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再燃希望

墨云轩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出租车刚到村边，墨云轩就让司机停车了。打发走出租车后，自己步行往回走。到了现在，天色已经很黑了，不过这段路，墨云轩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的。从小在这个村子长大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透着熟悉的感觉。

时隔多年，又回到了这个陌生的家。人生兜兜转转几十年，不过是早走和晚走。没想到的是，自己比别人提前了这么多。墨云轩边走着路，心里不住的感慨着。

这段路不算太长，不一会就回到自己长大的地方。熟悉的院子还在那里，可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人去楼空。那个熟悉的爷爷再也不会出现了，就连他在这个世界留下的痕迹也变的越来越少。墨云轩很少回这个院子，也是想尽量保留原来墨爷爷的一些痕迹而已。这里的一草一木，墨云轩尽量的让它们保持原样。这样每次回来，就还有以前的感觉。不过这次回来，墨云轩不由的一阵心酸。

墨云轩站在熟悉的大门前，闭上眼睛，那个熟悉的脸庞又浮现在眼前。小时候，每次玩累了回来，墨爷爷都会出来给自己开门......墨云轩贪婪的回忆着，想着想着，眼角带上了晶莹的泪花。睁开眼睛，盯着那扇熟悉的大门，仿佛一会墨爷爷就会出来给他开门一样。不过等了许久，紧闭的大门上依旧挂着那把老旧的铁锁，没有任何的变化。

清冷的夜风，吹散墨云轩杂乱的思绪。整理了下心情，掏出钥匙，打开大门，走进院子。站在院子里，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家乡的空气。嗯，家乡的味道，还是那么的熟悉。唯一不同的就是，现在这个家里只有自己了。偌大的院子，此刻有些萧索的味道。

墨云轩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居然长了许多杂草。现在是初春的时节，枯黄的杂草夹杂着新长出来的嫩草，在清冷的夜风中，增添了几分荒凉的感觉。看到这些杂草，墨云轩不由的想起一个词来：“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生虽然漫长，但是站在另一个角度看，也不过是转眼就过的时光而已。墨云轩心里再添几分惆怅。

墨云轩缓步走到北屋门前，打开房门，随手按下屋里的开关，屋里瞬间就亮了起来。目光在屋里扫视了一下，发现屋里的家具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屋子的角落等处，还有很多蜘蛛网挂在那里。仔细算来，自己也有一两年没有回来住过一次了。

虽然墨云轩不在这里住，但是以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看看，收拾一下。只不过最近两年，随着年岁大了，需要娶媳妇攒钱了。倒是回来的时间少了许多，甚至过年的时候，为了挣那值班的钱，还在外面过了一次年。

房子的水电等基础设施还是有的。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人。经过一阵忙碌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终于可以休息了。可能是因为疾病的原因，墨云轩最近时长感觉自己的生命在加速的流失，现在的精力也大不如以前。倒在床上就没有力气再起来，不长时间就沉沉的睡去。可能是心里惦记着事，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了。醒了之后，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凌晨五点。

留给自己自救的时间还有16天！现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墨云轩，也只好先待在家里。现在无事一身轻，突然很想看看日出。这么多年忙忙碌碌的，还真没有机会静下心来，享受下生活。哪怕是看一次日出。现在自己的生命时间所剩不多了，现在做的很多事情，都有可能是今生最后一次。就连这场日出，或许也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次看了。

初春的早晨，北方的气温还是很冷的。墨云轩随便找了两件旧衣服穿上。然后来到院子里，架好梯子，就爬到了房顶。春天的风多，水泥房顶被吹的很干净。墨云轩干脆就半倒在房顶上，等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此刻的墨云轩想着心事，自己该何去何从呢？还有没有办法可以筹到手术费呢？其实他知道，那个计划只要失败了，基本上就没有任何希望在癌细胞扩散前筹够手术费了。难道现在就只有等死了不成，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任何办法可以在半个月内筹够那么多的手术费。

