边还继续着他们的对话。

萧元漪说完就对莲房说，“退下吧。”

莲房行了个礼就退下。

“女君在女公子身边留下了知心照顾之人，没想到还是被葛氏坑害了。”青苁叹道。

“如今我已经回来了，这些事定不会在发生。”萧元漪说罢，扭头对程始道：“天色不早了，将军不是还要去看望二弟吗？”

程始蹙着眉，“我去同他说几句话。”

萧元漪点点头，看着程始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对青苁说，“青苁，阿凛的手段真是令人心惊，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原想令他们措手不及遮掩露出马脚，阿凛却如火添柴，将他们的错处放的更大。”

“只在传闻中听说三公子运筹帷幄，如今得此一见名不虚传。”青苁道，“但，这些人心中记恨女君，便如此苛待女公子。”

程少商在心里忍不住轻叹一声，亲耳听见了他们故意放任的事实，做实了自己一直以来心中猜想，倒也没有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