好吧，实在没有办法，那最后的时间，就在这里安静的度过吧。放下一切的墨云轩，发现日出居然是这么的美。蓬勃的朝阳，带着强劲的生命力，照亮了新开始的一天。

墨云轩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着，直到太阳完全升了起来，有些刺眼了。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躺平在屋顶之上。享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他贪婪的品味着这一丝丝的宁静，同时也感受着生命在指尖匆匆的流逝。

此时的墨云轩，想了很多很多，“要不是因为自己时间太少了，肯定能挣到那笔手术费的钱。如果自己的时间可以长一些，就可以先申请专利，然后直接公开那项技术。等使用的人多了，在收取专利费。就像微软的做法那样。到那时候，自己肯定会赚的盆满钵满。

那样的话，应该就不会有危险找来了。因为技术都已经公开了，再找他的麻烦已经没有必要。想到这里，墨云轩盘算着，要不直接公开那项技术，用以换取现在的安全。可是那样的话，自己现在就彻底的失去了翻盘的机会。不到最后，那一丝丝的希望，始终不愿放弃。就算是到了最后，还是想带着希望走，实在不愿活在一丁点希望都没有的日子里。”

墨云轩想着，自己要不要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公开那项技术呢？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要不就公开吧，不过不到最后一刻，留着那项技术也许就还有希望，只要在这段时间内找到买主，那自己就还有救。墨云轩是个不愿放弃的性格，直到现在了，还愿意相信那一丝丝渺茫的希望。

一阵带着凉意的春风吹过，墨云轩打了个激灵，头脑也开始变的清醒起来。清醒后，理智又告诉自己，其实这事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谁会花巨款买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况且自己又没有申请专利。这就形成一个悖论，买主在不知道这项技术是什么的时候，没有人会掏钱购买的，尤其还是一笔巨款。但是如果知道了之后，那为什么还要掏巨款购买？难道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道德素质或者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之上吗？如果是老一辈的人，也许还有一丝希望，不过在道德崩塌的现代，还是省省吧。

墨云轩甩了甩头，把杂乱的思绪抛在脑后。就这么静静的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在这里晒了一会，仿佛自己的生命又充满了活力。这天在房顶上待到了上午十点来钟。才回到屋子里。然后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又想起曾经的过往。怀旧的情怀，想着起老爷子在的时候的点点滴滴。

这天墨云轩在小卖部买了一捆啤酒，不怎么喝酒的他，今天大醉了一场。直到天黑才悠悠转醒。这时头脑还不是很清醒，步伐阑珊的来到老爷子生前住的屋子。默默的收拾了起来。想着就算是自己走了，这里也要让它利利亮亮的。这里有老人以前用过的很多东西，还保持着老人在时的样子。

还有自己小时候老人给自己买的各种玩具，墨云轩拿起一块积木，又想起老人教自己玩的场景，熟悉的身影，仿佛就在昨天。墨云轩不由的眼睛又有些湿润了。在这间屋子里收拾的很仔细，打扫的也很用心。这次打扫，就因为细心，在收拾相册的时候，发现了相册里面夹着的一封信。

这封信，他以前没看见过，打开一看，原来是老人在生前写给自己的遗言。墨云轩懊悔不已，怪自己不够细心，居然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老人的信。

信里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小轩，还记得小时候，爷爷给你讲的你老爷爷的故事吧，那个故事是真的。那些东西就埋在咱家的那几亩果园里。那些东西虽说都是仿的假古董，不值钱。不过年头长了，多少也能值点。你小子要是以后遇到难处，就把这些东西挖出来，救急用......”

这件事，老人曾经跟墨云轩讲过很多次，以前就当故事讲给还不懂事的墨云轩听。所以墨云轩对这个故事也非常的熟悉。故事用老人的口气来讲，大致就是这样的：小轩呀，那是你爷爷的爷爷那辈人的事了。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月，有很多洋人老外来咱们这收古董。洋人给的钱多，就有很多人给老外收老东西。不过这老东西是有数的，收了一阵子，人们手里也就没有了。

那个时候，你爷爷的爷爷，是个有名的做旧仿古董的手艺人。做的东西那个像呀，一般古董行的老人都很难分出真假来。那时候有个姓王的老板，听着信就找来了。王老板想让你老爷爷帮着做几样东西，然后拿来糊弄那些洋人。第一次，东西仿了不少，不过毕竟是假东西，王老板心里发虚。就找人做了个局。埋到一个坑里，然后当着洋人派出来的人的面，再从坑里把东西挖出来。这样一倒腾，洋人就不怀疑是假东西了。记得王老板还说过一件事，洋人买了这批假货后，如获至宝，曾当着人炫耀。当时有个行里人眼光毒，说东西不真。那洋人不但笑话那人不识货，还百般维护，说这些都是绝对的真东西。王老板因此也赚了不少。当然也给你老爷爷分了不少。那个王老板为人还是很大方的，多给了许多的钱。那笔钱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一笔巨款了，足够一家人一辈子锦衣玉食的了。

不过人都是有贪心的，见有钱可赚。这个王老板和你老爷爷就商量着，再干一票大的。这次要做的东西有点多，王老板给的清单上游青铜器、瓷器、玉器、名人字画等等。其中有几件还让仿照国宝级别的东西来做。当时你老爷爷也是下了血本，拿着从王老板那里挣的钱，找来行里几个有名的手艺人，一起干。这些手艺人，不但拿出看家的绝活，还把以前做的压箱底的仿品也拿来了不少。这次按照王老板的意思，做个大局，挖个大墓坑。坑要按照清朝贵族人墓坑的样式来造。不过里面是衣冠琢，为了不让人起疑心，还专门在坑里留下了一本墓主的生平记录，来解释为什么是衣冠琢，还有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藏品。关于这本记录的具体内容，外人不得而知。据你老爷爷说，王老板编的那叫一个恰到好处。不但这样，就连这写字的纸张，也是经过一番精心的做旧的，那上面的毛笔字，也是仿照大家的笔法，颇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你老爷爷按照王老板的意思，把坑都准备好之后，就等王老板带人来挖。

可是左等不来人，右等不来人，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王老板和洋人的代表，在来的路上遭了土匪，尸骨都没找到。如果坑里的东西卖不了，那你老爷爷就亏大发了。不过当时兵荒马乱，在加上鬼子也在咱们这里打仗。你老爷爷一直没找到机会，把东西卖掉。到了我爹的那个年月，刚建国，也找不到合适的买家。到了我这一辈，不愁吃喝，一辈子没遇到什么大的沟沟坎坎，也就一直没动那些东西。就这样，这坑里的东西就再也没有动过。

当初你老爷爷咽气前，跟家里人说过，这东西都是假的，刨出来也不值钱。现在兵荒马乱的，就在地下埋着吧。以后留给后人，万一哪会有个难处，挖出来也能救个急。”

墨爷爷家里这两代人，人丁不旺，都是一代单传。现在老人无后，就在信里说要把这坑东西留给墨云轩。还说出了坑的具体地点。要说这坑里的东西，那是墨爷爷家里祖传下来的，现在算是传到了墨云轩这里，按说是归墨云轩所有了。

当墨云轩读完信的时候，仿佛又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一般，恨不得马上把那些东西都挖出来。兴奋的劲头过后，强制自己冷静了下来。他寻思着，虽然吧，这坑里的东西都是仿品，但那也是大几十年前，民国的老物件。再说了，老人的手艺那是没的说。虽然是仿品，但搁现在，最起码也是艺术品级别的东西吧。看信上说，这坑里东西不少，要是都卖了的话，说不定能把手术费凑够了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墨云轩就又来了精神。不过问题也来了，这坑在墨爷爷承包的果园里。离村子不远，而且果园附近还有一条小路，经常有人走。就算是自家的东西，这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挖。要是直接挖的话，说不定会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当天晚上，墨云轩就这件事，思量了很久才睡下。

这些东西要想挖出来，还得想个妥善的办法，从长计议才好。墨爷爷在信里提到的果园，那些地，国家有个30年不动的政策。墨爷爷不在了之后，墨云轩继承了墨老爷子的遗产。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那三亩地的果园。不过墨云轩常年在外地打工，没空搭理果园。就把这果园转包给墨爷爷生前要好的老张头。

老张头比墨老爷子小十好几岁，虽然岁数也不小了，但是身体还算硬朗。老张头的一双儿女都在外地工作，他自己在家也没什么活可干，就应了墨云轩的提议，承包了他那三亩地的果园。这几年干下来，张老头的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了。

老张的儿女一直想让老张在家享两年清福，不想让他在饲弄那点果园了。不过墨云轩一直找不到接手的人，就这样，这件事才一直拖了下来。现如今，墨云轩找到老张头一提想要收回那三亩果园的时候，就非常的顺利。

距离癌细胞扩散到全身，时间还有15天。这天早上，墨云轩来到老张头家里，跟老张头提了提收回果园的事，老张果然一口答应下来。不过老张免不了要询问一番：“我说轩小子呀，那果园找到下家了？”墨云轩：“张爷爷，不瞒您说，我要回来是想自己种那果园。我得了场大病，这肺有毛病了，这两年不能出去干力气活了，可是这在家里也不能坐吃山空不是，这不我就想着种种果园，然后再把果园围起来，养上点散养鸡。多少挣点，这段时间，先在家里先把病养好再说。”

一听这话，张老头眉头就是一皱，关切的问道：“轩小子，得的啥病，要不要紧，要是缺钱的话，给你爷我说一声，你爷我多了没有，还有个棺材本，你先拿着看病用。”

很久没有听到真心关心自己的话了，墨云轩不由的心里一暖，道：“张爷爷，您别担心，我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得在家养段时间，等养好了病，还得出去奔钱去。”张老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其实墨云轩在的村子，大部分土地都流转承包出去了。村民们大部分人也不种地了。不过村外那片果园，由于都是果树的原因，没有承包出去，还是村民们自己在种。

墨云轩从老张头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多钟了。随即就去果园转了一圈。这老张是个干活的好手，把这些果树都打理的不错。果园里主要是苹果树，不过有些果园里也会种上几颗其它的种类。墨云轩这片果园，就种着两颗大杏树、一大颗梨树，还有一颗长了五六年的大桑树。这些树都是种了好几年的大树了。现在每年产果都不少，墨云轩这弄回来后，还真有不少的活要干。

不过这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怎么把这果园围起来。自己时间太紧，要是图快的话，那就只能是花钱雇人来干这个活了。这些事自己也不熟悉，毕竟好几年都不在家了，得找个熟悉这方面的人帮忙了。而墨云轩心里最好的人选，就是老村长了。

中午吃过饭，就去了村长家里。这个村长，和墨老头沾着点亲亲关系，说也来这门亲也不算远。村长还得管墨老头叫声表叔。墨老头在世的时候，村长对他也是多有照应。墨云轩对村长也比较熟悉，从小一直管他叫赵叔来着。

到了村长家里，村长刚吃过午饭。墨云轩把来意说了一下。不出所料，村长一张口，也是询问墨云轩得了什么病？要不要紧？缺不缺钱等等。墨云轩把对老张头说的那一套话，又在村长这里说了一遍。最后提到要找个做围墙的工程队。村长说：“轩子，这事简单，依我看弄水泥板的围墙就不错，邻村就有做这个的，给他们打个电话就成。他们这活做得快，要我看，你那果园要是围起来的话，顶多也就是三四天的事。”

墨云轩听了，盘算了一下，时间抓紧点还来得及。于是就跟村长要了邻村工程队的电话。回家后，马上联系了那边。要说现在人们挣钱的效率就是高，刚打完电话。不一会人那边就派人来看场地了。墨云轩领着那人在果园转了一圈，把这事就定了下来。墨云轩别的要求没有，就是越快越好，价钱方面好商量。来的人给出了个不低的报价，本来留着还价的余地呢，没成想墨云轩这人很干脆的就答应了。这下可把工程队的人高兴坏了，这趟活比平时能多赚三百多块。

两人一番商量过后，定好了三天的工期，把果园整个用混凝土板围起来。工程队的人走后，墨云轩就赶紧回家，开始准备他的工具了。墨老虽然说了那个坑的大致位置，但是具体在哪可没说，可能具体的位置，他也不知道。这三亩地的果园，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墨云轩寻思着，这总不能整个的给挖一边吧。

还得从网上买点工具，他首先想到的是洛阳铲。这个得从网上定，附近找不到买这个的地方。这天下午，墨云轩回家后，首先在网上下了订单。等待工程队的那三天，正好也等待网上买的东西。另外这三天，墨云轩也没闲着，还真托人买了点小鸡苗。暂时放在家里，在笼子里先喂着。做戏做全套，多少放上点鸡苗，省的别人起疑心。等果园的围墙圈好后，立马就可以把这些小鸡苗放到果园去，遮人耳目。

墨云轩耐心的等待了三天，果园的围墙果然给做好了，另外网上买的洛阳铲也到货了。墨云轩掰着手指头算了下，留给自己自救的时间，还有十一天了。

果园的围墙做好后，当天下午，墨云轩就给工程队结算了工钱。还别说，这花钱办事就是痛快。不过掏钱的时候，墨云轩稍微有点心疼。不过这些钱总算没白花，事总算是办成了。第二天，墨云轩起了个大早，凌晨五点就带着工具来到了果园。这个时间段，就连路上都没人，在加上果园的围墙修了两米多高。就算外面有人，你也看不到里面在干什么。再说了，现在村里就没多少人在家里，大多数都在外面打工呢，留在家里的大多数都是老人和小孩。甚至还有些是举家都在外地的，村里的人烟稀少，墨云轩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来到有围墙的果园，关好栅栏门，这个栅栏门也和围墙差不多高，让人家工程队一同做好的。墨云轩现在放心大胆的拿出洛阳铲，开始四处试探下铲。虽然说这东西没用过，不过大致怎么用也是知道一些的。在加上卖家随货物发来的还有一张使用说明，把使用要点都写了出来。

毕竟这大致的位置，墨老爷子已经给说出来了，墨云轩现在只不过是找具体的位置而已。就算这样，墨云轩还是忙活了一天，才算把大致的位置给确定了下来。这一天够累的，回去后墨云轩草草的吃了点东西，然后抓紧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清早，又是凌晨五点。墨云轩来到院子里，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头脑也清醒了很多。心说能不能成，就看今天的了。用化肥袋子装了一捆绳子，然后拿上铁锨，把这些东西都扔在电三轮的车厢里。随后骑着电三轮就去了果园。到今天自己还剩十天的时间了。墨云轩按照昨天留的记号，就开始了往下挖。这里以前都是庄稼地，土质不错，尤其是越往下挖，越好挖。

按说这点活，要是一般人的话，有个半天的时间，差不多就能把洞挖好。不过墨云轩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以前差多了。这个洞，愣是挖到了大晚上，才把这个假墓坑的墓门给挖出来。为什么墨云轩能直接挖到墓门呢？因为墓坑的位置，用洛阳铲基本确定了。然后墨云轩是在东南角开挖的，根据莫老爷子生前所说，这个假墓坑的墓门在东南角方位。在这个方位挖坑，果然找到了青砖砌成的一个门。

墨云轩挖的洞是直上直下的，四四方方的一个洞。开始挖的时候，大约有半米见方，不过挖着挖着就走了型了，下面也窄了不少。不过这挖洞也是有技巧的，墨云轩在洞壁上每隔半米左右，就留下一个落脚的小坑，这样的话，上下坑的时候，就可以踩着这些落脚点了，就像有梯子一样方便了。

要说当初老辈人做这个假坑也是下了功夫的，现在墨云轩挖了三米多深，才看到假坑的砖门。

当初砌的时候就是为了以后方便拆，所以并不怎么结实。现在要是拆的话，果然没怎么费劲就打开了。墨云轩只打开了一个能容自己进出的小口，都在拆下来的砖那么多，也没地方。就这样，拆下来的这些砖，还是扔到墓坑里不少。透过拆开的口子，往这个假坑里看去，里面黑洞洞的，空间好像还很大。毕竟这坑密封了几十年了，墨云轩也不敢默然进去，得先让它通会风。于是墨云轩赶紧爬到地面上，打算等一会再说。